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回房,因為翠姨可能還在她房內等著青梅去報好消息,她如果回去了,這一出李代桃僵就露餡了。
所以,靜靜的候著,或許會聽到裡頭男女歡愉的浪蕩聲音,但是又不是第一次聽到,而且這個男人,也不是她的,怕什麼。
她兀自寬慰自己,靜靜的等候著,屋子的隔音是不錯的,裡頭的人在說的話,也聽不清楚,她等的百無聊賴起來,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自己的冗長逶迤曳地的長裙。
耳畔,忽然傳來男人的說話聲,那個聲音,幾乎差點把她的呼吸給奪去。
「不要管我,你不說出去,誰會知道我來過青樓!」
分明是兩個腳步聲,常笑笑忙把頭低到脖子裡,往房門邊退靠。
兩個男人見到有人在,便聽了話。
其中一個陌生點的聲音問道:「月季姑娘在裡頭?」
「是!」常笑笑盡量把自己的聲音扯的尖細。
感覺到兩道目光看著自己的頭頂,她心口猛跳起來:該死的,怎麼他不在房裡,翠姨不是說他早就在房裡等著了嗎,房間裡的不是他,那那個長身玉立的男人是誰?
幸好那道目光只是在她頭頂停留了一下就撇開了,回頭對身後的男人道:「我只進去看一下,不是我就和你回去!」
常笑笑心裡犯了陣納悶,看什麼?他這是要確認什麼嗎?
房門推開,男人背對著自己,常笑笑才敢稍微的抬起頭來,通過打開的房門往內裡瞧看,那個長身玉立的男人居然是東少。
那東少……呵呵,也罷,他知道「月季」被掉包了,但是卻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為了避嫌,東少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給凰子夜行了跪拜禮:「草民阮東給皇上請安。」
阮東,原來他的全名叫阮東啊。
「起吧,人呢?」那熟悉的聲音再度在頭頂不遠處想起,常笑笑的心裡已經平靜了,沒有剛剛觸不及防聽到時候的震驚。
她只安安靜靜的侯著,那頭東少畢恭畢敬的回話:「皇上,早就候著了!」
之後,凰子夜可能對東少使了個眼色,只見東少從房間裡退了出來,而凰子夜則是替代他,進了房,關了房門。
東少一出來,就擋在了常笑笑和凰子夜帶來的男人之間,和那個男人寒暄:「鐵將軍,天氣寒冷,如若不嫌棄,我們去隔壁房間小飲幾杯吧!」
那個鐵將軍可能也意識到干在門口等著也不是個事,就答應了。
東少不動聲色的回頭看了下常笑笑,嘴角勾笑,在這臘月寒冬裡,看著倍感溫暖。
雖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後,他沒有再提和自己私奔的事情,但是總算,他是幫她的,有這份心,常笑笑就已經夠感激的了。
屋內。
青梅站在窗前,背身而立,屋子裡很暖和,她卻緊張的直發抖。
凰子夜只看了下她的背影,就失望了。
轉身要走,青梅以為是自己背身而立冒犯了聖上,趕緊轉過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民女青……月季,給皇上請安。」
「起吧!」凰子夜只淡淡的說了兩個字,眼神裡藏滿了落寞,提步繼續往外。
青梅真急了,她是做好了拚死也要勾引到皇上的準備的。
她不要再做端茶送水的小丫頭,不要再每天挨罵挨打,她要飛黃騰達做娘娘,所以幾乎是不顧三七二十一的衝了過來,從後面抱住了凰子夜。
「皇上,您才來就走了,奴家好傷心的!」語氣嬌嗔柔軟,她已經練習了一個晚上了。
凰子夜沉了黑眸:「放肆!」
青梅嚇的忙鬆開手,往後踉蹌了一下,忙跪在地上:「皇,皇上,奴家只是太,太喜歡你了!」
「我的身子,也是你這種髒手能碰的?還有你的名字,誰讓你叫月季的,嗯?」
龍顏大怒,將所有失望的情緒,都宣洩在眼前的女子身上。
青梅惶恐,但是還算有腦子,知道要是現在求饒告訴皇上是月季姐姐把名字和身份借給我的,那這就是欺君大罪,非死不可,所以她只能諾諾道:「是奴婢進紅花樓後,給的花名,這樓裡還有荷花,茶花,各種花名的姐姐。」
凰子夜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了,他本來以為這個大家口口相傳的,前不久才到的,傾國傾城的,名字叫做月季的女子會是常笑笑,所以才會不顧麾下將軍的阻攔,不顧身份進了青樓。
他只是為了確認下,確認下那個人是不是常笑笑,可惜卻失望了,眼前跪著的瑟瑟發抖的女人,她不及常笑笑一根毫毛。
不再理會月季,他甩袖轉身,一把拉開房門,幸好常笑笑耳聰目明,趕緊低下頭,把腦袋再度埋入脖子裡。
凰子夜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他一走,常笑笑趕緊進屋,因為感受到凰子夜週身的戾氣,所以她擔心著青梅的安危,所以連房門都沒來得及關上。
「青梅!」一進去,看到青梅頹然的坐在地上,滿面淚水,她就知道,青梅沒把凰子夜勾搭上。
「怎麼了?他打你了?」
「姐姐,他根本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常笑笑真不好告訴青梅,其實她這個姿色,雖然算得上清秀,但是凰子夜後宮裡的女人,隨便拿一個出來,就能把青梅比的沒地方去。
所以凰子夜能看上青梅,那才叫怪呢,那個以貌取人的種豬,又不是缺女人,怎麼可能要月季這種粗糙的鄉野姑娘。
【呵呵,馬上要相見了,凰子夜不會死拉貨拽笑笑回宮的,大家放心吧!大概還有10萬字就完結了,之後幾天我會更的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