不可否認,今夜有個男人陪伴,獨孤晴的心裡好受許多,華美的燈光更給他們的約會——應該算是約會吧,增添絢麗的樂章,她到底只是單純找個人陪陪,聊聊天,還是需要更近一步的關係發生,在她本人看來,當然是前者。只是董玉樂過於熱情,靠在她身上,其熱度足可以開始融化冰冷的心房,讓人欲醉欲仙,卻又不知所措,心理的底線,一個妻子應有的責任感義務感,在這個女人心裡,很容易形成最後的一對矛盾體。
董玉樂再次欺上身來,「小晴,我醉了。」這當然不會是真的,真的喝醉酒,還怎麼和美人進行魚水之歡呢。獨孤晴躲開董玉樂一點兒,「董先生——」「叫玉樂。」「嗯,玉樂,今天不早了,將近十點,你是不是應該回家?。」意思明確,是在送客。
請神容易送神難,追求女人,就是得皮糙肉厚不要臉,越難以追到手的女人越能夠引發男人的征服欲,董玉樂不回家的理由一大堆,「我喝過酒,還醉了,不能開車。」「打出租吧。」獨孤晴也有主意。「我記不清我家在哪裡,喝多忘掉了。」董玉樂可不是隨意別人擺弄的人。「不會吧?你可不要開玩笑。」「這麼晚,人家醉成這樣,還要我回家,你放心?小晴對我一點都不好。」董玉樂裝作很難過可憐巴巴的樣子,靠到獨孤晴的小肩膀上。
獨孤晴起身,躲開董玉樂,「要不你睡小臥室吧。我收拾一下殘局。」她要把飯桌上他們吃剩下的東西收拾乾淨利索。
睡小臥室?咦,可以留下嘍?董玉樂自然興高采烈,只要能夠住在這兒,還有的是時間,哪裡用得著擔心獨孤晴最後不肯就範。他當然不再熱情地幫助收拾殘羹剩飯,他是以喝醉為由留下來的,怎麼還能夠自由自在活動,本來他就不願意幹這類廚房裡的活,做個菜擺擺樣子只不過就是為了贏得人家的好感,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裝醉,人醉了幹出什麼樣的事來都有理由,可以理解。醉態都如何表現呢?睡覺?說胡話?還是去衛生間?據說什麼模樣的都有,就一一試試吧,從最簡單的睡覺開始。
獨孤晴收拾杯碗盤盞,董玉樂就在客廳沙發裡裝睡,有時候偷偷睜開眼睛看上她一眼,大美女裡裡外外忙忙碌都和普通女人不一樣,要多耐看就有多耐看,讓他實在禁不住全身的慾火,直想像頭餓狼一樣撲將上去。可是,現在不行,不到火候,還得忍著,看一看人家下一步有什麼行動再做具體計劃。
已經晚上十點多鐘,得閒無事,等等別人幹完活的滋味,沒抓沒撓的,真是不好受,董玉樂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無限膨脹,他好想直接撲過去,反正這房子裡又沒其他人,只有他們倆,可是實在不敢,大美女自願很重要,她乃是軍人家屬,可以讓她半推半就,這個無所謂,但是就是不能強人所難。
所有的東西都歸置好,獨孤晴來到董玉樂近前,俯下身子,她是想叫他去小臥室裡面睡。久盼的美人終於來到,受旱的枯田總算得著雨露滋潤,董玉樂便以酒遮臉倒到人家肩上,將美人抱滿懷,嘴裡喃喃自語,「小晴,別離開我,我需要你。」嗯,這是實話,他的身體太需要。不過,這種話,在多數情況下,會讓好女人理解成為感情上需要,是會讓人感動的。
對於醉酒的人,別無辦法,只能不介意人家的失禮吧,「玉樂,我扶你去小臥室睡?。」去臥室?再好不過,即使獨孤晴有幾分不樂意吧,女人只要被男人按在床上,用上蠻力,她就得乖乖就範,一旦從事實上她成為這個男人的人,大多數無知的女人,便會死心塌地跟他產生感情的,現在兩個人不就是粘在一起,沒有分開嗎,「好啊。」董玉樂閉著眼睛說的話,唇已經湊上獨孤晴的臉,他感覺得到她慌亂的心跳,與臉頰緋紅的熱度。兩個人的嘴唇接觸到一塊,獨孤晴躲開去一點兒,這算不算接吻,不好說。
獨孤晴用盡自己身體的力量,扶起董玉樂,兩個人緊緊挨靠,往小臥室裡走去。
