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王妃很妖嬈 全卷 169 撞個正著
    「十七,你那個吸血的法子甚是凶險,時間長了遲早引人注意。」無情蹙眉,神色間滿是擔心。

    事實上,已經引起蕭雲謙的注意了。

    「可不是嗎?」我苦笑:「可我有什麼法子?只能拖得一時是一時,好在只有半個月的時間,挺過去了就沒事了。」

    希望老天垂簾,不讓我前功盡棄,還肯給我這半個月的時間。

    「我倒有個主意,就是要委屈一下羽衣,不知她願不願意?」無情沉吟片刻,試探著提出。

    「你說說看,只要我能做到,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羽衣立刻信誓旦旦地表態。

    「依我看,鎖情樓人多嘴雜,曼陀羅放在這裡很不安全。不若十七跟羽衣交換一下身份,讓十七在聶府裡專心練功,半個月後再人不知鬼不覺地換回來,豈不是一舉兩得?」

    「不行!」我立刻反對:「蕭雲謙那廝極為狡猾,萬一被他發現有異,豈不是壞了師傅的大事?再說,這事想要瞞過師傅,也殊非易事,豈可草率而行?」

    「蕭雲謙倒不用擔心,」羽衣面有得色:「今晚我跟他周旋了一晚,他也沒有看出異常,就算他再來,應該也不會起疑心。何況,我還有小鳳在身邊。」

    「倒是十七,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無情點頭附和:「不過,有我從旁照應提醒,一時半會之間,估計他也看不出來。何況,他這幾天遠在青州,等他回來,只剩十來天的時間,只要小心一點,不跟他多做接觸,估計能拖過去。萬一被他發現,也總比被官府發現的好。」

    「無情,你跟羽衣在一起嗎?」我大感詫異。

    「你不知道?」無情還沒說話,羽衣已搶先做答:「無情對外的身份,是我的貼身護衛,名字叫小青。」

    「嘎?」我不禁深感詫異。

    「咳,廢話少說,就這麼定了。」無情輕哼一聲,岔開了話題,顯然不願多談。

    以她的身手,居然只當羽衣的貼身侍衛,難怪她從來也不曾在我面前提過?

    「那好,無情,你帶著曼陀羅和十七先走吧。」羽衣彎腰把花盆小心地搬起來,鄭重地交到無情的手上。

    「蕭雲謙醒來,羽衣要怎麼應付?」我遲疑未決。

    「留下你在這裡,難道就能解決得了?」羽衣嬌憨地笑了:「不過也是隨機應變而已,我還沒那麼笨,實在矇混不過去了,撒撒嬌,我總比你在行一點。」

    倒,她想得可真天真,事關一個王爺的面子與安危,又豈是撒個嬌,說幾句好話就能混得過去的?

    「不行,至少我先把蕭雲謙應付走了,明天咱們……」說到這裡,無情突然變了臉色,低聲警告:「有人來了!」說完,她貓著腰鑽到了床底下。

    可鳳立刻拉開衣櫥的門,我順手把花盆塞了進去,閃身便躥到了陽台上,小心地揭開垂地的窗幔,偷偷瞧著房裡的情形。

    「王爺,你在裡面嗎?」外面,傳來平南熟悉的聲音。

    「誰啊?」羽衣見我們都躲好了,這才輕掠雲鬢,慢聲應門。

    可鳳神情焦灼地抬著飛鷹的兩隻大腳,徒勞地想要把他藏到桌子底下。

    「我是沈平南,七王爺的近身侍衛,麻煩通報一聲,王府有急事,需立刻回府處理。」

    「原來是沈公子啊?七王爺昨夜並未宿在這裡呢。」羽衣嬌聲回答,一邊彎腰把手插到飛鷹的腑下,抬起飛鷹的兩隻胳膊,兩個人合力把他推到桌子下面,垂下桌布遮蓋好。

    「請疏影姑娘開門。」平南不信,堅持不肯離去。

    「夜深了,男女有別,沈爺此時進門,恐怕多有不便?」羽衣示意可鳳開門,並把簾子放下來,隔開外間的視線。

    這裡是青樓,羽衣竟跟他說男女有別,多有不便?

    我聽了差點笑出聲來,急忙咬牙忍住。

    「無妨,只要確定王爺並不在姑娘處,沈某立刻離開,絕不多做停留。」

    見推脫不了,羽衣無奈,只得命可鳳前去開門,自己挑開簾子進了內間,我猛然一瞧,才發現她還穿著一身夜行衣,差點暈倒,急忙打手勢要她披件衣服遮擋。

    偏偏羽衣會錯了意,以為我趕她出去,掀開簾子,又去了花廳。

    我急出一身汗,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她出去了。再一瞧,蕭雲謙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只要平南一揭簾子,立刻要敗露。

    我倒!她大小姐至少也該補上一腳,把蕭雲謙踢到床底下去啊!

    現在這樣,可真是應了那句「藏頭露尾」的老話了!

