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王妃很妖嬈 全卷 137 迷魂大法
    「在逍遙王府,師傅帶她去的。她現在的身份是聶家大小姐,驚才絕艷,震驚了全京城。」我微笑著陳述事實。

    「奇怪,他想幹嘛?」無情臉上殊無喜色。

    「可能,他想把她送上枝頭?」我猜測,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今日來的大多是王公貴胄,其中不乏青年才俊,估計明兒個開始,聶府的大門就會被人踏破了。」

    只是,羽衣的身份如果真的是永福公主的話,她的婚事,怕是聶祈寒也做不了主吧?

    但不管是誰,都不是我能管得到的,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未婚夫婿的身份,必定非富則貴。

    「糟糕!」無情面白如紙。

    「怎麼了?」

    「你何必明知故問?」無情不悅地瞪我。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無辜地看回去。

    「羽衣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師傅。」無情淡淡地掀開迷底:「如果師傅連她的婚事都利用,羽衣情何以堪?」

    「什麼?」我愕然。

    腦子自動浮起白天在飛雪閣看到的那一幕。

    那兩個人,男的俊美,女的絕俗,站在一起,如同畫中走出的仙子,的確是一對珠連璧和的佳人。

    「出海到現在,師傅一直都把羽衣留在身邊,精心呵護,琴棋書畫,不遺餘力地教導著她,卻不讓她插手紅袖閣的任何一樁事情。我就知道不對。」無情悠悠歎息:「只是我原本以為師傅也對她有情,沒想到終是看錯了他。」

    情?那個冷血的吸血惡魔,他的心裡會對誰有情?

    我冷笑:「乘這個機會,讓她斷了念想也好。」

    「無敵,事情哪有這麼簡單?」無情搖頭。

    「怎樣,難不成還為了他去死?」我皺眉。

    聶祈寒除了有一付好皮相,有什麼值得她留戀?

    「你不記得了?」無情愕然地望著我。

    「真的為了他死過?」

    不會吧,我隨口亂說一句,竟然也能猜中?

    不過,想想古代女人講究的是三貞九烈,如果聶祈寒要她入青樓的話,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可能。

    「得想辦法阻止。」無情憂心沖沖。

    「急什麼,八字都沒有一撇呢,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做不得準的。」

    就算是事實,從羽衣驗明身份,到談婚論嫁,怎麼也要花不少時間吧?古代又沒電腦聯網,戶口這個東西,查起來,哪有這麼容易?

    況且,皇室的婚禮大多鋪張奢華,沒有個一年半載,估計也籌備不過來。

    所以,那麼久以後的事情,現在就來擔心,會不會嫌操之過急了一點?

    「但是,我的預感不好。」無情始終無法釋然,握著拳在陽台上走來走去:「羽衣那丫頭,根本沒接觸過這個社會,心思太單純了,我怕她鑽牛角尖。」

    「呃,你小心點,別踩著我的花。」我抬手,擋住她的腳步。

    「咦?這不是曼陀羅麼?」無情這才注意到那盆曼陀羅:「怎麼這個時節還開花?真是奇怪!」

    「是啊,估計能賣不少錢。是菡郡主送給王老夫人的壽禮,我瞧著有趣,順手牽羊帶過來了。」我淡淡地解釋。

    「這頭羊還牽得夠遠的!」無情皺起眉頭:「你小心點,這麼名貴的花,估計世上也不多,萬一被人認出來,你的麻煩就大了。」

    這個道理,我豈會不知?

    只是,我沒有辦法,它可是我的本尊,有可能關係到我的小命,就算明知道是一條狐狸尾巴,也只能帶著它到處走了。

    「是,我會小心。」我順手把布袋套在花盆上。

    「花倒是藏起來了,」無情皺了皺鼻子,道:「這香味可怎麼辦?」

    「你沒見我房裡一天到晚點著熏香?」我微微一笑。

    女孩子房裡,尤其是青樓女子的房裡,香氣濃一點,應該很正常吧?

    「就你賊!」無情睇了我一眼:「還是小心點好,別讓師傅發現了,否則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正說到這裡,可鳳回來了。

    「怎樣,送到了沒有?」

    「成了。」

    「不會曝露身份吧?」我有點不放心,不願意留下什麼線索讓平南遁跡找來——雖然他未見得會來找我。

    「放心,我倒街上找了個小男孩,給了他一兩銀子,看著他送到七王府,守門的侍衛收了送進去了。就算他找出那男孩子,他可也不認得我。」可鳳瞅著我,得意洋洋地笑。

    「嗯,辛苦你了。」我點了點頭,總算放了心。

    「你兩打什麼啞迷呢?」無情聽得一頭霧水。

    「我讓小鳳替我辦了一點私事。」我一語帶過。

    「辦什麼私事?」無情顯然不滿意:「最近你可留點神,那個七王爺似乎在查你,別惹太多麻煩。」

    「放心,他見了羽衣,最近應該沒有時間查我了。」我不在乎地笑。

    心卻隱隱地痛。

    我見了羽衣,也見到了平南,他們都很好,比我想像中的好幾百倍,我為什麼還會不開心?

