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了那麼廣的海洋來到新加坡學畫,看來你的確很喜歡畫畫。」
「還好,我爸爸想讓我深造,我女朋友不怎麼願意讓我來的,現在她還一個人在家裡呢,我想學得快一點,這樣就可以早點回去和她團聚了。」
「我想你應該知道新靈畫校有扎朗這個人。」
「你是說,科爾吉·扎朗?」
「嗯,你們應該是同班的啊,扎朗在畫校七年了。」
「七年?這麼久,他還沒有拿到畢業名額?」
「第二年就拿到了,只是,他放棄了這個名額。」
「為什麼要放棄。」新靈畫校的畢業名額一年只有五十個,其本身的價值不菲這是誰都知道的,姚閣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會有人將新靈畫校的畢業名額拱手讓人。
「是境界還沒有領悟到,畢業名額的取得只是形式上的。」
受扎朗的影響,墓姚閣有點擔憂,他怕自己也會像扎朗一樣,領悟不到真諦,被囚禁在這裡。
「放心吧,畢業名額拿到了,隨便你學不學。」
墓姚閣一回神,攸舞已經閃人了。呵呵,舞轉移了他好多個問話呢,姚閣是在之後回想起來才突然發現的。他回到學校的寢室,莫名的擔憂緩緩地湧上心頭。
攸林怎麼辦……假如可以趁自己還沒有陷入畫畫,先在中途輟學,不。爸爸媽媽花了多倍的心思讓他來這裡考畢業證,不能讓他們失望。他的畫畫細胞已經堪稱上流,可父母惟恐不夠,老是想增加孩子的壓力。依照以前在中國沒事的時候寫幾首曲譜,彈彈鋼琴,也沒什麼不好的。只是這樣,他的才能就會被埋沒,因為沒有一個像樣的「榮譽徽章」。
深夜裡,手機的來電鈴聲突兀響起,驅別了靜默,墓姚閣迷迷糊糊地抓過床頭的手機接通:「喂?」
攸林可以聽出姚閣的聲音帶著很重的睏意,她猶豫之後還是說:「姚閣。」
「是,攸林?」聽出了攸林的聲音,姚閣的意識開始自覺地清醒。
「姚閣,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我打算好了。」攸林為自己的勇氣鼓勵,「我明天就去新加坡,你不要想阻止我,機票我早就買好了,況且你現在也不在我身邊,你左右不了我的。」攸林不等姚閣回話,立即掛掉了電話。
姚閣「喂」了好幾聲,電話那頭依然沒有回音,他關閉此次通話,回撥給攸林:「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不等系統囉嗦完畢,姚閣很是乾脆地按下返回鍵,然後將手機朝床頭丟去。
攸林要來新加坡?她想幹什麼?姚閣默念。
陽光明媚的下午。從機場裡走出一個個子高挑的短髮女生,非常有氣質地戴著墨鏡,她向左捋了捋劉海,繼續走路。幾天前的一個夢似乎在暗示她:墓姚閣可能有一天會永遠地離她而去,起初她對這個夢並不在意,可是越到後來,那個夢就重複個不停,於是攸林也慌張了,留意起女人的第六感。
攸林顧自走著,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慢慢靠近自己。事實上從她下飛機開始,就已經有兩名男子盯上她了。等到攸林走到還算偏僻的地方,兩名男子便開始明目張膽地步入攸林的視線,攸林彷彿聞到危險的氣息,她連忙下意識地調了一個頭走,心想後面的人肯定圖謀不軌。然而還沒等攸林走幾步,後面的人就已經圍上來:「Wow!Looking!That』s a very beautiful girl!」
「你們想幹什麼?」攸林才沒興趣跟他們拽英文。她自知已經走不成了,只好乖乖地停下來,不甘示弱地擺出一副不屑與那兩個男子打交道的模樣,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暗恨自己怎麼走到小巷來了。
「哦?會說中文呢,呵呵,小女孩,叫什麼名字啊?」其中一個猥瑣的男子伸出右手朝攸林的臉摸去,攸林乾脆地拍掉他的手:「我告訴你們,最好不要想對我怎麼樣,要不然的話,小心我現在就去告你們。」
「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又沒有想對你怎麼樣,呵呵,告我們?警察局啊?不管用。」男子得寸進尺,手摸不了,就拉近距離,他更上了一步,攸林在情急之下大呼道:「救命啊!有色狼!」
不遠處有一個婦女聽到求救聲,便朝攸林的方向望來,聰明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情況,她走近公共電話撥通警察局的號碼。然後原地靜待事情的安全發展。
攸林還和那兩個不要臉的猥瑣對峙:「你們再不走,我真的不客氣了。」
兩個人同時哈哈大笑,他們想再也沒有什麼笑話比攸林的話更好笑,再也沒有誰比攸林更天真了,他們這麼一笑,引得攸林更為慌張,她捏緊了手心。
「你怎麼不客氣啊?」
攸林氣急,她實在無話可說,無語一向不是攸林的習慣,但誰叫她正處於弱勢。她此刻好想姚閣會出現,然後帶著她逃離火海。不求上演一段白馬王子與華麗公主的故事,只要自己不被這兩個猥瑣男佔了便宜就行。
(冤家路窄,兩姐妹還是遇上了,你們期待她們的關係會有什麼發展嗎?那就去推薦、去收藏,我才有信念更下去啊,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