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有好幾位朋友提出名字這個問題了,那麼從這章開始就統一用李帆這個名字了。)
最讓李帆心煩的就是現在只要自己一露面,就有很多人要求會見,直到這個時候李帆才明白為什麼那些黑道中人明明沒有什麼惡行,卻又喜歡以黑道自居,單是那個黑道的身份就能嚇退不少盲目的人,可以讓自己少了很多麻煩。
在尋常百姓的眼裡,只要和黑道沾上邊的都不是善茬,就不會像這樣竟然有人找他給自己的鋪子提個對聯這樣讓李帆無奈的請求了。
每天到了星月樓打烊的時候海帆才從自己的新住處過來,就是為了躲避這些麻煩。
這些麻煩是可以躲的,但是有些麻煩是躲不過去的,今天來了之後,李央就給李帆帶來了一個口信,說是那天包下憐星舫的貴客希望跟李帆見見面,而且附贈了不菲的禮物。
李帆也很好奇那位貴客,從那天的情況來看,憐星舫四周有無數的守衛,就連船內應該都有幾個自己都無法看透的高人在,看來這個會面也是勢在必行了,說不定可能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幫助呢。
李帆讓李央到憐星舫回話,就說自己隨時恭候對方的大駕。
這個約會還能讓李帆稍微放下心,而李央拿給李帆一個請帖,說是當朝首輔胡惟庸讓他過府,這個帶有命令式的邀請讓李帆頭疼不已。
胡惟庸現在確實是權傾一時,可是也只是這一兩年的光景了,在加上他又是天命教的人,李帆怎麼都不想跟這種人有所交集。可是現在自己在京城確實也在胡惟庸的威脅之下,而他又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如果自己處理不好會給自己帶來不小的麻煩,說不定自己在京城的心血等不到大決戰的那一年的到來就會被胡惟庸給連根拔起。
李帆只能以養傷為名暫時擋過一陣,相信世人除了親見的那幾個逍遙門的餘孽之外沒有人會以為李帆會毫髮無傷的除掉莫意閒,在加上自己這幾天確實是深居簡出,這個理由在短時間內是可以掩人耳目的。
原來照顧雯雯的丫環經過上次的事情被嚇得不輕,左詩看她這樣就把賣身契還給了她讓她回家了,而跟李帆一同回來的柔柔就接過了照顧雯雯的任務,而且雯雯也特別喜歡跟柔柔相處。
左詩沒有問李帆柔柔的來歷,他相信自己的丈夫,既然能夠讓柔柔進了星月樓,至少就不會威脅到自己母女的安全。至於別人那些流言蜚語左詩也並不在意,不說根本沒有其事,就算有也不用理會別人怎麼說。
李飛他們幾個顯然應該查過柔柔的身份,所以這幾天總是有人時刻注意著她,但是礙於李帆的面子沒有把話挑明。
李帆也樂於這樣的局面,這時間一長就什麼都好說了,而且李帆也有想著把柔柔當作一招暗棋,可是總沒有下的去這個決心。
在莫意閒死後的這一個月裡,星月樓的生意較之往常至少興旺了八成。隨著時間的推移,當江湖漸漸消化了這個消息之後,李帆這個又恢復低調的酒樓老闆漸漸的從人們的談話中淡了出去。
就是這個時候,李央告訴李帆,那位貴客晚上會到憐星舫聽憐秀秀的箏藝希望李帆到時候作陪。
傍晚時分,李帆來到了憐星舫,這個時候還不是上客的時辰,李帆特意早來了一會兒。
花朵兒上了茶就退下了,此刻在這內艙裡面就只有李帆和憐秀秀兩個人了。
憐秀秀輕呡了一口香茶,對李帆說:「東家,一個月了,這還是你第一次來我這裡呀。」
李帆說:「這一個月可真是把我煩死了,整日的呆在家裡,這種滋味姑娘你應該深有體會啊。」
憐秀秀輕笑了一聲說:「你是老闆,對我這個下屬就不用這麼客氣了,以後直接叫我秀秀吧,這幾個月來我總是感覺到你對我有種躲避的意思,不知道是為何啊?」
李帆心裡說:還不是因為你未來的夫君太厲害了。李帆心裡對浪翻雲很尊敬,連帶著對這個與浪翻雲有著幾月夫妻情的名妓多了幾分敬遠。
李帆對憐秀秀說:「秀秀說哪裡話,這本來就是一種平等的尊重,可能是我來的次數少了才讓秀秀你有了這種感覺吧。」
憐秀秀不置可否的說:「是嗎?歐,對了,秀秀還沒有恭喜你一朝成名,震動江湖呢。」
李帆苦笑的說:「就不要再提了,都是被這虛名害的,讓我到現在還躲著走呢。再說莫意閒雖然近年來武藝有所退步,但是如果不是過於輕視我,應該不會被我這麼輕易的就殺掉了,這其中的微妙,別人不太容易看清,在加上有些人在推波助瀾,所以就成了這個局面。不過好在現在已經慢慢的淡去了。」
