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王妃很妖嬈 全卷 120 一本血債
    身為一個花魁的最大好處,就是不光是客人挑你,你也能在最大可能的範圍裡,挑選客人——完全不接那當然是不可能。

    但是,偶爾的拿蹺,是被允許,也是必需的。

    尤其是當雲疏影的身份還是個清倌,這種挑剔就更顯得合情合理了。

    那不但可以向征著你的身份,你的價值;而且也會在一定程度上給那些前來尋歡的客人帶來一種精神層面上的刺激。

    他們遇到阻饒,自然會越挫越勇,先是蜂擁而至,繼而相互攀比,於是花魁的身價自然水漲船高,替老鴇賺取更多的金錢。

    當然,這一切,關鍵在於尺度的掌握。少則無用,過則不及。

    這一方面,可鳳有著相當成熟的經驗和運作模式。

    我完全不必操心,全權交給可鳳去操作。

    我所要關心的是那盆該死的曼陀羅。

    目前因雲疏影還是個清倌,我還不必替可鳳的貞操擔心。

    但隨著我的名頭越來越響,這種日子就越臨越近。尤其最近幾天,老鴇總是在我耳邊明喻暗示,看著我的目光就像看著一塊上等的肥肉,等著賣出一個絕好的價錢。

    所以,我更加把全部的心神都撲在了曼陀羅上,希望我的催眠技術早日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

    哎,不能不承認,女人是貪心的。

    玩著火卻希望火不傷人。

    青樓裡別的沒有,男人是最多的。而要從一個喝得爛醉的男人身上弄幾滴血,那簡直太容易了。

    乘著夜色深濃,我隨便摸到哪位姑娘的房裡,放點迷香,閉著眼睛就能逮一個倒霉蛋。

    麻煩的是,這朵妖花,也不知是不是食髓知味,每日所需的血量正在急驟增加。由最初的一日三滴血,漸漸增加至每日一茶盞的血。

    我真擔心,長此下去,最後會發展到日需一大海碗的人血。

    那將是個十分令人頭痛的問題。

    可恨的是,那個白鬍子老頭,自我入京之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出了洵陽的地界,他再也不肯入我的夢裡。

    現在的情況,像以前那樣用繡花針刺破皮膚,一滴滴地擠未免太慢。逼於無奈,我只得讓無情做了根吸血的中空管子,扎進去替人放血。

    這樣一來,難免留下痕跡。

    因此,我不能再把目標鎖定在我隔壁的姑娘的房裡,得分散到這個大樓的各個層面,各個房間,很小心地把範圍擴大。

    因為不能做得太明顯,只能打亂順序亂跑。

    為了確保做到雨/露/均/沾,人人有份,我甚至弄了個小本本,把采血的時間和地點都一一登記——哎,這可真是名副其實的一本血債了!

    奇怪,古代的青樓怎麼不開成連鎖店呢?

    那樣的話我肯定會跑遍全京城,每一家都去採一點,萬一出事,就算神仙也查不到我身上來。

    哎,可惜!我再怎麼換地方,也離不開鎖情樓。

    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我江小婭會是個跑到古代當采血員的命。

    抱怨歸抱怨,該做的事情咱還得做。

    我倚在欄杆上,膝上放著一隻小碟子,慢長斯理地嗑著瓜子,眼睛瞄著樓下進進出出的客人,算計著他們血管裡的那點血。

    今天運氣不好,在這裡守了小半個時辰,來的都是些身材瘦弱的公子哥,好容易來個強壯的,還偏偏進了昨天我採過血的春桃的房。

    正等著不耐煩,從樓外進來個大胖子,一看就是體質強壯,熱血沸騰的那種。

    我兩隻眼盯著他,隨著他的腳步邁進,一點點地轉動。

    「小娘子~」他抬起頭,與我打了個照面,立刻咧開血盆大嘴,露出一個恐怕的笑容,滿臉的肥肉爭先恐後地抖動,擠出一條條深溝。

    「哼!」我冷哼一聲,抖落那一身的雞皮疙瘩,端了碟子頭也不回地回了房。

    「小娘子,你別走啊,哥哥來疼你~」三樓底下,那噁心肥肉男的呼喊如附骨之蛆直追了上來。

    「怎麼了?」可鳳聽到聲音,挑了簾子從內室走了出來,驚訝地望著我:「瞧你走得那麼急,難道撞鬼了?」

    「嘿嘿,」嗑了那麼些瓜子,我也渴了,抄起桌上的茶杯一仰脖子喝光,抹了把嘴,道:「不是我嚇你,那個人真的比鬼還可怕。今天也不知哪個姐姐倒霉,接了他,非給他那一身的肥肉給壓死不可。」

