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肉販哦地一聲,道:「我這人只知賣肉,卻不知這鐵神陰、許海又是什麼人了?」
那老者冷笑道:「鐵神陰、劉海這兩人是朝中的罪惡毒瘤,此兩人一日不除,黑狼國的老百姓,就一日不得安寧,他兩人一個手握全國軍權,一個掌管全國財政,暗地裡。不知整死了多少人。」
李傑心中一凜,鐵神陰這名字他是聽過的,上次在江白宇師尊古逸風所隱居的地方,就聽過其的名號,那次正好遇上鐵神陰派手下去那裡請古逸風出山,不過讓江白宇拒絕了。
只是李傑過去不熟黑狼國的事情,雖知鐵神陰是個人物,卻苦無機會打聽此人的來歷,想不到一入黑狼國,便聽得這他的惡劣事跡,看來此人絕非善類。
那賣肉的大漢問道:「聽你之言,難道他們還誣陷忠良不成?」
那老者歎道:「這幾年來,被鐵神陰、許海鬥垮的大臣,那還少了嗎?一個個不是被撤職查辦,就是誅了九族。」
那大漢奇道:「怎麼神鐵陰與許海是一夥的嗎?」
那老者搖頭道:「這兩派有著共同利益時,就聯手制人,當發生利益衝突時,就狗咬狗,一嘴毛,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賣肉的大漢點了點頭,露出一付恍然大悟的樣子,也不知他是真懂了,還是假懂了。
不過,不管他有沒有懂,李傑卻是聽懂了,他摸出懷中那枚禁衛軍統帥令牌,摸著鼻子苦笑道:「整個黑狼國朝政如此錯綜複雜,自己接任這皇宮禁衛軍統帥一職,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想到這裡,他淡然一笑,不管了,反正自己接了這令,就得做好這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實在不行了,就放手跑路,這樣一來,無虛子這位大哥想來也不會怪自己了吧……
直到暗夜,李傑才來到了皇宮的高牆下。
無虛子將令牌交給他的時候,曾經對他說過,只要持著此令入宮去見了黑狼國的太后,接下來的事情,太后便會為他一手操辦……
李傑本想正大光明的去拜見太后,但守衛禁宮的護衛,卻看都不看他出示的令牌,只道遇到了個瘋子,再不走,就將他瑣到天牢中去。
面對如此情況,要想去見太后,除了偷偷潛入宮中,李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李傑望往暴雨傾盆的天空,暗忖這樣的天氣,更適合干夜行的勾當,誰會在這種惡劣天氣下出來仔細巡邏,只怕都是隨便敷衍一下,就躲回屋中睡覺去了。
在這萬籟俱寂的夜深時分,李傑便像置身在與眾不同的另一世界裡,尤其李傑想起即可見到傳說中的帝國太后時,心頭既興奮又刺激。
李傑仔細體味著這奇異的情緒,盯準一個方位,迅速攀過高牆,來到了皇宮內院之中。
整個皇宮裡面,宮殿連綿,讓人難以一眼望到盡頭,他實在想不到,這武道界的皇宮大院,竟然會比世俗界的皇宮大這麼多,也想不到修建這樣一座宮殿,到底在花多少時候。
可李傑卻是不知道,在武道界中,皇宮也代表著一個城池,而且還是座世間獨一無二的城池,它集攻防於一體,在國家面臨重大的危險時,僅靠這皇宮的防禦,便可抵擋百萬大軍的進攻。
由此一點,便可看出,這皇宮的修建,耗竭了多少能工巧將的心血與精力,這樣的皇宮,若還不能體現出驚人的輝煌與迫人的氣勢,那就沒有別的建築物,可以做到這一點了。
李傑潛入皇宮之後,落腳處是個長方形的露天院子,對著高牆是一座座比較陳舊的宮殿與房舍,看來是皇宮中僕人或是下人居住的地方。
李傑展開身法,一口氣越過數重殿宇,到了一個園林之內,花木池沼,假山亭榭,如同人間仙境……李傑兩眼望向園林另一邊一座透出燈光的華麗宮殿,喃喃自語道:「根據無虛子所給的地址,黑狼國的太后,應是住在這裡,但願那裡的防衛不要太過森嚴才好!」
李傑仔細察看了一下環境,就往宮殿潛去,躲過幾隊巡宮的衛士,來到宮殿圍牆下方後,他揀了個沒有燈光透出的窗戶,看過沒有問題後,就閃了入去。
這是個小廳堂模樣的地方,在房屋的正中央還放著一個香鼎,兩邊更是排滿了鑲金掛玉的豪華坐椅,看來這裡是太后接見朝中大員的地方。
李傑來不及細看這裡,確定這屋中沒人後,他才躡手躡足的走到了門前,貼上耳朵,聽得外面無人時,推門而出。
外面是一條走廊,一端通往外廳,另一端是通往樓上的梯階。
屋內靜悄無聲,看來侍候太后的婢僕們早進入了夢鄉。
可他這個想法還未完,卻是突然臉色一變,因為外面竟然響起了足音。
李傑忙躲回門內,奇怪為何這麼晚仍有人未睡覺。
足音來到門前停下。
李傑大叫不妙,這時來不及由窗門離去,匆忙下避到一角,蹲在一個小櫃之後,雖不是隱藏的好地方,總好過與來人臉臉相對。
果然有人推門而入,接著是杯盤碰撞的聲音。
李傑知道對方不曉得有人藏在一角,放膽探頭一看,原來是兩個俏丫環。
其中一婢打了個呵欠道:「最怕就是他了,每次來了,太后都不用睡覺,累得我們要在旁侍候。」
另一婢道:「太后平時話也不多半句,但見到他,卻像有說不完的話。」
先說話的婢女笑道:「但我們這樣,也總好過服侍那個惡魔,他好像有發洩不完的精力,前幾天,幾個服侍太的姐妹,便給他只剩下半條人命,唉!真是夠慘的。」
李傑心中一沉,這太后的寢宮,怎麼又多出一個惡魔,而且聽她們的口風,這個惡魔,還是個十足的色鬼,自己怎麼從沒聽無虛子說過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