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民主與自由,我比他懂得更多好不好?
不過隨口開句玩笑而已,他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我暗暗好笑,瞧了瞧他憤怒的眼神,福至心靈,心中有了計較。
聶祈寒倒是傳了我一套內功心法,說是他最近研習的可助我盡速恢復功力。可惜那些文字拆開來,我全都認識,組合在一起,就不知所云了。
我怕自露馬腳,又不敢找他去問那些最基本的術語,只能背熟了,爛在心裡當肥料。
眼前的沈平南,不是現成的老師?
「哎!」我垂下頭,悵然而歎:「誰教我沒有本事,武功不濟?在這強肉強食的社會,那就只能任人捏扁搓圓了。」
平南不笨,我這麼明顯的暗示,他當然聽懂了,面上顯出為難之色:「十七,不是我不教你。實在是這個根基得從小學起,你看你現在……是不是晚了點?」
「平南,這你就錯了。」我一聽有機會,哪裡肯放過?當下兩眼一亮,握住他的手,卯足了勁遊說:「晚學總比不學好,是不?再說了,這王府裡暗藏殺機,你也不可能一直在我身邊,倒不如抽空教我一些簡單易學,能速成的功夫,你說對不對?」
沈平南冷不防被我握住了手,怔了一下,整張臉忽地紅了,目不轉睛地盯著我,低低地道:「十七~」
他的聲音低沉,猶如夢囈。
憶起那個吻,我像被火燒了一樣摔開他的手,賭氣道:「不教算了!」
「十七,」平南神情焦灼,急急分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搶白。
「我……」他語塞。
「算我沒說!」我站起身,斜眼冷睨著他:「我又不要你的看家本領,就學個皮毛而已,這也不肯?真是小氣!」說完,看也不看他,轉身就走。
「十七,」平南搶到我身前,張開雙臂攔住我,苦笑:「不是我不教,實在是武學一道,除非想墜入魔道,並無速成之法,必需持之以恆方見成效。我,我擔心你吃不了那個苦。」
「誰說我吃不了苦?」我轉嗔為喜,笑盈盈地望著他:「那就說定了,不許反悔!」
「你不生氣了?」他呆呆地望著我,神情有些恍惚。
「誰說我生氣來著?」
真是個傻小子,這麼容易就上當了!
「那就好,」他鬆了一口氣,癡望著我:「我以為你還在生那天的氣……」
「胡說什麼呢?」我臉一紅,走回桌邊坐好:「選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了,先教我認穴位吧。」
聶祈寒那套心法,全是指導人把氣息在各種穴位裡轉來轉去,走迷宮的。我對穴位一無所知,自然是無從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