    「哧!」可鳳樂了,橫我一眼:「又胡說了不是?」

    「喂,我可不是嚇你!」我比手劃腳:「他人有這麼寬,笑起來,嘴巴裡能塞進一個蘋果,臉上的褶子很夾死蒼蠅!」

    「呵呵~」可鳳被我逗得捂著嘴笑彎了腰。

    「真的真的!你不信,等著今天晚上出人命吧!」

    兩個人正嘻嘻哈哈鬧成一團,門外傳來篤篤篤地敲門聲,接著,老鴇那撥尖了的嗓子在叫:「疏影姑娘~」

    「什麼事?」我不耐煩地隔著簾子應了一聲。

    今天的舞已經跳過了,應該沒我什麼事了啊。

    「你出來一下。」她揚著聲音催促。

    「我去看看。」可鳳知道我不喜歡跟這個老鴇搭話,走過去開了門,施了一禮:「媽媽好,我們家姑娘乏了,睡下了,有什麼話,我傳給她吧。」

    「睡了?」老鴇登時就不高興了:「真當自己是個小姐呢?這麼早就睡下了?」

    「媽媽見諒,姑娘今兒個身子不太利索。」

    我在內室聽了不覺微笑。

    這就是可鳳的聰明了,她不說我病了,只說我身子不利索。因為我剛才端著碟子在走廊上嗑瓜子呢,樓上樓下那麼多雙眼睛可都瞧見了。

    在青樓裡生活,總有那麼些人喜歡踩著別人往上爬的,也總有那些見不得別人紅的,暗地裡打小報告,抽冷子給你下拌子的人和事多了去了。

    就得像可鳳這樣處處防著,事事提點著,小心謹慎地度過每一天。

    哎,我真是不能想像,萬一沒有她,我的青樓生涯會被我過成怎樣的血雨腥風?

    「是嗎?」老鴇愣了半晌,沉著聲音道:「你去跟她說,今兒個樓裡來了貴客,服侍你家姑娘換了光亮些的衣裳,出來陪著喝杯酒。」

    「媽媽,樓裡哪天不來貴客呢?」可鳳陪著小心,極力婉轉推辭:「姑娘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拗著她來,怕是不但哄不了客人開心,還會得罪了客人,反為不美,你說是不?」

    「哼!」老鴇冷哼一聲,推開可鳳徑直闖了進來,衝著我冷笑:「疏影,我惜你身嬌年幼,又是個美人胚子,平日裡總寵你幾分。可使性子也該有個度,不舒服就該在屋裡老實呆著,誰讓你在廊裡招蜂引蝶來著?如今客人指明了要你。他可是個萬分金貴的主,咱們鎖情樓委實得罪不起。你也別給臉不要臉,總拿著架子。我把話扔這裡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她叉著腰,連珠炮似的辟哩啪啦說了一大堆話,對我又誇又損,連哄帶嚇的,目的不外是希望我去陪客人喝酒。

    「媽媽,話不是這麼說,」可鳳見我面色陰沉,怕我一個忍不住跟她起衝突,急忙攔在我前面陪著小心:「本來在樓裡住著,這是遲早的事。來了貴客,我們姑娘出面去陪著喝幾杯也沒什麼。只是今兒個,她是真的不太舒服,媽媽可否寬限兩日,等她身子好利索了,再陪不遲?」

    「滾,你是什麼身份?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媽媽臉一沉,捋起袖子就要揮她的耳光。

    「媽媽,」我手一揚,一把扣住她的腕,冷冷地道:「不就是喝杯酒嗎?什麼大不了的事?至於動手教訓我的丫頭?」

    「哎喲喲喲~」她痛得面色蒼白,躬著身子不停地呼痛。

    「走,帶我去瞧瞧,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我裝做沒有聽到拽著她往屋外走。

    「乖女兒,你好大的手勁!」媽媽白著臉哀求:「快點放了我,我的手快斷掉了!」

    「哼!」我輕輕一推,她朝後連退了幾步,撞到虛掩的門上,一跤跌了出去,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直哼哼。

    「哎呀~」外面先是響起一片驚呼之聲,緊接著是「噗哧」「嘻嘻」「哈哈」各種笑聲此起彼落。

    「看什麼看?」老鴇氣急敗壞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利眸四面一掃,河東獅吼:「還不給老娘去做事,回頭撕你們的皮!」

    眾女子嘻笑著紛紛散開。

    「媽媽,走吧!」我冷然一笑,昂然而出。

    MD,憑什麼人家別的穿越女主在青樓裡都玩得風生水起,每到危難關頭,必有俊美多金的帥哥挺身相護,而我就得自生自滅?

    雖然從進鎖情樓的第一天,我就有了心理準備,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把自己的第一次,落到那麼個肥頭大耳的傢伙手裡,怎麼都心有不甘。

    很好,我倒要看看那頭肥豬是個什麼厲害的來頭?

    我不介意讓他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試試我的催眠大法究竟練到第幾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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