    「這是什麼意思?」無情越發狐疑:「無敵,你最近好像瞞著我做好多事情。報國寺的事也是,羽衣也是,還有無故離京的事,也是如此。」

    「無情,你難道一點也不好奇自己的身世?」我咬了咬唇,決定拉攏無情。

    「你瘋了?」無情驚訝地望著我:「算了,我當沒有聽到,你再也不要提起。」

    「為什麼不可以提?」我冷笑:「我記得清清楚楚,是聶祈寒把我們捉了來的!他並不什麼救世主,他親手毀了我們的家庭,毀了我們的幸福!」

    「閉嘴!別說了!」無情面色鐵青。

    「難道你甘心做一輩子殺手,替聶祈寒賣命?甚至不知道哪一天,因為任務失敗,被他把血吸乾?」我一步一步地朝她逼過去。

    「不,不會的!」無情一步步後退,跌坐到椅子上:「我絕不會失手!」

    「可是,我厭倦了!」或許是白天積壓了太多的負面情緒沒有地方發洩,此時的我,情緒難以控制,如火山暴發一樣噴湧而出:「我不喜歡過這種朝秦暮楚,迎來送往的生活!我討厭每天打扮得光鮮亮麗,妖嬈萬分地去討男人的歡心!我不要每天活在欺騙,利用,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之間!我也不想每見到一個人,都要去揣測他的心裡想些什麼,對我有些什麼企圖?」

    「啪啪啪!」三聲清脆的掌聲響起。

    「說得好!」聶祈寒面帶微笑,靜靜地立在房門口望著我,一臉的溫柔:「繼續啊,怎麼不說了?」

    我臉色煞白,微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師,師傅~」無情驚跳起來:「十七,她跟我鬧著玩呢,你別當真。」

    「是,她,她,開,開玩笑的。」可鳳結結巴巴地說明:「您老人家別,別當真~」

    「是嗎?」聶祈寒慢悠悠地望著我。

    我迅速鎮定下來,一咬牙,從兜裡摸出一塊玉珮,輕輕在他眼前晃蕩:「師傅~」

    「這是什麼?」聶祈寒果然上當。

    可鳳見我掏出玉珮來,嚇得大氣也不敢喘,掩著唇軟軟地貼到了牆上。

    「看吧,這玉很漂亮,對不對?」我慢慢地晃著玉珮,把聲音放得極柔,極輕。

    「是,很漂亮。」他的眸光漸漸迷離。

    「現在,你閉上眼睛,慢慢地閉上。對,走了一天,很累了吧?現在開始放鬆,全身都調到最舒適的姿態。對,聽著我的聲音是不是很舒服?你開始想睡了,對不對?沒關係,睡吧,舒服地睡一覺,醒來忘了所有的事情……」

    一刻鐘之後,聶祈寒終於在我的引導之下,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

    我鬆一口氣,望著無情低低地笑:「愣著做什麼?搭把手,把他扶到椅上坐著。」

    「天,無敵,你到底想做什麼啊?」無情驚得面無人色。

    可鳳更誇張,索性貼著牆滑到了地板上。

    其實,依我的脾氣,本來是要一報還一報,吸聶祈寒的血來澆曼陀羅的。可是,他的功夫太高,而且,本身就會使毒,萬一弄巧成拙,被他發現,我的小命就真的玩完了。

    所以,想歸想,到底還是沒有動手。扼腕ing……

    「沒事了,他睡一覺,醒來會忘得乾乾淨淨。」兩個人合力把聶祈寒扶到椅子上坐定,曲起一肘支著下巴做思考狀。

    「十七,你什麼時候學的迷魂大法?」無情驚魂甫定,狐疑地追問。

    明明是催眠好不好?到她嘴裡變迷魂了!

    「呃,偶然看到別人使過,哪裡學過?只是事急從權,從權而已。」我胡亂搪塞。

    「偶爾見過?」無情顯然不信:「在哪裡?」

    「行了,不該做也做了。師傅隨時會醒,你還是先回去吧,省得他醒來盤問。」我不答,卻趕她走。

    「好,我等你的解釋。」無情點了點頭,不敢爭執,越窗而出。

    「小婭,現在怎麼辦?」可鳳這才緩過氣來。

    「等咯。」我微微一笑。

    「要等多久?」可鳳憂心沖沖地望著我。

    我聳了肩:「誰知道?」

    依平時的經驗來看,一般被催眠的人都要好幾個小時才恢復過來。

    但聶祈寒不是普通人,我不知道能控制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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