憐秀秀說:「是這樣啊,不過這事也有利有弊,現在已經沒有人再在憐星舫鬧事了,就連那些平常跟我們搶生意的其他花舫也都刻意的有些避讓了。」
李帆也不想再在這個話題說下去了他想趁著那位貴客來臨之前從憐秀秀的口中多瞭解一些。
李帆問:「秀秀,今日約我來的那位客人,你曾經接待過他,你說說看他應該是怎麼樣的人?」
憐秀秀想是對那客人印象非常深刻,沒加思索的就說:「那天,上船的一共有六個人,而真正進艙的只有兩個人,一個年紀大約有六旬開外,身上有一種逼人的威勢,想來應該不是尋常人,雖說相貌平凡可是只要你一看見就不會認為他是普通人,另外一個我有些看不出他的實際年齡,不過應該也不小,身形高拔,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被那雙深陷的眼眶襯托出的鷹鼻了。這兩人應該都是身份高貴之人,而且雖然彼此間以兄弟相稱,可是我也能夠看出應該是以那位老人為尊。」
李帆點了點頭,想像著這京城可能出現在憐星舫的強勢人物,可是在這個貴人無數的城市,如果沒有親眼見過,李帆也不好肯定,雖然他的心裡有著一個讓他興奮而又有些惶恐的猜測。
當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這秦淮河的生意又開始了,沒有讓李帆等太久,今天的主客也到了。
雖然踏上舢板,進到船上的仍然只有六個人,李帆卻也還是能夠感覺到散佈在憐星舫四周的守衛有很多。與上次到來時一樣,另外四個人迅速的佔住憐星舫的四角,真正下到內艙的還是兩個人。
花朵兒把艙門打開,一前一後進來兩個人。李帆上前拱手說:「為了避免一些麻煩,李某沒有在船前親迎,還望兩位先生海涵。」
隨著打頭那個老人一聲:「李老闆客氣了。」李帆將兩人讓了進來。
憐秀秀知道他們有事相談,矮身行禮之後先行退下了。
待兩人落座,李帆才仔細的打量兩個人。那個年紀大一點的,雖說應在六旬間,可是身子挺直,毫無衰老之態。而且手腳都較之常人要長一些,一行一立均有龍虎之姿,確實有大氣概。
另外一個身材高直挺拔,臉孔瘦長,初看或許不覺什麼,但是看清楚點就會發現他長得很有性格,正如憐秀秀先前說的那樣,他的鼻子十分惹人注意,給人一種堅毅沉穩的印象,還有就是他那深邃的眼神,比之李帆見過的浪翻雲也不遜色。
那老人自我介紹說:「我姓陳,李老闆可以叫我陳員外,這位是我的好友姓吳,叫他吳先生好了。此次貿然前來正是想見見風頭正勁的李老闆啊。」
李帆說:「不敢,都是一些傳言,不值得陳員外和吳先生專程一來。」
陳員外對吳先生說:「吳兄,剛才在船外你就感覺到船裡有高手,而且肯定就是李老闆,那你說說看李老闆確實只是鴻運之人嗎?」
吳先生一進來就直盯著李帆看,他聽了陳員外的話後說:「卻有幾分運氣,可是如果本身沒有幾分真本領,即使有運在側卻也是枉然,黑榜高手豈是易於之人,應是莫意閒自大輕視之下又被李老闆以獨門武功在瞬間擊斃,而且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陳員外感興趣的問:「吳兄方才說李老闆殺掉莫意閒卻有幾分運氣,可是有是一擊致命了。這好像有些矛盾吧。」
吳先生說:「不矛盾,這種機會只有一個,如果莫意閒一招未死,那麼李老闆自身可能就危險了,先不說莫意閒他本身的功力,但是他身邊的那些手下就能讓李老闆吃大虧。當時的情況應該是,李老闆趁著莫意閒的那份輕視,一擊就將莫意閒擊殺,然後趁著莫意閒隨身手下震驚而惶恐的時候以非常手段斬殺其中幾人立威,然後在對方毫無再戰的勇氣的時候,趁著大批敵手來臨之前脫身的。」
李帆心中一陣巨顫,這人將當時的情況說的分毫不差,除了自身縝密的思考外,還要本身就精通武功,這才可以設身處地的假想當時的情況。
而即使是在京城這樣的人也屈指可數,那麼這個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以後就是上午十一點半左右一章,下午五點半左右一章,如果再有變動,我會通知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