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月等人去找苗遠山了,可惜那位苗遠山不在。
於是,鍾離月便覺得,此事該告訴許文謙和寒青雲。
這樣也好讓他們安心。
他們到的時候,寒青雲已經醒了,許文謙也在陪他。
「鍾公子?是你們?」
許文謙有些意外,但意外之後,便立即變了臉:
「莫非……你們已經找到幕後主使了???」
說到這裡,他開始喘息起來,面上帶著濃濃的恨意:
「是誰?到底是誰害了青雲……」
「呃……」
鍾離月滿頭冷汗,有些後悔了。
其實,她不敢先來告訴許文謙的,她忘記許文謙一牽扯到寒青雲的事就會暴走。
沈子聰開口道:
「許公子,你冷靜下。」
「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我們已經找到了,而且一定會予以懲罰,請你們安心。」
「是誰?」
許文謙咄咄逼人,依舊想要知道。
「苗遠山。」
鍾離月開口:
「是他……不過,我們一定會懲罰他的,你不要做什麼傻事。」
「苗……苗遠山……」
許文謙腳下一個踉蹌,後退一步,鍾離月見他神色有異,不禁覺得奇怪,仔細一想方才憶起……啊。原來那個苗遠山和許文謙,寒青雲是同鄉呢……
而且平日裡也是好友呢。
沒想到……
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表哥,是誰來了?」
這時候。屋內的寒青雲開口了。
許文謙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是鍾公子,慕容公子,以及沈公子。」
劍無痕拒絕來訪,雖然他和寒青雲之間的事,是別人的陰謀詭計,但是……
他就是無法安然面對寒青雲。
屋內的寒青雲突然沉默了。
沈子聰立即開口:
「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許公子好好陪陪寒公子。」
鍾離月和慕容明月跟著沈子聰離開的時候,慕容明月還不住的回頭望:
「我們原本不是打算看一看寒公子的麼……為什麼這麼快就要離開?」
沈子聰搖了搖頭:
「我們看他的前提是他沒有醒,他醒來的話。心裡一定很難受,現在也羞愧難當,估計他只能接受見許文謙吧……等過段時間他平靜下來了,我們再看望他好了。」
「嗯。」
慕容明月點了點頭。
鍾離月抬眼偷偷的看了看沈子聰和慕容明月。
她發現,慕容明月對於劍無痕的事,已經不難過了……
看來,那個傻丫頭,果然是喜歡沈子聰的。
他們又等了很久,到天色灰暗的時候,終於等到了苗遠山。
沈子聰二話不說,帶著刑部的人拘捕了他。
這位看上去風度翩翩的學子在被拘捕的時候,滿臉驚愕:
「為什麼?」
沈子聰湊在他耳邊把下午的事說一遍之後,他面如死灰,終於明白自己的事情敗露,便垂頭喪氣的被帶走了。
鍾離月冷哼:
「為了當上狀元,這樣不擇手段,就算他才學第一,也不敢用他……」
「幕後主使雖然抓到了……但是被傷害的人,傷害卻永遠留下了,劍無痕是江湖人,不拘小節,也就罷了……和寒青雲和許文謙……」
「希望這件事就此結束,不要再有後續,否則……」
沈子聰皺起眉,沉思著。
往年的學子之間也少不了爭鬥什麼的,但像這一次一樣惡意傷人的,卻是沒有。
把事情弄完之後,沈子聰把慕容明月和鍾離月送回宮之後,自己才回去。
可惜,他回去沒多久,便接到消息——又出事了。
最先接到消息的是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和他們在一起的鍾離月也順便聽到了。
於是她便郁卒了。只想在心底罵沈子聰烏鴉嘴。
讓他說對了……那事果然有後續。
許文謙以同鄉之名去刑部探監,見了苗遠山。
誰也想不到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竟然暗藏凶器,妄圖殺了苗遠山……
最後,許文謙也進監了。
「這要怎麼辦……」
鍾離月歎息著,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很多事,情能容,國法卻容不得。
比如,這次,許文謙的事。
司徒流雲伸手撫了撫她滿頭墨色的長髮,挑了挑眉:
「明日就要考試了呢……可惜了那個許文謙。」
司徒流風以手支顎。
「那傢伙太衝動了……也就只能這樣了。」
鍾離月一雙滴溜溜的眼睛在他們之間看來看去,最終咬了咬唇:
「不能當這件事沒發生過麼?許文謙這人,也就對寒青雲的事緊張了點……在其他時候,還是很不錯的,而且也很有才華。」
司徒流雲挑眉:
「你覺得呢?」
鍾離月瞪圓雙眼:
「我……」
話還沒說完,司徒流風便開口了:
「這樣的人,有情有義,其實,朝廷還挺需要的。」
鍾離月的眼睛亮了亮:
「所以?」
司徒流風笑瞇瞇的望著她:
「你是在為許文謙請求麼?那個寒青雲似乎還需要許文謙照顧呢……小東西,不如咱們來做個交易。」
鍾離月心底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司徒流風又想做什麼了?
「什麼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