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第一次有了一種想要撕碎某個人的衝動。」
司徒流風握緊雙拳,狠狠的開口。
司徒流風眼眸微微一瞇,冷哼一聲:
「我亦是如此,不過……我們不知道月的情況到底如何,還是先按兵不動吧。」
「那個女人,噁心的我想吐。」
司徒流風是指假鍾離月。
「她的表情好假,頂著小東西那張臉,看的我真窩火。」
「要忍耐,流風。」
司徒流風深深的吸了口氣:
「可惡的巫天,竟然玩這一招,實在太卑鄙了。」
司徒流雲閉上眼:
「是啊……偏偏,我們卻不能揭穿假的月,去找他要人,因為我們不知道月的處境和巫天的打算……」
這是他們第一次這麼手足無措,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他們的掌控。
他們現在只能冷淡的對那個假鍾離月,疏遠她,提防她,再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在巫天的城堡裡到處找真正的鍾離月。
「說起月的處境……哥,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人???」
司徒流風帶著沉思開口。
司徒流雲挑眉:
「你是說……那個啞奴?」
司徒流風點了點頭:
「嗯,就是她……她看我們的目光,好熟悉……而且,好憂傷,看到她的眼淚,我覺得心口泛痛。」
司徒流雲何等聰明。眼眸微微一亮:
「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當時巫天馬上就把她的抱在懷中了,沒有觀察太長時間,所有我一直以為那是我的錯覺……難道……」
「她是月???」
「相貌不一樣,而且,她是個啞巴?」
「可是身形一樣,眼神很像。」
「哥,我們就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吧。」
「恩……」
於是,兩人便再次把目光放到了鍾離月身上。
即使相貌不在了,愛依舊在。
只要有愛,就可以感受彼此。
愛的感覺,是什麼都不可以取代的,所有……
在看到假的鍾離月的第一眼,他們就知道。
這個人不是她,不是他們所愛的那個人。
那個人的每個動作,每次呼吸,每寸肌膚,他們都是那麼熟悉,豈能是別人說假冒就像假冒的麼???
相貌對他們來說,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所有,一模一樣的臉,不一模一樣的人,他們見了,並不覺得驚奇……
在鍾離月和巫天定下賭約的第二天。
巫天便派人叫來了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
這一次,鍾離月依舊陪在巫天身邊,不同的是,這一次,她的情緒平靜了很多,因為司徒流風和司徒流雲沒有帶那個假『鍾離月』。
鍾離月就乖順的站在巫天伸手,以眼觀鼻,以鼻觀心,靜靜的聽他們聊天。
「司徒公子。」
巫天英俊的臉上帶著笑容,充滿魔魅的眼眸中閃爍著詭異的光彩。
「你們千里迢迢來到北疆,雖說是有求於我,但也辛苦非常,所有,我不能讓兩位公子空手而回。」
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挑眉,對望一眼,不知道巫天這麼說到底是想做什麼。
巫天輕笑一聲:
「所以,我決定,兩位司徒公子在離開北疆的時候,可以帶走任何一個你們相中的東西,可以是物,可以是人,亦可以是巫術,蠱……」
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驀然張大眼睛,不相信巫天會這麼好心。
他們兩人第一反應是深深的戒備。
看到他們眼底的戒備,巫天的談笑之間充滿了戲謔:
「兩位若是放棄這個權利,本王也不勉強。你說對吧?啞奴?」
巫天抬眼看站在自己身後的女人,實在不習慣也不喜歡她的安靜,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入到自己的懷中。
鍾離月掙了掙,動作就立即被巫天給控制了,她只能用自己唯一自由的雙眼狠狠的瞪巫天。
巫天親暱的親了親她的鼻尖:
「怎麼……有客人在,害羞了?哈哈哈……」
鍾離月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一拳把巫天的臉給打歪。
這個野蠻人,總是跟個妖怪一樣控制她的動作不說,還老愛佔她便宜,她家相公以後要是計較起這事來,她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而且,她討厭他的親近。
他對她而言,就像一條毒蛇一樣恐怖。
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定定的望著巫天,望著他懷著的人,眸底慢慢摻入了狂風暴雨。
衣袖下面的拳頭被握的咯咯作響。
等他們把月從巫天身邊帶走之後,一定饒不了巫天。
一定!!!
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快被氣成內傷了,匆匆給巫天告別離開。
離開前,眼眸還留戀不已的望著巫天懷中的鍾離月。
鍾離月因為在生巫天的氣,沒有注意到,巫天雖然半闔著眼逗弄著懷中的女子,但實際卻是無時無刻不注意著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的動作。
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他已經知道,司徒兄弟大概已經知道他懷中的啞奴是鍾離月了。
只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勇氣向他要鍾離月。
呵呵……
他可是給過他們暗示,離開的時候,可以帶走任何一樣他們相中的東西……可以是人,是真鍾離月,假啞奴。
就是不知道那司徒兄弟領悟他的意思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