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王妃很妖嬈 全卷 182 揮劍斷情
    「壞丫頭,」平南又氣又想笑,作勢欲掐我的腰:「看我出糗,你很開心?」

    「不是說要趕快上路?」我急忙從架上取了他的衣服扔過去:「別鬧了,我們趕快出發吧。」

    平南接過衣服,利索地穿上:「這麼冷的天,你就別去了。」

    「廢話,剛才王爺不是說了,讓我們一起去?」我橫他一眼,從牆上摘下他的長劍:「要不要帶上傢伙?」

    滅門血案呢,聽起來有些恐怖,還是帶著兵器,以防萬一的好。

    既然是唯一的目擊證人,官府會找,強盜自然也不會放過。

    說不定,雙方人馬剛好碰個正著。

    「怎麼,你很想跟人打一架?」平南斜著眼睛看我。

    「哈哈,以防萬一嘛~」我打個哈哈,漫不經心地嗆地一聲拔劍出鞘,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剎時機靈靈地打了個冷顫。

    「不用了,」平南還劍入鞘,把它重新掛到牆上:「拿刀帶劍的去,還沒到村口,證人就跑了。」

    「真是好劍。」我脫口讚歎。

    這麼快就收起來,真是小氣。

    「你喜歡?」他看我一眼。

    「誰不喜歡?」 我心癢難耐,很想試試,它是不是傳說中那種吹發立斷的神兵利器?

    「女孩子舞刀弄劍的,不雅。」平南淡淡地取笑。

    「得了,讓我拿繡花針才真的不雅。」我撇唇。

    「呵呵~」平南開心地笑了:「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走吧,」我返身朝外走:「再遲,說不定證人離開了。」

    「十七,」平南從身後追上來,握住我的腕:「你真的沒關係?」

    「奇怪,」我回過頭,驚訝地望著他:「你今天怎麼這麼囉嗦?」

    「不是說病了?」平南遲疑地看著我。

    「誰說的?」我反問。

    「這幾天你去哪了?」平南緊緊地盯著我。

    「呵呵,」我微笑,答得滴水不漏:「這幾天我不在京裡。」

    「可是,疏影和羽衣都說你病了。」平南舉證。

    「那是因為你總纏著她們,煩了,自然就胡亂扯了個理由應付羅。」我勾起他的臂,把他往門外拉:「所以啊,下次我若是再消失,記得乖乖等我回來,別再去煩她們,OK?」

    「這麼說,你還要離京?」平南低低地問。

    「是啊,」我怔了一下,答:「你也知道,我身不由己嘛。」

    「什麼時候?」平南沉默了片刻,淡淡地問。

    「什麼什麼時候?」我裝傻。

    「下次離京,是什麼時候?」平南再問。

    「呃,這我哪知道?」我打太極。

    「大概估計一下看看?」平南摟住了我的腰。

    「幹嘛,你也想跟著去?」我不答反問。

    「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讓我跟?」平南的手加了幾分力道。

    「呃,難不成你要幫我殺人?」我打著哈哈,勉強露了個笑容。

    「十七~」平南蹙眉,不滿地停下了腳步。

    「哎呀,」我踮起腳尖,伸指撫平他的眉毛:「別老皺眉,容易老。」

    「只要你別玩失蹤,我願以足。」平南捉住我的手,深深地望著我。

    「呵呵~」我垂下眼簾。

    失蹤是肯定不會的,你放心。

    永遠的,徹底的從這世上消失,才是我的目標。

    「答應我,不管去哪裡,都要告訴我?」平南想得到我的保證。

    「再說吧。」我含糊地應一聲。

    「十七~」平南還想再說。

    「哇,好冷,」我掙脫他的手,遠遠地跑開,伸出手捧著臉吸氣:「好大的雪,這麼快就積了寸多深了~」

    「冷嗎?」平南立刻做了決定:「那我們坐車去。」

    「王爺不是讓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去?」

    「嫌慢,讓他自己去。」平南冷哼,不把他當一回事。

    最終的結果,平南架著一輛雙轅馬車,載著我趕在城門開時,第一批出了城門。

    天空中飄著漫天的雪花,篤篤的馬蹄聲在無人的官道上清脆地響起,顯得隔外的空曠。

    平南盤著一條腿斜靠在車門上,另一條長腿垂下去,悠閒地晃蕩著。

    我雙手抱膝,靜靜地靠在他的身上,倚著他寬闊的肩膀發呆。

    蒼灰的山林從馬車旁輕快地掠過,濕冷的空氣,迎風吹在臉上,帶著徹骨的寒意。

    「冷吧?」平南回頭,替我繫緊了大氅的綢帶,低聲抱怨:「早說了要你不要來,偏要跟。」

    「不要對我太好。」我低喃,伸指輕輕在他的手背上畫著圓圈。

    他這樣溫柔,會害我誤會他是真地愛上了我。

    「什麼?」他沒有聽清。

    「沒什麼。」我微笑,眼中莫名地湧上淚意。

    真的永遠離開這個男人的話,我會不捨,會留戀,會後悔嗎?

