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王妃很妖嬈 全卷 138 血變臭了
    聶祈寒果然功力深厚,約摸過了半個小時便醒了過來,一臉迷惘地望著我:「十七,出什麼事了?」

    「我正要問你呢。」我垂著手屏息立在他的身旁。

    「問我?」聶祈寒蹙起了眉頭。

    「是啊,師傅一進門就坐到這裡,一句話也不說,徒兒不敢打擾,一直等著你的吩咐呢。」我一本正經地回。

    「我坐了多久?」

    「約摸兩刻鐘?」我偏頭做疑惑狀:「究竟要跟我說什麼大事,師傅如此慎重?」

    聶祈寒不說話,只靜靜地望著我,瞧得我頭皮發麻。

    「師傅?」

    望著我又不說話,跟我玩心理戰呢?

    「無敵,」聶祈寒優雅地抬起手,輕輕地撫著我的頰,臉上明明帶著笑,眼神裡卻透出一股子讓人冷到骨頭裡的森冷:「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嘎?」我錯愕。

    他什麼意思?是真的有所發現,還是單純地想套我的話?

    「以為自己是龍御的公主?」他輕輕抬起我的下巴,表情溫柔。

    「……」我默然,身體開始發抖。

    「十幾年不去,報國寺的香火似乎沒有以前鼎盛了呢。」他的聲音清雅,目光穿過我,沉到某個不知名的時空裡:「我記得那年的雪下得好大,滿世界都是一片銀白,樹葉都變成水晶似的,晶瑩剔透,真好看呢。滿山的杏黃旗,在山風的吹指下獵獵作響,禁軍侍衛從山腳下一直排到寺廟裡。唉,那種場面,真壯觀。現如今,可好多年都沒有過那種榮耀了。」

    好端端,幹嘛突然在我面前說報國寺?

    我不敢吭聲,也不能回話,只能靜靜地聽著。

    「周皇后可好?」他捏住我下巴的白玉似的二指收攏,眼睛裡閃著琉璃似的光澤。

    「嘎?」背上寒毛直豎,冷汗涔涔而下。

    「唉!歲月不饒人,這些年她過得挺煎熬的,怕是不復當年的風采了吧?」他望著我,溫雅地微笑:「我猜得對嗎?」

    「師傅……徒兒……」不知兩個字,在我的舌尖上打了無數個滾,但面對他清潤的眼睛,竟怎麼也跑不出來。

    「你不是很想見她?」聶祈寒略帶驚訝地望著我:「怎麼,驍騎大將軍的消息有誤?周皇后初九並未去報國寺上香?」

    誰?是誰出賣了我?

    會是無情嗎?

    只有她跟蹤過我,還出面替我擺平了尾巴。

    可是,不對,如果是她,她剛才就應該揭露我,制住我。

    但她並沒有這麼做,卻冒著生命危險跟我做了同謀。

    那麼,還有誰?

    難道,聶祈寒在暗地裡安排了我監視我?

    就像明朝的東西廠一樣,雖然都從事密探工作,卻又相互牽制,相互監視?

    不對,他並沒有要求我們去監視任何人。

    那就是說——聶祈寒的手裡,還有一股勢力是專門為肅清門戶而存在的?

    而我們卻一無所知?

    「師傅,我錯了。」一念及此,我當機立斷,馬上跪下去認錯:「徒兒只是好奇,絕沒有別的意思。」

    「無敵,」他輕輕地撫著我的臉,帶著點無可如何的微笑:「眾多的徒兒裡,數你最聰穎,好奇心也最盛。又從小就比別人調皮,鬼主意也總是比其他人多了些。哎,師傅為了你,可是操碎了心呢。」

    「徒兒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他的聲音太溫柔,而每次他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跟我說話,最後我都會倒大霉。

    「師傅知道,」他伸指按住我的唇,滿是憐惜地望著我:「每個女孩子都有一個公主夢,我又怎麼會怪你?只可惜,不是每個人都能美夢成真的。公主只有一個,哎,你和羽衣都是我的徒兒,師傅真的好為難呢。要不這樣,你跟羽衣來一場比試,勝了那個就是龍御的公主,你說,好不好?」

    說到後來,他呼吸加快,漂亮的眸子裡閃著鑽石般晶瑩奪目的光輝。

    「不必了,」我身子朝後仰,竭力想擺脫他的手指:「我跟羽衣站到一起,任誰都能一眼看出,她才是公主。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不是誰都能具備的。」

    「這麼快就放棄,那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不是我的,勉強得來也無益。」

    「公主呢!不是人人都有機會的,你真的肯放棄?」聶祈寒低低地歎息,清澈的眸底有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

    「無敵自知沒那個福氣。」

    聶祈寒錯了,事實上,我去找周皇后,的確是想幫羽衣尋找親人。

    無敵已死,她的家人不論是誰,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我很確定:獨自一人,瀟灑來去的生活更適合我。