    正想出去收拾殘局,吱呀一聲,門已開了。

    我剛踏出去的一隻腳,只得再收了回來。

    好在來的是平南,萬一擋不住,只能由我出面應付了!

    只希望她們兩個可以用話把他擋在花廳,別讓我露面才好。

    「疏影姑娘,這麼晚了,要去哪裡?」平南狐疑的聲音響起。

    「嘎?」羽衣呆了一下:「沈爺何出此言?」

    「啊~」可鳳低聲驚叫。

    顯然,她也發現到了羽衣的服飾不太對勁。

    「王爺可是在裡間休息麼?」平南說著,已高聲呼喝著,掀開簾子闖了進來:「王爺,府裡有急事,請王爺~」

    「沈爺~」羽衣隨後跟進,尷尬地住了嘴:「你聽我解釋~」

    「雲謙!」平南低喝一聲,雙足輕點,不進反退,二根手指如閃電般出手捏住了羽衣的下頜:「你把他怎樣了,說!」

    「啊~」羽衣倉促之間竟然沒有避得開,被他扼住咽喉,做聲不得。

    「沈公子~」可鳳追上來,驚得軟倒在門框上,顫聲求情。

    「平南!」我見勢不妙,只得從藏身處躍了出來:「手下留情。」

    「十七?」平南見到我,只微微怔了一下,似乎並不意外,嘴角微揚,掀了個嘲諷的微笑:「你果然到鎖情樓來了。」

    「我沒有騙你,疏影是我的朋友,請你先放開他。」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羽衣的一條小命捏在他的手裡,我只得放低姿態,向他討人情。

    「雲謙呢?你們把他怎樣了?」平南挑眉,並未鬆手。

    「他沒事,只是暫時暈睡過去而已。」我急忙安撫他的情緒。

    「你呢?」他又看向我。

    「我?」我愣住。

    我又哪裡惹到他?

    平南蹙眉,冷聲責備:「居然來得比我還快,你不要命了?」

    「呃,我抄近路,所以比你快。」我滴汗,小聲解釋。

    「哼!」平南輕哼一聲,隨手一推,羽衣踉蹌著衝前一步,停在了我的身前。

    「你沒事吧?」我急忙扶住她。

    「我很好,別擔心。」羽衣微微一笑。

    「這麼著急著離開,原來只是要到鎖情樓來?」平南蹙眉,語氣裡頗多不滿。

    「鎖情樓怎麼了?你還不是一樣來了?」我冷笑。

    「我跟你不一樣!」平南焦躁地低喝。

    「哪裡不一樣?」我深感好笑。

    就因為他是男人,所以天生比我有優越感,高人一等?

    「呃,沈爺請坐~」可鳳見兩個人說僵了,立刻搬了張椅子過來:「有什麼話,慢慢說。」

    平南沒有理她,走過去,伸手抱起蕭雲謙,一眼瞅見他臂上的刀傷,不禁愀色變:「誰幹的?」

    「我。」我一口應承。

    「你?」平南微瞇起眼睛,冷冷地望著我:「十七,別把我當傻瓜!」

    「真的是我,」我擺出一副愛信不信的表情:「不過,我沒有想傷他的性命。」

    「不可能,血液都已凝固,你根本沒有這個時間!」平南淡淡地指出事實。

    「呃~」我一窒,一時答不上話。

    「飛鷹呢?」平南冷聲追問。

    「在外面。」羽衣小聲回答。

    平南把蕭雲謙抱到軟榻上放好,二指搭上他的腕脈,片刻後確認他無礙,這才放開他,轉身到了花廳。

    可鳳紅著臉,掀開桌布,露出躺地桌子底下的飛鷹。

    平南抬腳一踢,飛鷹應聲躍起,嗆啷一聲撥出腰間長劍:「好賤人,納命來!」

    「沒用的東西,還嫌沒丟夠人?」平南面沉如水,冷冷喝止。

    「王爺被他們~」飛鷹臉色紫漲。

    平南扔下他,轉身進了內間:「剩下的事我來處理,你把王爺帶回去吧。」

    「可是~」飛鷹還想再說。

    「怎麼,我的話沒王爺的有份量?」平南嘲弄地睨著他。

    「屬下不敢。」飛鷹恨恨地背起雲謙,縱身從窗外躍了出去,消失在月色裡。

    「謝謝你,平南。」我鬆了一口氣,低聲道謝。

    平南不解開蕭雲謙的穴道,直接讓飛鷹把他帶走,無疑賣了一個天大的人情給我,免去我許多的口舌和周折。

    「我有話跟你說。」平南望了我一眼,淡淡地道。

    「今天太晚了,明天好嗎?」我自知欠他一個解釋,可其中的曲折,又豈是一時半會說得清楚的?況且,我還沒準備好要向他坦白。所以,我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說?

    「好,明日未時,醉月樓見。」平南也不逼迫,轉身出了玲瓏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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