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哭不哭了,我們回去吧!以後再有這樣的機會,你若是還想要,我都讓給你。」常笑笑安慰著青梅,一抬頭,卻傻眼了。
他,居找我的!」
然就這樣站在門口,陰霾的雙眸,幾乎要將她刺穿,憤怒寫在臉上,連他身側的拳頭,都捏的卡卡作響。
逃,逃不及,躲,躲不了。
青梅嚇的一把撲到她懷裡,顯然也感受到了凰子夜可怕的駭人的冰冷氣息。
「姐姐!」
「乖,你先回去!他是來找我的。」常笑笑輕拍青梅的肩膀,臉上帶著溫柔的淺笑。
青梅害怕的腿都軟了,不敢在此處停留片刻,幾乎是逃難似的逃出了房間。
屋子裡,只剩下常笑笑和凰子夜對視著,果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只想不到,居然會被他親手抓到。
更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再折回來,她本以為自己會驚慌失措,可是沒有,心裡說不出的淡定,好似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臉上的笑容也並未收斂,而是散漫不經心:「怎麼發現的?」
對於她這散漫的態度,凰子夜氣的牙癢癢,卻又奈何不了她,一把暴戾的關上房門,他上前捏住她長裙:「有丫頭穿的比主子還好的嗎?常笑笑,你是不是又變回了傻子?」
原來,他早就注意到了,也怪常笑笑粗心了,青梅的那身襖子,雖然也好看,但是料子,做工,還有款式,都不及她身上這件一半的華麗。
「如果可以,我倒願意做回傻子。」至少無憂無慮。
「你……」凰子夜氣急,看到她這個態度,總覺得她要離自己而去了,非但是身子,心也越離越遠,他更希望她如同以前在宮裡那樣,或者冰冷如霜,或者氣急敗壞的對自己。
她這樣的疏鬆散漫的態度,讓他害怕。
「皇上,您若是來找樂子的,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漂亮姑娘,我還沒有掛牌,不接客。如果你是來興師問罪的,那我這有腦袋一顆,你可以拿去。如果你是來讓我回去的,對不起,你可能要失望了。」
常笑笑勾著紅唇,說的輕鬆自在,一點都沒有緊張,害怕,惶恐。
凰子夜真的要被她氣死了,只能用最原始的本法懲罰她,狠狠的吻住她的唇,這尖牙利嘴的女人,每吐出一句話,都在刺痛她的心。
該死的她不知道嗎,她離開後,他才發現自己有多想她,思念氾濫的時候,他只能日日夜夜的躺在她的床上,抱著她的被子,聞她殘留的氣味。
常笑笑木偶一樣隨便他吻,那滿嘴血紅的唇脂被他吻的散了一嘴,她知道自己的樣子肯定很難看,而他的也不會好看到哪裡去。
她靜靜的站著,臂膀被他捏的生疼,她卻臉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靈舌恰開她的貝齒,肆意的吮吸著她的方向,他幾乎是粗暴的索取著,迫使她反應,可是她當真如同木頭一樣,不反抗,卻也不給他半點反應。
終於,他放棄了,退離她的唇,看著她滿嘴的血紅,他抬起袖子給她擦,她卻笑著避開了,自己用繡帕一點點的揩拭:「莫叫我的嘴,髒了你的衣袖。」
那樣的莞爾淺淺的笑容,刺痛了凰子夜的心,忿忿的抹了兩把自己的嘴,他冷聲命令:「隨朕回去。」
「回去做什麼?幫你出謀劃策怎麼打我爹?或者幫我爹出謀劃策怎麼打你?」她搬出了兩個人之間那道永遠無法跨越的溝壑,看著他臉色更黑了,她並不怕,繼續道,「抑或是冷眼看你們對打,在那給你們拍手叫好?」
「回去你什麼都不用做,待在我視線範圍內!讓我看到你,這樣不行嗎?你就不能不管我和你爹之間的戰爭嗎?」他依然冷著一張臉,語氣卻是放了緩和。
常笑笑忽然笑的明媚起來:「皇上,請問下,我什麼時候管過?從來都是你認為我在管不是嗎?我聞著花香找到了子息的住所,你認為我是蓄意為之,我母親誤闖進宮,你說是我通風報信!你們每天晚上灌我蒙汗藥,囚禁我,監視我,在禁地設下大量的機關防備我。我說過,我是什麼樣的人,不憑我自己說了算,全憑你想著算。我對你還有那個皇宮,沒有半分留戀,你可以殺了我帶著我的屍體回去,但是我的靈魂是自由的,你一輩子都囚禁不了我。」
常笑笑一路笑著說,心卻在這些回憶裡,痛的在滴血。
凰子夜的臉色,依然難看,在常笑笑說完這一氣話後,他暴吼了一聲:「難道不是你嗎?不然你娘明明知道那是禁地,為什麼會進去,還鬼鬼祟祟的在那裡尋找什麼。不是你嗎?」
常笑笑當真知道了,心死是什麼滋味,一如現在。
「是我,凰子夜,所有一切都是我,我在通風報信,我是奸細,我希望我爹贏,我希望你們凰家倒台,我希望你們都死,都萬劫不復,我希望我爹做皇帝,我希望我以後能繼承皇位做女皇,好了,我都說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常笑笑扭頭,為什麼會有眼淚,為什麼眼眶這麼燙,她的解釋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不起作用的,他在這點上,是這麼的執著,執著的認為她是個細作,是太師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既然如此,她現在已經隱居在邊城了,他該放過她了吧。
「你終於承認了是嗎?那你是不是也該承認,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是你爹安排你過來的吧,這裡是邊關要塞,你爹和高麗王朝勾結,此處是高麗王朝出兵的必經之地,你是來這邊給你爹當內應接頭的吧!」
「啪!」狠狠一巴掌落在凰子夜的臉上,常笑笑哭著笑了,妝都化了,淚水迷了眼睛,嘴角的笑殷紅詭異卻又冷然,「不好意思,錯手了,對,我就是來當內應接應的,你可要小心提防著我!」
【今天可能還會更,我先去吃飯,大家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