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閣下車時,已近黃昏,天空沒有了雲漂浮的痕跡,所剩的只是一片蒼茫。他禮貌地對攸舞說:「謝謝你。」
攸舞連忙接過話:「沒事。」
「我們,還能見面嗎?」
「應該會的,我想。」
姚閣還不太想離開攸舞,關於這個叫『舞』的女孩,他所知道的事情太少了。但倘若真的有緣,他們一定能再次相遇的。他告別了車內的攸舞,掉頭就是跨進新靈畫校的第一步,神聖的,孤傲的,自信的,憧憬的感情,都在那一個步伐落地的瞬間湧起,碰撞。
一個擦身,然後而過,第一次總是那麼不以為然。扎朗和墓姚閣輕輕地擦了一個身,又都興奮地朝著兩個目標走去,孰不知,緣分僅僅讓這兩個男人錯過一次認識的機會。
他們擦肩的動作,在攸舞的眼中自然轉換成了慢鏡頭。兩個人在相依的平行線上顧自走過,旁人都是空氣,即使是擦肩,也代表不了什麼。每個人心中的主角都是自己。每一個故事的限容主角只有兩個,這可憐而又溫暖的位置。
扎朗緩緩向著自己走來。這個位置,是他給她的,絕對不是施捨,絕不是對方的一個乞求就能得到的位置。
笑容映在彼此的臉上,扎朗、攸舞。鏡頭緩緩劃過時光的碎片,每一小塊都沉浸著香醇的曾經,反射出最美的光芒。只是需要有人勇敢地打開門,需要有人勇敢地闖進那扇門,需要時間的見證,需要堅定的決心。太多的需要,太多的動搖,但假如願意,又有何不可?
攸舞只要看到扎朗的微笑,所有不好的情緒都會莫名消失,她習慣抓住右口袋裡的照片,它給她溫暖,他給她安心,她覺得滿足。
在車上。扎朗平靜地說:「今天,我的創作進入首榜了。」
「有什麼獎勵嗎?」
「有啊,獎了一副世界稀有的珍藏畫。」
「送給誰了呢?」
扎朗的眸底掠過欣慰的光芒:「你總能將心比心,知道我心裡想的是什麼。我送給了一個一直對畫畫充滿遐想的小男孩了,我想童年是培養興趣的最佳時期,我不想讓他的希望泯滅,也不想看到在他有極大興趣的時候卻沒有施展的餘力和條件,所以我空閒的時候會經常教他畫畫。」
「好快,我們以前也都是孩子。」攸舞轉動車盤喃喃著,不知是對誰說。車子一直開得比較慢。
「呵呵,總要長大的。」扎朗用不一般的目光盯上攸舞。幾年前他就在等一件東西了,只是他卻不知道自己要等的是什麼,現在,他終於明白,他要等的是——一個人的慢慢長大——慢慢地接近自己。扎朗比攸舞大三歲,但是攸舞現在也已經新加坡有名的文學家了,論思想,她不輸給扎朗。
姚閣走到一間辦公室門前停下,對著門小心地敲起。「咚咚咚。」很快的,校長在辦公室裡傳出一句話,「請進吧。」姚閣聞言就進去了,校長看到年輕帥氣的姚閣後,微微笑道,「請坐一下吧,把行李先放放,走了一天,累了吧。」
墓姚閣依著校長說的把行李放放在牆邊,然後走到校長的對面坐下來:「校長好。」他禮貌地稱呼。
「嗯,我在半年多以前就相中你的畫了,雖然知道你在音樂方面也很有造詣,但是,我這個老頭還是把你挖到這裡來了,怎麼樣,不介意吧?呵呵,你呀,可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呢!我之所以看重你是因為你有很強的素描功底,幾歲開始學畫畫的啊?」
「五歲左右吧。」
「哦,這麼小,難怪難怪。你今年,十八了吧。」
「是的。」
「哦,不錯不錯,這個年齡很好,學好一樣東西,絕對地有前途。」
「呵呵,過獎了。」
兩個人就這樣東扯西扯地聊著,墓姚閣也想這次是個好機會,要在校長面前展示得適當謙虛,從而給他留下一個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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