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司徒流風瞇了瞇狹長的鳳眸。
「小東西有什麼好主意,不妨先說來聽聽。」
司徒流雲正襟危坐,瞧著自家弟弟和妻子,他已經大概知道他家弟弟要說什麼了。
鍾離月頗為苦惱,眼前這兩個男人,比天底下任何人都難收買。
她還真想不出好辦法來收買他們。
「想不到麼?」
司徒流風勾了勾唇:
「我也沒太多想法……不過是……」
說著,他伸手,將鍾離月抱入懷中,親暱的蹭了蹭她的鼻尖:
「想要你為雲軒和晴雪生一個妹妹或是弟弟罷了。」
「呃……」
鍾離月驀然瞪大雙眸。
司徒流風這是在求歡麼?不,不可能,平日他們都是想做就做的,哪用得著刻意提出來當做要求什麼的、、、
最重要的是上次她生司徒雲軒和司徒晴雪的時候,異常痛苦,不管是他們還是她,都不太想再要孩子了。
特別是這兩個男人,還特意告訴她,不願讓她再受那樣的苦了。
為什麼……
今日司徒流風會突然這麼說?
不過,她自己倒是挺喜歡小娃娃的。
於是便點了點頭:
「好。」
說完之後,她就立即接道:
「許文謙要放了……而且,明日還可以正常考試?」
司徒流風點了點頭,對於鍾離月這麼簡單就答應有些驚詫:
「你真的原意?」
鍾離月伸手環著他的脖頸:
「為什麼不願意呢?小娃娃多一些也比較熱鬧啊。」
「可是……上一次,你不怕麼?」
司徒流雲眉心深鎖,他指的是生司徒允許和司徒晴雪那一次,其實他個人是不願意鍾離月再生孩子的。
「不怕,每個女人都要經歷那樣的事啊……而且……」
鍾離月的臉微微的紅了紅:
「能為心愛的人生孩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
她話剛落,司徒流風便俯下頭,擒住了她柔嫩的紅唇,深深的吻住了她。
過了良久才放開:
「其實為夫是不願意你再生孩子的……可是……」
鍾離月屏住呼吸,瞪大雙眼,望著司徒流風,直覺司徒流風接下來的話,會比較重要。
果然……
司徒流風歎息般的開口:
「可惜……小東西你已經有身孕了,總不能把孩子打掉吧……這幾天一直不敢告訴你,是因為怕你因為上次的事不想生孩子……」
「呃……等等,等等。」
鍾離月打斷他的話:
「你……你說我懷孕了?怎麼可能!」
司徒流雲此時也湊了上來,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事實的確就是如此……所以,等科考的事過去之後,你就安心在宮中養胎吧。」
「不……這個,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
司徒流風笑的邪惡,湊到她晶瑩如玉的耳垂旁低語:
「小東西都沒發現麼,你的葵水好久沒來了……我和大哥覺得有些不對,就為你把脈了……一把就把出了咱家寶寶……「
『轟』的一聲,鍾離月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了。
面色紅的鮮艷欲滴。
天!!!
那樣的事……那樣的事,她的確忘記了。
那兩個男人竟然記得比她還清,她,在他們面前似乎和一個嬰兒一般赤、裸,絲毫不能掩飾任何東西……
她心底是滿滿的羞怯,將頭埋入到司徒流風懷中,伸手抓住司徒流雲胸前的衣衫,只想就此把自己埋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好了。」
司徒流風抱起她:
「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休息了。」
司徒流雲雙手擊掌,一個暗衛立即從暗處飛躍出來。
司徒流雲向那暗衛交代讓他去刑部放了許文謙之後便跟著司徒流風和鍾離月一起離開了……
寒青雲不知道許文謙做了什麼。他也不知道謀害他的,就是他們的同鄉好友苗遠山。
第二日,許文謙如其他學子一樣參加考試。
燕千飛亦是參加考試,且壯志滿懷。
劍無痕卻不知何故,在最後關頭,竟然放棄了考試。
不過,雖然放棄了考試,但他並沒有離開京城,依舊住在高昇客棧,似乎在等什麼人一樣。
在考試的這三天中,慕容明月和鍾離月也沒有再往高昇客棧跑,而是直接去考場晃蕩了。
讓鍾離月開心的是,不止是許文謙考試了,就連寒青雲也強自振作起來參加科考了。
男人畢竟是男人,即使遇到那樣的事,也比女人恢復的要快些。
不過,也就是那件事,讓許文謙把寒青雲當做一塊易碎的琉璃一樣,細心的照看著,生怕會出一點點意外。
鍾離月瞅著那兩人,覺得,就算是日後,許文謙和寒青雲真在一起了,不再只是表兄弟關係,甚至是戀人關係——她也不會覺得驚奇了。
倒是她自己,這一次司徒流風和司徒流雲沒有表現的特別緊張,而慕容明天和沈子聰這兩個局外人卻是更緊張。
一個是被她上次生孩子給嚇到的,一個是心繫未來的皇子或是公主,戰戰兢兢的。
每每遇到這兩人小心翼翼的樣子,鍾離月就皺著鼻尖數落他們:
「瞅瞅,你們的第三個小侄子都要出生了,你們還不成親……到底想拖到什麼時候。」
每當這時,慕容明月會無語,沈子聰會望天……
拖到什麼時候……自然是慕容明月願意的時候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