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晴起過夜,就沒有再插門。她昨天晚上思想鬥爭得很厲害,將近天快亮的時候才入睡,這會兒睡得正安穩。董玉樂身上穿的是獨孤晴常年在部隊不回家的丈夫的睡衣,他悄悄來在床邊,看清楚睡美人,便以最快的速度脫掉人家丈夫的睡衣,上得別人妻子的床去,抱住可心的人兒。獨孤晴被董玉樂折騰醒,她的身子稍微向外退縮,離開帥哥一些兒,卻被董玉樂更緊地摟回去,於是不再抵抗,這表示得很清楚,她同意,反正有過一次。和兩次,還有再多次,也沒有多少區別。而且,怎麼說呢,實在不好意思,在董玉樂的懷裡,獨孤晴真的感覺溫暖,舒服,還有幸福。
風來了,雲湧了,想必雨馬上也就會到。
一回生,二回巧,董玉樂和獨孤晴兩個人均是自願的,做起來相當順手,他們都達到前所未有的高潮。獨孤晴覺得此生從來沒有這麼滿足過,她禁不住歡快地大叫出聲,自己儘管不得不為出格的行為汗顏,但是,這一切似乎完全不由人控制,她喜歡,是的,極其喜歡。
雨過天晴,獨孤晴深深趴進董玉樂懷裡,依偎在他身上,不肯放開。一對露水鴛鴦就此成就,是多麼迅速,多麼無奈,又多麼無法言喻。
董玉樂更捨不得離開剛剛得到手的大美女,一手攬住獨孤晴的人,另一隻手拿來她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給單位打電話,他的手機在小臥室裡,過去取不方便,他跟張享請假,壓低聲音,裝作沙啞,「張總,我昨天洗澡著涼感冒,頭疼,流鼻涕,渾身冷,應該發燒了,我想去一下醫院看看,請個一兩天的假。」「沒問題。平時要注意身體。早日來上班。」董玉樂的工作雖然重要,但是總不可能要求人家帶病上班,作為技術部主管,他自上崗以來,還不曾耽誤過一天工作,一直勤勤懇懇,認認真真,幾天病假,哪怕是事假,公司裡沒有反對的道理,張享只希望他能夠盡快病體康復也好上班,把手頭工作抓起來。
董玉樂請假陪伴自己,獨孤晴很感動,白天也可以膩在一起,真是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可以快樂死個人。兩個人情投意合,恩恩愛愛,拋夫棄婦——嗯?這最後四個字有背人倫綱常吧?。不過事實就是如此。只要人家兩個人樂意,別人全部干涉不著,雖然婚外情受到人民大眾普通指責,可是為什麼單個個人要為婚姻上保險呢,婚姻不是一個人一生的終結,它的美麗應該綻放得更加絢爛才對,沒有必要要求一夫一妻制,不愛也得湊合到永遠。
獨孤晴不愛自己的丈夫?當然肯定不是。董玉樂對應慧巧沒有一丁點感情嗎?那是不可能的,否則他沒有必要努力維持他們那個家。那怎麼?——切,婚外情與婚姻有什麼關係,這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不能混為一談。董玉樂認為,只有結婚,離婚,丈夫妻子孩子,才屬於婚姻裡的內容,其他的都不算,與婚姻無關,自家的饅頭不好吃,難道還要阻止別人出來偷口肉,簡直不近人情,吃不到葡萄便說葡萄是酸的,別人近不近人情,跟他沒有關係,他自我感覺良好就行。獨孤晴的丈夫在部隊上,每年的幾乎每天都是一個女人守著一座空空蕩蕩的房子,很不容易,自己過得十分苦悶,有人上趕著送來關懷,溫情,與體貼,豈有不要的道理,你飢餓,別人給你個饅頭,你會很有氣節地拒絕嗎?不可能的事兒,別「站著說話不腰疼」,誰也不是先賢聖者,所以沒有權力指責別人。
董玉樂也沒想過自己竟然留戀這溫柔鄉,不捨得盡快離去,反正感冒的假跟單位請過,那就不妨多休息兩天,有獨孤晴這樣的大美女相伴,能夠與之盡情地巔鸞倒鳳,琴瑟合鳴,千真萬確快活無比,給個神仙都不換。
可惜的是董玉樂還記得應慧巧准的僅有一天出差的假,他說的是只在外面過一個晚上,不得已,還得繼續請示。謊言好說,只是說謊的時間得抽,怎麼還得抽時間請假,當然要等到獨孤晴不在身邊的時候,這樣的時間並不缺乏,可以給她錢讓她下去買點好吃的東西,哪怕躲在衛生間裡,要想打個電話還不容易。
「慧巧,我出差的這邊出現點問題,一時半會兒很可能回不去,怎麼辦呢?我都要急死!你和孩子還好吧?」責任,自然都是別人的,與董玉樂自身無關。
「我們都好著呢。回不來,單位上怎麼說?」公司裡的意見最重要,單位就是他們一家的衣食父母。應慧巧也傻,董玉樂所在公司如果表示不同意,他不就早回來了。
「單位當然要做到盡量讓客戶滿意。」
「公司既然要求你暫時留下,你就先在那裡吧,出差反正還有額外補助呢。不用擔心家裡,我照顧一個孩子沒問題。完事了,早點回家來。可能得在那邊停留幾天?」
「兩三天,三四天吧,說不好,最多也就是這個樣子。完事我會盡快趕回去。我想你和孩子,先掛了。」大事告成,這個很容易。
家裡雖然有固定電話,一般情況下,哪怕是董玉樂晚上加班,應慧巧都不會打給他,他在外面忙工作,一般都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狀況,盡可以放心,二來還可以節省電話費。
讓人不好忍耐的,是華容的電話,董玉樂剛剛快活完,獨孤晴還躺在他懷裡,他的電話就響了,一開始他不去接,後來一直鬧個不停,只好拿起電話,看到來電是華容的,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竟然想破壞他的好事,沒門,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