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了鍾離月的猜想是正確的。
巫天的確製造了一個和『鍾離月』一樣的女人還給了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
鍾離月則頂著一張陌生的臉,被點了啞穴,而且也被巫天也奇異的手法控制了動作。
鍾離月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帶著面具的木偶娃娃一樣。
行屍走肉,什麼事都不能夠掌控。
被巫天控制著見到了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
那兩個飄逸出色的男子,目光溫和的望著站在他們之間的『鍾離月』。
這是鍾離月第一次以一個局外人的角度卻觀看他們三人,他們之間流動著的脈脈溫情,的確是讓人見而生羨……
鍾離月被迫跟著巫天走近了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如今看著他們臉上的溫柔,鍾離月只想哭。
往日唾手可得的的東西,在這一刻,竟然是那麼,那麼的重遙不可及。
那般想著,無法開口說話,連動作都被控制著的鍾離月的眼眶便不由自主的紅了,有眼淚從她的眼中流出。
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將視線移到了她身上,第一次朝著巫天主動開口:
「她……是誰?」
巫天笑了笑,伸手捏著鍾離月的下顎,抬起她的臉,這才發現她竟是哭了。
巫天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伸手將鍾離月攬到自己的懷裡,讓她的淚都流進他的衣襟中,之後,才對著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道:
「這是我身邊的一個婢女,名喚啞奴,怎麼……莫非兩位想通了,看上我家漂亮的啞奴了?」
司徒流雲眼眸黯了黯,搖頭:
「哪裡的事。」
司徒流風冷哼一聲:
「想讓我們變心麼?巫天,你的手下是做不到的。」
巫天伸手摸著鍾離月披在背後的長髮:
「不喜歡我家啞奴就算了,何必動此大怒?昨日兩位不是要離開的麼?今日本王特地來為二位送行……」
「不……」
這時候司徒流雲的聲音忽然溫和下來:
「我們來北疆這幾天,一直都關心月的身體,沒來得及在北疆到處走走,我們打算多留一段時間,不知道會不會叨擾到巫王?」
巫天聽此一怔,微微瞇起雙眼,狐疑的望著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
「當然不會……你們愛留多久就留多久。」
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拱手道:
「那就多謝了。」
然後兩兄弟便轉身離開了。
『鍾離月』小跑著跟在他們後面,最後還回頭望了望巫天,清澈的眸底帶著很多疑問。
巫天帶著鍾離月回了屋,修長的手指絞著鍾離月的長髮:
「你那兩位相公的態度有些奇怪呢……他們為何要多留一段時間?,莫非,他們已經察覺到那是假的『鍾離月』了?呵呵,這倒好玩了……」
鍾離月一雙墨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輝。
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那麼聰明的人一定會察覺出來不同之處。
做了那麼久的夫妻,彼此又是心心相印,鍾離月相信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
她眸中帶著堅定的目光,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她想和巫天談條件。此時她也慶幸只剩下她和巫天的時候,巫天沒有像在外面那樣變態的控制她的動作。
巫天似乎明瞭她的意思,伸手解了她的啞穴:
「你想說什麼。」
「巫天,除了上一次,我們夫妻三人,可有什麼時候惹到你了?」
巫天搖頭:
「沒有,我只是覺得這樣玩比較有趣。」
鍾離月挑了挑眉,出乎意料的勇敢:
「你敢不敢和我打賭?」
巫天來了興致:
「什麼賭?」
鍾離月眼底帶著決絕的光芒:
「打賭他們能不能分辨出假的我,和真的我……」
巫天伸出白皙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下顎:
「好啊,你想怎麼賭?」
鍾離月深深的吸了口氣:
「三天,給他們三天時間,他們若是認出那個是冒牌貨,就說明我贏了,你就要放過我們,若三天過後,他們還分不清真正的我和假的我的話,我就心甘情願留在北疆,亦不會找他們說明真相。」
「你可真夠自信的了。」
巫天的心情似乎有些陰沉。
「不管你是不是心甘情願,把你留在北疆,對我而言,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不過,我卻對你這個提議很感興趣……我們就來賭一賭好了……」
鍾離月呼了口氣:
「希望你說話算數,到時候不要再為難我們。」
巫天驀然湊近她:
「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那樣的男人麼???哼。難道白黎女王沒有告訴過你們,我巫天是行得正坐得端的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數。」
鍾離月冷笑一聲,撇了撇唇。
他巫天若真是行的正坐的端的話,怎會如此對待他們???
鍾離月正想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巫天伸手重新點了鍾離月的啞穴,低沉著聲音道:
「進來。」
「奴婢見過王上。」
進來的人,竟是『鍾離月』,連聲音都一模一樣。
鍾離月望著,心有些下沉起來。
巫天看著鍾離月難看的臉色,突然的就非常開心:
「怎麼樣,這兩天,鳳翔的皇帝一定很寵愛你吧?」
那女子搖頭:
「不,事實上他們對奴婢非常冷淡,而且一直假借奴婢身體不好的名義,不願意碰奴婢分毫?」
巫天挑了挑眉,對著鍾離月道:
「是他們平日裡私底下就對你冷漠?還是他們發覺了流螢是假的?」
鍾離月克制住嘴角的笑意,白了白眼,無言的回給巫天一個『誰知道呢』的眼神。
【壓力很大,不敢虐……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