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王妃很妖嬈 全卷 166 羽衣番外(二)
    飛鷹沒有說話,手中長劍卻緩緩地收了回去。

    羽衣定了定神,這才發現,這個自命風流的男人,不是人稱笑閻羅的蕭雲謙是誰?

    糟糕,她來得莽撞了。

    這下完了,被他發現她跟十七相識,壞了師傅的大事了!

    怎麼辦?

    是逃走還是面對?

    逃走的話,只能是欲蓋彌彰。

    面對的話,她又該如何自圓其說?

    正在猶豫的時候,小鳳驚叫著,衝過來:「哎呀,我的好姑娘,你可算回來了,七王爺等你好一陣子了。」

    這麼說十七不在?

    那麼,她只要裝成疏影,就可以擺平姓蕭的?

    「對不起,不知王爺來訪,疏影未及相迎,實在是失禮之至。」羽衣按住狂跳的心臟,裹緊了斗篷,朝他斂衽施了一禮。

    「哦?」蕭雲謙眼波流轉,一瞥之間已不著痕跡地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微微一笑:「這麼說,倒是本王來得冒昧了?」

    「王爺說哪裡話?」羽衣抬手輕掠雲鬢,衝他嫣然一笑:「王爺身份尊貴,又對疏影寵愛有加,任何時候來,影兒都歡喜不盡,何來冒昧之說?」

    「影兒?」蕭雲謙輕輕佻眉,冷不防伸手輕扣她的玉腕,一個蠻力將她帶入懷裡,坐到腿上:「這名字好,我喜歡。」

    「哎呀!」羽衣沒料到他一聲不吭突然動手,白玉似的雙頰染滿紅暈,心臟怦怦亂跳,條件反射的伸掌擊向他的前胸,直到他挑眉冷冷地望著她,才倏然而醒,改擊為按,輕輕落在他的胸上,嬌聲嗔怪:「王爺好壞!」

    她輕嗔薄怒,軟語嬌聲,蕭雲謙瞧了不禁心中一蕩。

    兩根手指輕撫上了她凝脂般的肌膚,低低調笑:「這就壞了?真正的壞,你還沒見識到呢。」

    「王爺,請喝茶。」可鳳心思機敏,急忙端了杯茶過來解圍。

    「這裡沒你什麼事,下去吧。」奈何飛鷹皺眉,長劍一伸冷冷地把可鳳擋在了蕭雲謙身前三丈遠。

    「可是~」可鳳心中焦急,端了茶盤進退兩難,拿眼睛向羽衣看來。

    「王爺∼」羽衣急忙放軟了嗓子,拽著他的衣袖膩聲撒嬌:「奴家方才在街上逛了一圈,走得乏了,想喝口水潤潤喉嚨呢。」

    蕭雲謙眉毛也不抬,俯身望著羽衣,修長的手指若有意似無意地捏著她的深色披風,黑玉似的眼睛裡閃著灼人的光芒:「影兒,你這身打扮倒是別緻得很呢,不知是去見了什麼人?」

    「王爺也覺得好看嗎?」羽衣掩著櫻唇,得意地竊笑,天真爛漫:「影兒聽說書的講江湖故事,心生嚮往,無聊時買了一套晚上穿著玩玩罷了。」

    「穿著夜行衣玩玩?」蕭雲謙冷冷一笑,折扇忽地一挑,嘶地一聲裂帛之聲傳來,那件價值不菲的深色大氅變成兩隻折翼的蝴蝶飄然下墜,露出一副裹在黑色夜行衣裡的玲瓏有致的美妙身軀:「你真當我是傻子嗎?」

    「王爺~」羽衣面色煞白,下意識地朝杵在一旁的飛鷹瞧去。

    飛鷹面無表情,眼觀鼻鼻觀心,直直地瞪著地面,只有紅得似血的雙耳洩露出他真實的心情。

    瞧見羽衣朝她遞過求救的眼神,可鳳心中一驚,這才反應過來,進來的這個是羽衣,不是江小婭。

    這下子真是全亂套了,萬一這個時候小婭一頭撞進來,豈不是糟糕之極?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把他支走才好。

    可是,蕭雲謙貴為王爺,這玲瓏居又是他撒下了大把銀子包下來的。他今天心情好,想來這裡住上一晚,誰敢說話?

    「王爺~」可鳳硬著頭皮想要求情。

    「飛鷹,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你和小鳳都下去吧,我跟影兒好好說些體己話。」蕭雲謙不等她說完,淡淡地打斷她,吩咐一聲。

    都下去?

    那豈不是變成羽衣與七王爺單獨相對?

    瞧他的架式,竟是要在這裡住下了。

    羽衣不比十七,萬一被他佔了便宜,她怎麼向聶祈寒和十七交待?

    「王爺~」可鳳面色慘白,急忙求情。

    「走吧。」飛鷹上前,冷冷地擋住她。

    「可是~」可鳳還想掙扎。

    「沒有可是,王爺的話你也敢不聽?」飛鷹沉下臉。

    「小鳳~」羽衣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飛鷹拖出了玲瓏居。

    「姑娘,你多保重~」可鳳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只得一步一回頭地走了。

    「呵呵,」蕭雲謙得意地笑了:「影兒姑娘的丫頭倒有點意思。」

    居然要她保重,擺明了把他當成是洪水猛獸!

    「小鳳對影兒那是一片忠心,請王爺勿要責怪。」羽衣垂下眼簾,低聲求情。

    「責怪?怎麼會呢?」蕭雲謙微微一笑。

    「不怪就好,」羽衣仰著頭望著他,柔聲道:「王爺,你要整晚這麼跟我說話嗎?」

    「哈哈~」蕭雲謙放她起來。

    「王爺,」羽衣憂心沖沖,卻只能強裝鎮定,端起可鳳擱在桌上的茶盤:「茶冷了,影兒再去替王爺換過一杯?」

    現在怎麼辦?她真的不知如何自圓其說了。

    十七也不知到哪裡去了,這麼晚還不見回來?

    如果她在,一定會有辦法應付的吧?

    「不用了,」蕭雲謙伸出折扇輕佻地撫著她的頰,俊容上漾著似笑非笑的淺笑:「說吧,你究竟是什麼人,嗯?」

    「王爺真是風趣呢~」羽衣心中咯登一響,不知如何回復,只得向他拋了個媚眼,嬌聲道:「我是影兒啊,還能是誰?」

    「一個舞姬,竟然身懷絕技?」蕭雲謙冷笑。

    「王爺莫要取笑,」羽衣羞澀地眨了眨眼睛:「只是小時候胡亂學過一點,那也是為了柔軟身段,跳舞更加好看而已,哪裡談得上什麼絕技?」

    「哼,這麼說,倒是媽媽們要有意請人教的?」蕭雲謙語帶譏誚:「是哪位媽媽這麼別出心裁?不妨說出來,讓本王也見識見識?」

    羽衣也知道這理由有些牽強,經不起推敲,哪裡敢承認?

    只得話鋒一轉,道:「影兒自幼孤苦,身世飄零,小時候的事,哪裡記得住?只隱約記得碾轉很多人之手,東學一點,西學一點,最後才被賣到鎖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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