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中國降落的時候,兩個人同時走出了機倉。
不約而同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那是中國的空氣,對於安鵬而言有著一種極其矛盾的心情。
兩個人出了機場,坐上了出租車,向海邊的小鎮而去。
安鵬看著車窗外面的風景皺著眉頭不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天空開始陰暗下來。
不多時,雨竟然下來來了。
而且越來越愈大。
安鵬坐在車中,皺著眉頭,看著外面的景物籠罩在雨霧中。
說道:「那時候,也是這樣的大雨!」
吳麗看了看安鵬:「是啊,現在是這裡的雨季。
這雨一下起來就是很大。」
安鵬把眼睛從外面的風景處挪開,回頭看了看坐在身邊的吳麗:「怎麼?你來過這裡?」
吳麗笑了笑,搖了搖頭:「沒有。只是聽說過。」
安鵬沒有再問下去,又把頭轉向了外面,幽幽的說道:「就是這樣的天氣,那時候的雨也下得很大。
那是我第一次來到這裡。
可是發生了車禍。
很嚴重的車禍。
車裡面的人幾乎都死了。
我也受了很嚴重的傷。
以至於傷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是還好,我保住了性命。」
吳麗看著車窗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迷濛的雨幕已經擋住了外面的景物,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片。
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車在一個大酒店的門停了下來。
安鵬下了車和吳麗一起走進了酒店。
坐在一個房間裡,安鵬上下的打量著這個房間。
說道:「那年就是這個房間,我只住了三天,就遇上車禍,住了院了。
如今這酒店還是這樣子沒怎麼變化。」
吳麗也看著房間,這裡的酒店不算豪華,只有三星級。
裝修也老化了。
和平時安鵬所住的酒店,相差的太遠了。
吳麗這才明白安鵬為什麼要住在這裡。
吳麗說道:「走了這麼遠,都累了。休息吧!」
安鵬點了點頭,吳麗離開了。
房間中只剩下安鵬一個人。
可是安鵬根本就睡不著。
只是坐在床邊。
看著外面的景色。
雨還在下,好像天被什麼捅了一個窟窿。
那嘩嘩聲,掩蓋了一切聲音。
一個閃電劃破夜空。
安鵬在心中默默地數著:1,2,3,4,5。
轟隆,一個震耳欲聾的雷聲準時響起。
安鵬的身體跟著雷聲震了一下。
安鵬皺了皺眉頭,回想著當年的事情。
那個雨夜,他從這個酒店出去。
坐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那是一輛沒有手續的出租車,也就是黑車。
一直到了小鎮上的中心醫院。
他知道,他要找的那個女孩子就在這個醫院中。
安鵬走下轎車,走進醫院。
醫院裡面轉了一圈。
終於在三樓,找到了那個他要找的女孩子。
女孩一個人坐在護士室中,拿著一本書,很認真地看著。
安鵬沒有打擾他,因為他根本就沒打算和她說什麼。
一個計劃,很早就在安鵬的心中形成,他要把這個計劃進行到底,把那兩億美元據為己有。
這時候,看書的護士放下了書,拿起身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才發現那水杯之中已經沒有水了。
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安鵬在門口看得清清楚楚,趁機溜進了護士室。
把手中的一個注射器中的藥物,投到了那水杯中。
又偷偷的溜走了。
那女孩子拎著一個暖壺回來了。
把暖壺中的水,倒進了杯中。
安鵬看過了才匆匆的走下樓去。
那個女孩子毫不知情,不知道自己的水杯中,已經被人下了藥物。
喝了一口水,又拿起來書,繼續看著。
安鵬穿上了雨衣,在外面的轉悠了一陣,雨實在是大,打在身上好像一塊塊石頭,敲在身上,重極了。
安鵬有點不放心。
一直在樓後面看著三樓的窗戶。
那裡的燈一直亮著,並沒有什麼動靜。
安鵬有點焦急,可是他對那藥很是有把握。
那是美國最新的神經性藥物。
如果沒有神經系統疾病,而過量服用,會令人產生幻覺。
使人的神經系統受損。
而且很難查得出來原因。
安鵬又轉了幾圈,還是不太放心。
突然看到了樓腳邊上一直通上去的排水管。
心中一橫:爬上去看看吧。
想到這裡,安鵬順著水管慢慢的爬了上去。
爬到二樓半的時候,突然三樓的燈滅了。
上面一片黑暗。
安鵬心中一顫,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手腳加快,爬到了三樓。
臉貼著玻璃,向裡面看去。
裡面一片黑暗,好在有著外面的路燈,也能看清楚點。
只見裡面的女孩站了起來,不經意向窗戶看來。
安鵬剛想把頭縮回去,躲一下。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兩個人正好面對面。
那女孩子嚇得大叫一聲。
安鵬也嚇了一跳,差點掉了下去。
不敢再耽擱,快速的又爬了下去。
跑到醫院的門口,坐上了那輛黑色的轎車,一溜煙的跑了。
想到這裡,安鵬回過神來。
看著外面的大雨。
對啊,就是這樣的大雨。
一樣的大。
突然,安鵬看到窗外好像有什麼在晃動。
可是仔細一看,有沒有什麼,只有茫茫的雨幕。
安鵬揉了揉眼睛。
再仔細看看。
真的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