    「十七,你有心事。」平南淡淡地指出事實。

    「誰沒有心事?」我微笑,努力忍住心中的傷感。

    「不能跟我說嗎?」

    他聲音裡濃濃的失望,眼底深深的失落蠱惑了我。

    我突然想再給他和自己一次機會。

    畢竟,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愛上一個男人,我不想什麼努力都不做,就這麼放過。

    真的,我不貪心,只要一次就好。

    「平南,」我吸了一口氣,跪坐在他身旁,雙手捧著他的臉,極認真地看著他,問:「你喜歡我嗎?」

    「喜,喜歡。」平南遲疑一下,臉上泛起紅雲。

    「那,你愛我嗎?」我摒住呼吸,再問。

    「嘎?」平南呆掉,臉騰地紅到耳根,慌忙挪開了視線:「你這壞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什麼胡話都敢說呢!」

    夠了,我真傻!

    明明已經知道了答案,卻還是要給自己難堪。

    不過,我發誓,這真的是最後一次。

    我歎了一口氣,望著他俊挺的側顏,神色溫柔:「平南,我愛你。」

    「十七?」平南動容,緊緊盯著我,目光變得黝黑黯沉。

    「專心趕車吧,要衝到田里去了。」我爬離他的身邊,縮到車裡。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再怎麼強求也沒用,不是嗎?

    放手吧,給自己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駕~」他揚鞭,把偏離路面的大車趕回路面。

    而我,也要把這段偏移了的感情導入正軌。

    「其實,」我曲起雙臂抱著胸:「過幾天,我要離開京城了。」

    「你剛才不是說……」平南驀地轉頭。

    「不是出任務,是回老家。」我不看他,漠然地望著漫天的雪花。

    「去幾天?」平南崩緊了聲音。

    「我不知道,事情辦完了就回來。」

    「總有個期限吧?」

    「呵呵~」我飄乎地笑了,聲音輕得像夢:「你急什麼?我又不會一去不復返。」

    「吁~」飛馳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我隨著慣性飛出去,狠狠地撞到他的背上,鼻子碰到他堅硬的後背,直疼到心底。

    「幹嘛突然停下來?」我摸著鼻子,淚水在臉上肆意地流淌。

    「十七!」平南的十指扣住我的肩,聲音裡含著痛楚:「別胡說!」

    「平南,」我撲進他的懷裡:「我鼻子好痛~」

    「十七,」平南擁著我,無奈地低歎:「我該拿你怎麼辦?」

    怎麼辦?

    事到如今,除了揮劍斷情,我已別無選擇了!

    離村口半里地,我們把車停了下來,兩個人徒步進村。

    「你直接去找那個孩子,我去走訪一下附近的群眾,瞭解一下情況。」在村口,我跟平南商量著分頭行事。

    「嗯,小心一點。」平南不疑有他,囑咐了幾句,就往東去了。

    我慢慢地走著,見他拐了彎,立刻改道,朝村外的山神廟走去。

    那座矮矮胖胖的山神像,依舊偏著身子,細一看,似乎笑容越發苦澀了。

    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我又來找他的麻煩?

    「出來吧,別躲著啦。」我拍了拍山神像。

    白煙過後,白鬍子老頭果然出現,只是比上次見的越發清瘦了些。

    「不好意思,我又來打擾了。」我笑瞇瞇地向他抱拳一揖。

    「上仙,可是為了錯過時辰之事而來?」不愧是神仙,果然未卜先知,上來便道破我的來意。

    「正要向老伯請教,」我點頭:「不知現在滴血育花之事是不是還需進行?對我的法力恢復有沒有影響?」

    「呃,育血之差幾天就功行圓滿,上仙不可放棄。」土地捋著鬍子,略略沉吟了片刻,加了一句:「不過,因為育血之法本為邪魔外道,現在又誤了時辰,上仙的道行需得折損一千年。」

    「折損道行?」我皺眉:「那是什麼意思?影響壽命,損害健康?」

    「……」土地滿頭黑線,啞口無言。

    「會不會?」

    我對平南說謊,稱自己患了絕症,不日將亡,該不會變烏鴉嘴吧?

    「人間歲月對上仙來說不過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何足掛懷?但千年道行,可非同一般,豈能相提並論?」土地語氣婉轉,顯然很不忿我留戀凡身肉體,鄙視道行修行的態度。

    「這輩子都搞不定,誰耐煩去等下輩子?」我不耐地追問:「別繞彎子,你就直說,這事對我的身體有無影響吧!」

    本人既不修行,又不念佛,道行什麼的,根本不在我關心的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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