    「沒那個福氣?」聶祈寒的聲音裡透著一絲寒意:「可是,你卻招惹了蕭雲謙。現在,他已經注意到了你,注意到了鎖情樓。你自己說,這個錯,要如何彌補?」

    「他今天看到羽衣,已經知道我只是一個無關輕重的人。師傅無需擔心,相信很快他就會把注意力從我身上移走。」

    「其實,就算你不去找周皇后,我本來也打算把羽衣送進皇室的。」聶祈寒呵呵地笑了起來,眼中光芒大盛:「所以,現在只不過把時間提前而已,並沒有什麼很大的分別。只是無敵,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

    我不語,汗從額上滴下來。

    「對,你知道了嗎?」聶祈寒伸手把我拖入懷中,輕輕地按倒在他的膝上,黑亮如玉的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芒:「你不該提到月影啊,傻孩子~」

    拿眼角一瞥,可鳳已瑟縮成一團,抖得不成樣子。

    我咬著牙道:「師傅,別嚇到可鳳。」

    「哦?」他頗為有趣地挑一挑眉毛,語帶嘲諷地俯瞰著我:「你什麼時候開始管別人的死活了?又想送羽衣回家,又對丫環心懷憐憫。這樣看來,我聶祈寒到是養了個菩薩心腸的徒弟呢!」

    「她只是個可憐人。」我仰望著他,目光中不自禁地含了怒氣。

    「好,」聶祈寒微微一怔,咧唇綻了個勾魂攝魄的笑容:「這樣才有些像你了,若是一味地順從,豈非太過無趣?」

    說完,手下微一用力。

    我只覺脖子一涼,前襟已被他扯破,露出雪白纖細的鎖骨。

    聶祈寒扭過頭,朝可鳳嫣然一笑:「小鳳,過來。」

    可鳳哪裡敢來?扶著牆,只是瑟瑟地發抖。

    「嘖嘖,」聶祈寒露出森森白牙,微笑:「膽子這麼小,怎麼在紅袖宮裡呆?」

    可憐的可鳳,兩眼一翻,身子軟倒在地,暈了過去。

    「無敵,你從哪裡找來這無用的丫頭?」聶祈寒深感無趣,黑眸閃亮地望著我。

    「嚇暈一個丫頭,真是好本事!」我冷笑。

    他不說自己變態,倒來怪別人膽小?

    「嘖,我說過很多次了,女孩子還是溫柔一點好。」聶祈寒優雅地傾身,白皙的手指捏在我的肩頭,傾身咬上了我的脖頸。

    鋒利而雪白的牙齒,無情地嚙入我的皮膚,殷紅的鮮血湧了出來。

    他越發興奮,按住我雙肩的手開始微微顫抖,垂頭,優美的脖頸彎曲如天鵝,薄薄的唇瓣吮住了傷口。

    血,開始潺潺流動。

    「呸!」他勃然變色,大掌一揮,我如斷線的紙鳶一樣飛了起來,怦地一聲撞向牆壁,再啪地一聲掉到地板上。

    「你吃了什麼?血怎麼變得那麼腥臭?」他厲聲喝問。

    「嘎?」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優雅的他發怒,不禁茫然。

    只聽說吃了大蒜接吻會有異味,難道還會滲入血液影響血的味道?

    聶祈寒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突然覺得,怒氣沖沖地拂袖而去的他,這個時候居然也任性得像個孩子。

    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我蹲下去,掐住可鳳的人中。

    她嚶嚀一聲,悠悠醒轉,妙目一轉瞧見我,又是眼淚汪汪。

    「他走了,你快起來吧。」我笑瞇瞇地瞅著她。

    「你還笑得出來?」可鳳心有餘悸,坐在地上怔怔地望著我。

    「可鳳,我今天吃了什麼?快幫我想想。」我托著腮笑咪咪地看著她。

    我正在考慮,從今天起,只吃那幾樣菜了。

    「嘎?」她傻傻地望著我。

    「他沒吸我的血。」我得意洋洋地宣佈。

    「嘎?」可鳳震驚地張大了嘴。

    「嫌我的血臭。」我撇了撇唇。

    可是,血的味道真的變了嗎?

    昨天晚上才沐浴過,要不然,我真的懷疑是沒洗澡的原因。

    「真的?」可鳳駭然而笑,將信將疑:「你沒騙我?」

    「你瞧我的臉色,是不是跟平日一樣?吸了血,哪有這麼活蹦亂跳?」我曲起臂,秀我不多的肌肉。

    「呀,真好!嚇死我了。」可鳳掩著唇,喜極而泣。

    「究竟吃了什麼?快幫我想。」我催她。

    「跟平時一樣,沒什麼區別啊?」

    「小鳳~」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我臉色一變,目光朝陽台望去:「有沒有可能~」

    「嘎?」她順著她的目光,瞧到藏曼陀羅的地方,不禁一呆:「你的意思是,那些男人的血,影響了你的血質?呀,怎麼可能?血澆了花,又沒輸進你的身體,別自己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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