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讓朕輕薄一下 宮闈卷:奪嫡相爭血染衣 第129章 第一仵作
    那夜她在客棧住了一晚,夜墨沒有來找她,也沒有派人進宮詢問。呵呵,她竟然還有小小的期盼。太可笑了吧。

    次日大殿之上。

    宗元帝一襲明黃的龍袍坐在龍椅上,德安宣佈上朝,各大臣紛紛上奏,幸國泰民安,無大事啟奏。

    宗元帝嗯一聲,沉吟片刻忽而道:「歷來我朝從不收女子為官,這件事經朕幾番的思量,覺得女子有才有德,為官也不是不可為,只要能為我朝立功,嘗試一下也不是不可。想必各位愛卿都是知曉三爺那家的虞姬姑娘是何等的聰慧,而且懂得一手驗屍的好本領,朕想令她為仵作。不知各位愛卿有何意見?」

    他的聲音剛落,金鸞殿之下就紛紛開始交頭接耳,面露出難色。自古以來,從來不曾有女子當官,而今這破例……

    「皇上,這會不會太破例,如果傳了出去,不是讓周邊的國家笑話。我朝難道真沒人嗎?一定要用一個女子為官。」當朝丞相年過半百,是三朝元老,傳聞他與皇上一起長大,事事為國家著想。

    「原丞相的話不無道理,皇上請三思。」

    「父皇,兒臣覺得此舉甚好。之前沒有過,不代表不能有,父皇開啟這個先例,為的也是國家,為的是天下百姓,再者虞姬姑娘的甚得民心,荊城的百姓將她譽為菩薩心腸。」說話的竟然是夜滄絕,他一襲墨袍飄飄,字字犀利到位。

    一旁的夜傲寒及夜墨都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宗元帝滿意的頷首,「八王爺的話不無道理,各位愛卿,朕已經決定,就虞姬為正六品仵作學士,可參政,可隨意進入後宮,賜南苑為府邸。」

    「皇上聖明,萬歲萬萬歲。」

    「嗯,再者就是從今天開始三王爺上朝堂參政。」宗元帝有些疲累的揉了揉太陽穴,一面看著夜墨沉聲說道。

    「是,父皇。」

    「下朝吧!」

    「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夜墨一襲腥紅的袍子走出金鸞殿,眼神不經意的落到夜滄絕的身上,感覺到有些什麼不對頭。他怎麼會突然幫了蘇青站在朝堂上,倘若如此了,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知為何,一種不安的情緒總是繚繞在心頭。

    坐著馬車回府之際,路經南苑,看著蘇青搬著東西入住,阿葉的聲音慢慢地響起:「主人,你不下車看看嗎?」

    夜墨的腳想要下挪之時,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濃眉緊蹙,收回了腳,「阿葉回墨色園。」

    「主人,你和虞姬姑娘怎麼呢?昨兒個不還好好的嗎?怎麼今天你們倆都像是……」阿葉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了夜墨的不悅。閉上嘴不再說下去。

    回到墨色墨,看著空落落的園子,靜得心都在發慌,失去了蘇青的笑聲,他的心也空了一般。

    推開她的臥廂,裡面一片空蕩,只是空氣著還泛著一股淡淡屬於她的味道。昨晚的畫面閃現在腦海裡,那句刺骨般疼的話:

    「我不進來,那豈不是永遠不知道我做了別人的替身,還傻傻的以為自己得到了一份生死大愛,如命般珍惜,結果全是騙人!」

    「好!你有種!你是孤傲的三爺,我只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女人,能做做替身已經是恩賜了對吧?OK啊!我明白了。我蘇青不欠你任何東西……」

    …………

    如命般珍惜……

    他何嘗不是!

    是曾把你當作楨楨的替身,但是從未將你當楨楨一般愛,你不是她,你與她完全是兩個人!

    是!

    你長得像楨楨,倔強如偵偵,甚至連一顰一笑也如楨楨般美麗。

    不如虞美人般妖嬈,卻叫著那妖嬈般的名字——虞姬。

    推開那扇古老的門,看著飄飄揚揚的帷帳,他一條條掀下去,蹲在水晶棺前,纖長白皙的手輕撫蓋棺,好想撫一撫那張曾經溫熱的臉。

    「楨楨,她生氣了,她傷心了,本王要怎麼辦?你又要怎麼樣才會醒過來看我一眼,重新展開笑顏……」他低低的喚著,如心般零碎。

    阿葉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忽而雙膝落地:「主人,用阿葉的血救她吧!」

    「你的血無用,這天下,只差三人的血可以。」只是他沒有能力拿到這三種血,也不能讓父皇知道他擅自養蠱,用降頭。這些巫術都是西周朝的禁忌。

    阿葉無聲,知道自己幫不了什麼,默默的退出了那陰冷的花園。

    …………

    蘇青為仵作學士的事,很快傳遍了天下,幾乎所有的人都唏噓不已,完全沒有想到一名女子也可上朝堂為官參政。

    刑部的第一件刑事案,她是審查官之一,件件都要通過她之手確認方可定罪。

    同時她親自翻了不少的冤案,百姓稱為她「第一仵作」。一個神奇的女子呼。

    八王府。

    越千凝獨坐在湖前,看著荷塘裡開始抽芽的蓮,週遭開得嬌艷無比的牡丹,冬已過,春又來。

    春風拂面,陽光溫暖,一個好不愜意的場景。

    「絕,凝兒不解你為什麼會幫了蘇青為官,這樣不是多了一個對手嗎?她本來就夠難纏。」越千凝微昂首,看著負手而湖心亭的夜滄絕幽幽的說起。

    夜滄絕的嘴角噙笑,「聽聞了嗎?三哥和虞姬在鬧冷戰,兩人有一月沒有說話,不理會對方的事。連父皇在中間調節都沒有用,你說……」

    越千凝仍舊是不解,完全不懂她的夫君下一步走的是什麼棋。步至湖心亭,看著那一盤黑白棋,拾起其中的一顆想要放下之時,卻發現四面楚歌,根本是寸步難行。

    他的夫君怎麼走出去?似乎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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