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明天見。」明天就明天,明天再說明天的,誰怕誰呀,董玉樂痛痛快快答應,很快掛掉電話。
這一次也很著急,去會晤獨孤晴自然要趕時間,不過,剛才華容來電話,倒是提醒董玉樂,應該跟家裡說一聲,不能無緣無故就失蹤一個晚上。他倒很會癡心妄想,沒有算計過獨孤晴根本不打算留他過夜,既使不得已留下,又不是只一間臥室,還有別的房間,再不濟就是客廳裡的沙發,怎麼都能湊合一晚上。董玉樂才不會這麼想,到了你的家,就不怕你不是他的人,否則做男人太失敗。
「樂樂你什麼時候回家?你怎下班的點打來電話,有事兒?」這會兒打來電話,肯定沒有好事,應慧巧還不至於傻到一無所知的份上。
董玉樂清清嗓子說:「老總突然讓我出差,今天晚上就去趕飛機,也好明天能夠飛回來,媽的,氣死我,真不想幹。」
應慧巧立刻回話,「出差就出吧,沒關係,反正就只有一個晚上,出差有補助的,累點也划算,等你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工作方面可不能抱怨,如果丈夫沒有工作,一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風去。
在家裡得到個假那還不是小事一樁,董玉樂這回可以一身輕鬆去赴美人約。
獨孤晴把自己的家庭住址都以實相告,董玉樂自然也沒有必要隱瞞太多,他將捷達車直接開進蔭陽小區裡,停在7號樓樓下,瞟到4單元的門牌,拎起他買的紅酒熟食小菜生菜什麼之類的一大包吃的東西,抱住那束玫瑰花,走上台階,找來211號門前,按響門鈴。這個時候他還在想,這兒不會不是獨孤晴的家吧,或者她躲出去又不肯見面,她家裡別再有其他什麼人,不過,他還沒有和她怎麼樣,就算有別人在自己也不理虧。他被她嚇怕了。
還好,很快就有一個女人輕快的腳步聲出來開門。開門的女人長得漂亮至極,美若天仙,拂風擺柳,肌膚凝脂,董玉樂眼睛立刻直了,呆了,還沒有看見過這樣麗質、出眾的人兒,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不是,活人比照片上生動得多,真是絕色人物一個。
董玉樂一味發愣,還是獨孤晴先開口講話,必竟是主人嗎,就要有主人的風範,鮮花和人都非常好看,討人喜歡,「是董玉樂先生吧?快請進,我就是獨孤晴。」
「我是董玉樂。小晴,你好。」董玉樂慌忙首先獻上玫瑰花,好一個美人坯子,真夠刺激。獨孤晴接過鮮花,閃開一旁,董玉樂也不客氣,進了來。兩個人都已不是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女,也不是初戀情人,雖然只是初次見面,為了避免尷尬,還是完全大大方方的好。
這兒是一處小二居,也就是七十多平米,還可以吧,不錯,和董玉樂家的面積差不多,但是相比較而言,人家的環境要溫馨、浪漫得多,單單客廳就佈置得很典雅,舒適,特別是再配上貌美出眾的玉女主人,有如天成,仙境,說不出的那麼著人愛,可人疼。
「我這裡就我一個人,平常懶於打掃,也不見得髒。」有點羞澀的獨孤晴跟在董玉樂後面參觀她的房子,謙虛是做人的美德,其實她對自己的家是很滿意的,他來之前,她收拾過房間,還噴過一種若有若無的甜心香水,盡量弄到最好。
「挺好的。」董玉樂適時恭維,並且問出他關注的問題,「怎麼就你一個人住?」他心裡想的是:一個人好啊,辦事方便,看這個小區剛開發沒有幾年,不是老房,一個女人怎麼買得起房子,她長得這麼好看,沒有人陪,不會是某個大款的二奶,或者小情人什麼的吧?
