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頭髮,隨風飄揚,它永遠那麼順滑,柔和。在場所有的人,包括兩名猥瑣男,除去攸林外,他們都知道是舞來了。從天而降是舞亙古不變出場方式,她總是能為深處困境人的帶來希望。
那兩個男人一見舞出現,便掃興地說:「又是你這隻猴子,你幹嘛老是妨礙我們的好事?」
攸林有那麼一瞬間,從舞的眼神中找出了姐姐的影子,這眼神,充滿了孤傲,實在太像了。它有著蒙娜麗莎微笑般的謎語,她用深不可測的笑容告訴別人其實自己是冰冷的貓科動物。攸舞玩味地回道:「因為,是你們自己招我來的。」
「誰那麼多嘴打的電話?看我不把他揪出來!」
「你們上次不小心把我放了,現在不想找我算賬啊?」
「哼,你還記得呢,說得也是,兄弟快上!」「真的上?」「假的。」「啊?」「廢話!」「哦。」「少囉嗦了,人又要跑了!」
「……」
攸舞趁他們囉嗦之際,一把抓過攸林的手然後消失在這條小巷內。
「臭丫頭,你別跑!」
攸舞拉著攸林跑到一輛摩托車旁,自己翻身一躍跨上車身,繼而將攸林也拉上來,然後她轉頭對後面的人說:「借你們的車一用。」
那兩個男的看自己的車被劫走,萬分氣氛。其中一個機靈地跨上一輛陌生的摩托車,說:「算了,算這小子命不好,老子今天借你的車一用,日後有機會再還。」
新加坡的高速公路上。一前一後兩輛摩托車一齊把馬力加到最大狂飆。攸舞的金髮飄逸得更厲害了。身後的攸林閉著眼睛,心跳已達到極限,她不想這麼快死啊!
「丫的,那臭丫頭簡直在跟我們玩命!」開車的男子略略慌張地說道,他不想放過攸舞,但是自己也很害怕這樣的速度。
「你放心吧,那猴子的命跟咱哥倆一樣,大著呢。我就怕的是她撞不死。」
「她要是真撞死了我們多沒意思。」
「嗯,說得也是,畢竟這麼多個月的死對頭了。」
「不好!」男子看見攸舞飛馳向前的拐彎處有一輛大卡車開來,即將跟攸舞的車撞在同一個拐角點。兄弟倆瞬時變得緊張萬分,搞不清是擔心攸舞的安危,還是擔心他們的寶貝摩托。
攸舞的眼睛裡倒映出卡車奔來的痕跡,她穩定地收縮起瞳孔,開動指尖的機關,右手腕上的絲線迅速飛出,纏在大廈陽台前的欄杆上,攸林又被攸舞穩穩地拉起,兩個人很快地離開了車子,向著大廈飛去。
而那輛可憐的摩托車則是乖乖地不改原來的方向,朝大卡車撞上,司機在車內一陣鬱悶:「我看見天外飛人了?不會吧,一定是在做夢。」司機擦了擦眼睛,感覺沒什麼大恙,於是繼續向前開車,留下身後的摩托車被輪胎壓得粉身碎骨。
「Oh My God!她肯定是故意的!我的奔馳啊!」
「節哀吧,我看我們現在偷的這輛車是不用還了。」
「說得也是。」
在高高的陽台上。攸林的小身子一直在顫動,她不敢相信自己在高速公路被載得那麼快,而且又要撞上卡車,現在竟然還能活著站在這裡,太不可思議了。她慢慢靠上牆,然後順勢滑下身體,她能感覺到心臟正以多劇烈的速度跳動。
「有事沒?」陌生的聲音,陌生的外表,出奇的相遇,夾雜著熟悉的氣息,熟悉的眼神。「你幹嘛開那麼快啊?」攸林反應回來才意識到攸舞的存在,她擺出一副責怪的表情對著攸舞的背影。
「嚇到了?對不起。」攸舞雙手環胸立在攸林的身旁,眺望著十樓之下的世界。
「搞不懂你。」攸林有氣無力地應了一句,然後想找來行李箱,裡面有能助她解渴的飲料。可是,她的行李呢?「糟了,我的行李落掉了。」
攸舞一點都不著急:「裡面有什麼?」
被攸舞這麼一問,攸林也跟著不著急了,因為她知道行李箱裡不過就那麼幾件東西,沒了就沒了,沒什麼值得擔心的:「當然是衣服。」
「錢在身上了?」
「在身上。」攸林回答。
「那就好,沒有什麼貴重物品,就不用太牽掛了,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幫你找回來。」攸舞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陽台外的風景。攸林很快搶過攸舞的話,「不用了,不麻煩你了。」
攸舞這次沒有回話,她刮了一下自己被風吹得凌亂掉的額發,然後用那種眼神平視著天空。
攸林這次很是仔細地看清了攸舞,她暗自驚歎: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女人?連自己的姐姐都遜她三分,從這個貓科動物身上發出的氣質,有著能把一切東西都逼退的威力。「我覺得你和一個人很像。」
「誰?」攸舞提高了警惕,她非常擔心聽到有人說她和誰很像,因為說她和誰很像的人很有可能就認識她的過去。
「一個,黑髮平劉海的人。」
黑髮、平劉海,這個髮型,跟了自己十幾年,攸舞忘不了這樣的自己,這樣的形象。「她是你誰?」語氣很是平和,攸舞說得讓別人看不出一點情緒上的破綻。儘管她真的不想再問了,她怕自己會問出擔心了五年的答案,但是,她又不得不問。
「我姐姐。」
「你姐姐?你姐姐叫什麼名字,新加坡的嗎?」攸舞的『新加坡的嗎』一問出口,她就後悔了,她怕攸林會對自己的問話懷有警惕,於是又補了一句,「我看你人生地不熟的,不太像新加坡的人。」
攸林被攸舞的話網住思緒,沒有想到那麼多:「不是,我是從中國來的,我來新加坡,是想找我的男朋友。」
「中國會有人和我像?我想知道她的名字。」
「她叫,楚攸舞。」
伊人旋閣,柳絲岸影,池水一旁。談莫道一緣,咫尺一厘天涯,卻渺也芒。
世界是圓的沒錯,但也太小太小了。攸舞暗自嘲笑著。
(伊人旋閣,柳絲岸影,池水一旁。談莫道一緣,咫尺一厘天涯,卻渺也芒。絕對的是我的原創,怎麼樣,有才嗎?呵呵,那就給我收藏推薦鼓勵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