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而來的又一次測試風風火火地完畢了,榜上雖然還沒有公佈名單,大家的心裡卻都已經有了小數,扎朗肯定又是首榜的第一名。
墓姚閣無厘頭地散步在校園的曲徑通幽處,老師發現他並打了個招呼,墓姚閣精緻的構圖思路和深厚的繪畫功底讓老師對他另眼相看,墓姚閣回了聲:「老師好。」
「呵呵,姚閣,老師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就是,你的作品,進入首榜了。」
「什麼?我的作品進入首榜了?」墓姚閣很是驚異,首榜的名單只容得下8個人,而新靈畫校的學生足足有八百多個,其中還有不少人是畫界的知名人物,而他自己,才到這裡不超過一個月,怎麼就會進入首榜了,「名單不是還沒有公佈嗎?」
老師邪邪地笑了笑:「難道你忘了,名單都是老師公佈的麼?你進入首榜固然可喜,但也不能驕傲,因為你還是第五名,你的上面還有扎朗呢。」說到扎朗,老師又不免樂開了懷,扎朗是這個學校最大的驕傲,他為人勝不驕敗不餒,她自己都幾番懷疑這個男孩的背後是種什麼信念在支撐著他。
聽老師說到扎朗,姚閣高漲的情緒竟有一絲下滑的痕跡,是不服麼?姚閣痛恨自己這樣的想法,他怎麼可以這麼想?老師已經陶醉在對扎朗的欣慰中,她根本看不到姚閣眸子裡的黯淡。
扎朗的出現打破了這對師生久違的寧靜:「嗨,早安,老師。咦,姚閣,你也在哦?」扎朗衣著白色的短袖,露得一身清爽,臉上的皮膚極為乾淨,特別是他的俊容帥得乾脆,他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成熟的開朗天使型。也難怪有很多人稱他為「藝術天才美男子」。
老師的臉色和藹,以前的她也是新靈畫校的,當領到畢業證書她已經26歲了,現在的她是個正中的中年人,年近40,她把自己的青春乃至上半輩子都無私地奉獻給了新靈畫校。
墓姚閣沖扎朗點一下頭,示意回答扎朗的話:「是扎朗啊,恭喜你又是第一名,我以後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你麼?」
「嗯,當然可以啊,構圖技巧上的方法不懂可以點拔,但是畫的內在本質還需要你自己用心去體會,相信你會進步很快的。」扎朗留下了幾句話,就匆匆離開了。
老師倒是聽得津津有味:「姚閣你知道嗎,扎朗除了是一個畫家外,他的口才也很好的,可能是他的家人也如此,才能培訓得出這麼完美無瑕的扎朗。」
約本站在一旁繼續聽微莎把琴奏完。聆聽著學生的心聲,聆聽著即將成為《執海之諾》主題曲的音樂。扎朗是約本救下的第一個孩子,微莎是則是約本收留的第二個,他教會微莎拉提琴,並用音樂引領著微莎走出童年的昏暗。攸舞是約本救的第三個孩子,也許是最後一個,他教會攸舞一系列的高難度動作,也教會她面對人生時的價值取向。
看著他們三人漸漸長大,成名,想到他們心中都記著一個字——「善」,約本就會很開心,約本越來越感激這三個孩子了,是他們減輕了自己的罪惡感,使得他不再像早年那樣自我掙扎的局面。《執海之諾》,實際上是三個孩子的共同結晶,不是麼?雖然主編是攸舞。
但是出名並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攸舞已經在新加坡掀起文學潮流,當今世界聯繫緊密,文化的交互性相當之強,倘若有一天中國的媒體關注到攸舞,那麼攸舞的家人,特別是蘇雯,約本很難保證她不會重見攸舞,並且懷疑攸舞的存活問題。
攸舞也不是沒有顧及到這一點,她特地把頭髮染到一黑不剩,把「楚攸舞」直接縮成「舞」展覽於眾,就是想有朝一日在走向世界級時,當成自己的護身符。只不過緣分是種可怕的東西,誰能說得準下一刻的事情該怎麼演繹。
如果楚家還有那三個人,攸舞就不知道蘇雯是用什麼借口說服爸爸的,但倘若是蘇雯的計劃敗露,他們的夫妻感情敗裂,攸舞也想像不出準確的結局。然而這些對攸舞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都還好好的活著,只要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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