如果說獨孤晴對董玉樂沒有感覺,男女方面的事情什麼都不想,那純粹是瞎扯,她不是聖人,只不過一個普普通通有所有正常女人特點的大美女,但是,道德觀念的約束,與為人妻子的義務,使她盡量克制住自己的心理防線。如果沒有男人,特別是董玉樂這種見到漂亮女人就會打壞主意的情場高手勾引,她依然還是她,永遠不會改變。可是,她偏偏碰到他,那點兒自我的防線,又算得了什麼呢。是接了緣,還是結的怨,現在下結論,她還辦不到。
來到小臥室裡,攙扶董玉樂坐在床上,獨孤晴先為他脫掉皮鞋,再解開西裝紐扣。董玉樂開始很乖,不過也就是那麼一小會兒,在獨孤晴把他身上的西裝剛剛完全拿到自己手裡時,他一把抱緊她,倒在床上,任憑她再怎樣掙扎也無濟無事,一個柔弱的女人,要想擺脫大男人的纏綿,勢比登天,除非用上女人防身術中的必殺剪。可是董玉樂的動作很慢,很溫柔,並不急於求成,而是一點一點更深入地摟抱獨孤晴,讓她不忍心下狠手。反正時間有的是,不行還有明天,後天,大後天,反正這兒是獨孤晴的家,不用算計在賓館中每天還得交什麼住宿費,有一句詩不是那麼說來,「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這種話就是最有道理,大美女面前,是個男人都得沉淪,不會計較生命與時間的消耗。
獨孤晴似乎失去反抗意識,乖乖趴進董玉樂的懷裡,一來是她的勁用完了,二來啊,這懷抱真的好暖和,讓人留戀。董玉樂不可能就此打住,抱過片刻,他的手開始在獨孤晴身上慢慢遊走,碰到扣子就解開扣子,遇到衣服就扯下衣服,反正有先有後,外衣沒了,褲子,兩個人的,都褪去,就連胸罩也保不住,最終被甩到一邊。獨孤晴渾身發抖,還沒有做過這樣出格的事的人兒,難免心慌意亂和害怕。
不過,跟隨熟手一塊做事,很快就會習慣的,獨孤晴還來不及思考些什麼別的想法,董玉樂的輕柔和溫存再也不見,都脫得差不多,還要那些繁文縟節幹什麼,直接動真格的吧。於是,獨孤晴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兩個人最後的遮羞布也不見了,董玉樂以最快的速度直接挺進她的身體裡。男女之間的秘密,不過就是這麼一點兒事,拋開這一點兒,其他什麼也沒有。
獨孤晴的矜持與羞澀使得董玉樂的快感來得不是很淋漓盡致,而且事過之後,獨孤晴一語不發,很快起身跑回到大臥室裡去,從裡面插上門,董玉樂尾隨其後,敲門,好話說盡,「小晴,我不是有意的,我情不自禁,你實在太吸引我,我一看到你,我就——就愛上了你。你讓我確實控制不住自己。」得,這採花的責任,還完全是女方的不對。
獨孤晴房門緊閉,董玉樂敲不開,只好繼續甜言蜜語講些好話,「小晴,你別這樣封閉自己,有什麼事兒你說呀,你恨我,出來打我,罵我,要不你殺了你,都行。你別一聲不響的,讓我很擔心你,我害怕你會為難自個,你到底怎麼樣,開門好不好,出來吧……」他倒不吃虧,還讓人家出來,出來繼續再佔便宜是吧?。
房間裡的獨孤晴不可能想這麼多,她以為這只是人家的一片好心好意,她在裡面,外邊董玉樂說些什麼話都聽得到,只不過她心裡很亂,不想開口,聽到他說她可以殺他等等,這大晚上的,如果牆壁隔音效果差,要是被四周鄰居聽見,自己還怎麼做人,她不得不答話,「玉樂,太晚了,你睡吧。我沒事,只是需要靜一靜。」
還好,有回音,董玉樂終於安靜下來:切,女人,只要佔有過你的身子,不用擔心,你的心就是我的,聽獨孤晴說話柔柔弱弱,叫玉樂叫得親暱的樣子,便可以得知她不會怎麼樣,還是先睡會兒,讓她自己想想吧,他放心地回去小臥室。
一個晚上沒有什麼事,第二天白天,董玉樂醒來首先做的是到大臥室裡去看看,結果獨孤晴的房門這回是可以從外面打開的,他竊喜,盡量放輕聲響,放緩腳步,悄悄走進來。獨孤晴起過夜,就沒有再插門。她昨天晚上思想鬥爭得很厲害,將近天快亮的時候才入睡,這會兒睡得正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