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莎把車開到離新靈畫校不遠處停下:「到了。」兩個人同時解開安全帶,下車,甩上車門,動作非常和諧。而在此同時,攸林坐在另一輛緊挨校門口的黑色轎車裡,她在這裡等候多時了。她玩味地看著那兩個人,從車裡走出來,不痛不癢地關上車門,車裡的司機下意識地把車開走,攸林緩緩地呈現在他們面前。
「攸林?」墓姚閣預料到一種不詳的事情將要發生,這個敢愛敢恨的真性情女孩想做什麼事,就一定會做什麼事,如果沒有什麼有效的事物制止她。
「微莎,你先回去吧。」姚閣用異常關心的語氣對微莎說,「這裡沒有你的事。」
微莎不知道這個短髮女孩是誰,但她看出了攸林眼中的那一份高傲,她除了自己誰也不會放在眼裡,那是一份戲弄,尖銳的光芒能在瞬時射得人無處藏身:「她是誰?」
「你先回去。」姚閣看著攸林越走越近,他就越發慌。「不行,她好像來者不善。」微莎本來還是很擔心姚閣的,可是說完這句話後再去盯眼裡全是姚閣的攸林,微莎似乎能猜到他們的關係了。那彼此糾纏的視線,容了許多說不清的關係。
攸林在離墓姚閣一米多距離左右停下來。那一刻,姚閣突然消失了讓微莎走的念頭,至於為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呵呵,不錯,這個真的不錯。墓姚閣,你挺行呀,每次泡的妞都如花似玉的。告訴我,你用了什麼技巧,看看讓我放男人身上管用不管用。」攸林雙手環胸,不屑地調侃。若不是這樣一種情況,姚閣一定會被攸林逗笑的。「只是有人太風流了,怪不得來一個跑一個。」
「攸林,你在說什麼?」姚閣一臉的責備,「你想歪了。」
「腦子長在我頭上,你管我怎麼想?」攸林的三寸不爛之舌從來沒有人戰勝過,除了攸舞。
「姚閣,你……」微莎用疑慮的眼神質問姚閣,姚閣越想越無語了,攸林只是想戲弄他自己,而微莎竟然相信了。「我沒有。」姚閣與攸林的兩雙眼睛的色彩格格不入,攸林又一次發話,「算了,我看這個女的也不錯,墓姚閣,你就不要再心思不定了,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這樣很不划算哦。」
微莎反映過來時,突覺好笑,她和姚閣又沒有什麼關係,幹嘛要用那種眼神對著姚閣讓他難做人呢?微莎不希望姚閣會誤會自己,於是說:「我先回去了。」
「微莎,你去哪?」姚閣完全忽略了攸林的存在,「你不要誤會,我……我不是她說的那樣的,請你……」
「我沒誤會什麼啊。」微莎微笑著打斷姚閣的話,「再說,我們真的不是她說的那樣,我沒什麼好誤會的。」
微莎的話是沒錯,但是,她對自己真的一點情分都未曾懷有過?他並沒有因為得到解脫而高興,相反的,更多的是失落。姚閣最後還是看著為微莎開著她的車離開了。
「又走了一個。」攸林滿足地順下手臂,「都說了這個不錯了。」
「你別鬧了。」第一次。第一次姚閣對攸林產生了厭惡,第一次姚閣對攸林發下了禁令,第一次攸林看到姚閣的倔強。
「你變了。」攸林委屈又無奈地撇下一句話,便逕自走開了。在攸林轉身離去的一刻,姚閣分明看到她不可一世的眸子底有一種光亮在沁潤開來,那些攸林不想被人發現的淚光。她走得那麼快,是想讓風把淚風乾嗎?
攸林的身影最終在姚閣的視線裡淡化,接著不留一絲痕跡地拐進拐角。
剛才是不是太過分了?墓姚閣頓生內疚之情,他對攸林發的脾氣有點突然。兩年的感情現在回憶起來連一點幸福的殘渣都尋覓不到,他的眼睛漸漸變得深邃,姚閣有些擔心,擔心他真的是一個容易忘舊的人,如果他是這種人,那他會傷害多少人?姚閣不敢再想下去。
他重新面對新靈畫校,他決定要以自己的真正成績得來真實的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