「我丈夫常年不在家。」獨孤晴淡淡地回話,在別的男人面前提到自己的丈夫,似乎對兩個男人都不公平,還是少說為妙,只要對方不是一定在意,非得追問不可。
常年不在?還是大款的二奶或者小情人吧,丈夫?這怎麼理解,不過,只要獨孤晴有男人,不會生出一定要嫁給自己的邪念,就可以和她相處一段時間的男女朋友關係,董玉樂很高興來這裡的決定很正確,幸虧沒有跟華容去約見。
一切設施都看完檢查完,安全很有保障,大美人在身側,近旁,要多好就有多好。
還是操持做飯吧,邊吃邊聊要緊。董玉樂從超市裡買過來的,有一些熟肉,和幾種小菜,與兩樣半成品,放在鍋裡加工一下就行,熟食兩個人就吃不下,但是數量多些顯得隆重,氣派。加工半成品,既不能太麻煩,麻煩浪費時間,做不好還會妨礙到關係發展;又不能不做,不做缺少情調,可得拿捏好分寸,盡量達到最好,要求盡善盡美,這是門學問。董玉樂認為自己精通此道,閒來無事的時候,他天天研究來著,熟能生巧呀。
獨孤晴要幫忙,怎麼能夠讓一個女人動手,反正就是半成品,好加工,董玉樂把她讓進沙發裡,終於能夠佔到便宜,兩個人推讓當中,他幾乎是把她抱到沙發上去,她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實在不好再堅持。
可是,必竟半成品只是半成品,需要加些各種調料,董玉樂第一次進入人家的廚房,不知道料味品都放在哪裡,只好詢問獨孤晴。獨孤晴跟進廚房,董玉樂報出想要的各種東西,她找出來,遞給他,他下劑量到炒鍋裡,兩個人配合得很默契,就像一對剛剛成就的恩愛小夫妻,雖然還沒有達到剛剛那一步,不過,可以想見,接下來的發展,不對,接下來的步驟就是成就,只不過永遠不會是恩愛的小夫妻而已。
菜上桌,擺得滿滿的,還有紅酒,啤酒,為什麼沒有準備飲料,董玉樂故意的,以酒遮臉,才好成其好事;以酒灌人,方可亂人芳心。獨孤晴將近一年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有個人在身邊,真是好得很,生命短暫,實在不應該浪費大好青春,讓歲月在孤單中白白度過,女人的時間,沒有多少可以用來奢侈地揮霍耗費。
董玉樂把購物袋裡其他特意給獨孤晴買來準備下的零食交給她,有核桃仁,杏脯,榛子,牛肉乾,等等,七八種,當然是用於討她歡心的。獨孤晴很高興,這些不僅僅是小食品,還代表人家一片摯熱的真心,「董先生好關心人,感謝你喲。這些先放一邊。我們兩個人好好吃一頓大餐,省得一會兒變涼。」
「能不能不那麼生疏,叫我什麼董先生,聽來好彆扭。喊我玉樂,小樂什麼的吧,好嗎?」稱呼,雖然無所謂,可是現在這種需要趁熱打鐵的場合不合適。
「好的,玉樂,我們乾杯。」面對體貼、溫情的大帥哥,有人陪伴,真的可以不再寂寞,是一種莫大的享受,獨孤晴萌生喝上幾杯的願望。女人的單純和天真,由於長期幽閉,又不乏浪漫的暇想,獨孤晴表現得十分突出。她還以為她找到的是個好朋友,其實不過引狼入室。
「乾杯。」董玉樂有的是興奮,他的快樂才是真正的,陰謀終於就要得逞,怎麼能夠不值得慶祝,「小晴,你為什麼總是一個人,你丈夫呢?」
既然人家問到,獨孤晴就簡單回答兩句,「我丈夫在部隊上,一年只能回家來一次。」
這麼說,在深夜裡肯定不會突然冒出一個男人來說是獨孤晴的丈夫,人身有保障;不過,在部隊上?那就是軍人,據有關方面消息,如果與軍人的家屬私混,不管是誰主動的,另一方都按強姦罪論處,不知道這是真是假,董玉樂並非這方面的專家,說不好,讓人擔憂,不過,美色當前,實在誘人,只要處理得好,獨孤晴自己沒有意見,不說出去,一切就好辦,這事兒得格外小心一點兒,以免弄巧成拙,下場不可收拾,「具體怎麼回事?那你們什麼時候才能夠聚到一起?」
「我想要他復員,他打算等他當上營級幹部,讓我隨軍,他說他離不開部隊。可是,老說馬上馬上,一直還沒有見他那邊有動靜,不知道我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到他跟前去生活。」獨孤晴搖頭,不無傷感,她生活中的所有不快,都來源於此。
董玉樂伸出手去,握在獨孤晴拿住酒杯的手上。獨孤晴的酒杯顫動一下,她很快躲開董玉樂的手,喝一口酒,巧妙地避過這一次親切接觸。
董玉樂好恨,他恨什麼?因為他不像孟以旋那樣聰明,早早準備下應該用得到的藥物,對付這樣靦腆的女人,他可是這一次,當時只顧著買吃的買鮮花,卻把別的更重要的東西忘到一邊,真是該打。現在說什麼都已為時過晚,只能希望獨孤晴可以放得開,或者多喝點酒,情不自禁,於是,只好多表現自己的魅力,多展開些攻勢,爭取求得美人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