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被這個女人給蒙蔽了。」皇后鳳眉一擰,一雙厲目,已對上若溪淡定的雙眸:「冷若溪,你自己說,泓兒,是誰的骨肉?」
「母后,您就別鬧了,行不行?」司徒文碩俊美的臉上帶出惱怒:「泓兒是兒臣的骨肉沒錯,兒臣可以用腦袋來擔保,您就別再逼若溪了。」
「本宮何時逼她了?」皇后驟然提高了聲音:「碩兒,這可是關係到我們皇家血脈的大事情。不是所有亂七八糟的女人生的孩子,都可以做為皇家的繼承人的。」
「若溪不是亂七八糟的女人,他是兒臣明媒正娶的妃子。」司徒文碩也急了,怒瞪著自己的母親:「泓兒是不是兒臣的骨肉,兒臣比您清楚。即便,泓兒真的不是兒臣的骨肉,兒臣也不在乎。只要是若溪的孩子,兒臣便當親生。」
「你?這是你一個太子該說的話麼?外人的孽種你也要替人家養麼?想搞混我們皇家的血脈麼?混賬東西!」皇后氣的猛拍一把桌子。
一聲驟響,驚了沉睡中的泓兒,泓兒一張嘴,「啊~~」的一聲便啼哭了起來。
「泓兒。」若溪忙將泓兒從搖籃中抱起來,心疼的不停的哄著:「泓兒乖,泓兒不要哭了。不怕不怕,泓兒莫哭,莫哭。」
「泓兒。」司徒文碩也趕緊的上前,擔心的望著泓兒:「泓兒,泓兒乖,泓兒乖,一定是嚇著了。聽話,泓兒不哭。」
「哭哭哭。」皇后一旁還在憤怒:「一點小動靜就哭成這樣,這,哪裡像是我們皇家的孩子?哼,來人,本宮定要滴血認親。」
「夠了,母后。」司徒文碩突然痛苦的大喊了一聲,哀求道:「若溪的心情,才剛剛因為泓兒的降臨而開心起來。您別在讓她傷心了,求您了?」
「你?你?哼,紅顏禍水,果然不錯,一個山野女子,竟把本宮的兒子迷成這樣!哼,本宮,總有查清楚的那一天。」皇后狠狠瞪一眼若溪,鳳袍一甩,人,已憤怒的離去。
「泓兒。」若溪輕輕的拍打著泓兒,眼中的淚便一滴一滴的滴在泓兒不停亂舞的小手上。即便是一直淡然的人,也總有委屈的時候,不是麼?
「若溪,別難過了。」司徒文碩輕聲的安慰她:「母后只是一時耳軟,你別放在心裡。泓兒是我的兒子,我自己知道就行了,若溪。」
若溪的淚簌簌而下,卻不吱聲。或者,沒有什麼好說的。泓兒是誰的孩子不重要,別人不認,她也不在乎。她只要泓兒能夠好好的,就夠了。
看著若溪傷心的樣子,司徒文碩也深覺的難過,又道:「若溪,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的待泓兒,我會守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慢慢的長大。」
若溪抬眼望了望他,復又垂下頭去,望著懷中已經停止哭泣的泓兒,道:「皇后即便懷疑,我也不在乎,我只希望,泓兒能夠好好的。」
「我知道。」司徒文碩的語氣中透出淡淡的哀傷:「你放心,我會保護他的。泓兒是我的兒子,我會拼了命的保護他,還有你,若溪,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們的。」
若溪咬了咬嘴唇,卻沒有說話。
知道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都打動不了若溪的心。司徒文碩輕輕的歎了口氣,擠出一絲溫情的笑,道:「你好好休息吧若溪,別難過了。」
起身,強壓下心中的那股傷痛。深深的吸一口氣,慢慢的,往門口走去。
沉默中的若溪突然抬起了頭,眼望著司徒文碩略顯淒涼的背影,喃喃的道:「泓兒,真的是你兒子,真的。」
司徒文碩一楞,回身,凝望著若溪絕色傾城的臉。激動的笑,綻開在俊美的唇間,那一瞬間,他覺得,幸福,開始慢慢的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