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們的不同的是,我只在戰場上殺敵!」獨艷走得更近,怒目圓睜的樣子,嚇了他們一跳。但兩個色鬼驚呆了,原來這個「自己人」那麼漂亮,卻不敢有輕薄動作。
話音剛落,趁他們毫無防備,獨艷臉色大變,一腳踢倒其中一人。由於力道過猛,他捂著肚子躺在地上,一時貌似爬不起來。
另一個大呼小叫地攻擊她,舉著刺刀怒吼著,獨艷利落地躲閃開,張岳衝出來一槍打中他。此時,那個被踢倒的傢伙竄了起來,戰鬥意志很強,卻有些力不從心。
只見,他端起刺刀嚎叫。獨艷一邊告訴戰友不用幫忙,一邊瞅準角度,把格鬥技巧發揮到極致。幾番交手過後,她抓住敵人的槍桿,拔出槍口的刺刀,向對方的胸膛刺去。
「啊!」鬼子一邊哀嚎,一邊要死地破口大罵,獨艷的氣出足一半,兩記猛拳夠他暈頭轉向。
躺在旁邊的傢伙沒死,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們,獨艷陰冷的一笑,激他強忍傷痛,又要抓起步槍。「砰」的一聲悶響,方圓5米之內沒有聲音,這傢伙死於無聲槍口下,死不瞑目的雙眼著實嚇人。
「呸!」雅惠一直胃疼,臉色難看地捂著胃,在夜色下俯視著死屍:「算你倒霉!你這種東西,姑奶奶見一個殺一個!」說罷,笑裡藏刀地盯著活口。
為防對手反擊,獨艷運用殺人技巧,將刺刀插入心臟正中,狠狠地轉一圈。任憑多麼強韌的武士道精神,也沒有回天之力。
「叫喚!接著叫啊!」獨艷使了個眼色,他們警戒地環視四周,彷彿沒有人路過。隨即,她的心放下一半,儘管還是擔心暴露,想到方才聽到的禽獸行徑,只能放肆一回了。
「我是戰士!」奄奄一息的傢伙,無力地咬出一句,口吐鮮血地辯護著。從他的口袋裡發現全家福,不但沒有引起同情,反而加重了他們的怒火。
獨艷怒視著照片中的人,尤其是眼前的衣冠禽獸,一把捏皺照片,不顧他的強烈抗議,冷笑地撕碎了它,扔在一邊。
「知道嗎?友軍代表說過,日本民眾是無辜的!」獨艷掏出無聲槍,對準他的腦門,低聲用日語罵道:「我從不這樣認為!你難道不是平民出身嗎?無數個你這樣的東西,肯定是自願當兵的,對不對?」
死到臨頭,他突然很想父母,使勁地點著頭,全然不知此舉更加激怒了她。在旁的雅惠與張岳,握緊槍托,恨不得捶死他。
「這就對了!」獨艷死死地頂住他的腦門,咬牙切齒地拋出一句:「瘋子一煽動,你們就跟風跑!你這種人並不無辜!剛才你們作了孽,現在就報應上身,你們只能感歎,報應來得太慢了!」
張岳淚流滿面,上前用腳壓住他的頭,對方無力地含淚鬧著,凶光畢露地瞪著她。沒想到奄奄一息的鬼子,目光仍舊如狼似虎,獨艷沒有怕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稍稍遲疑了一下,她突然改變主意,示意張岳讓開,然後撬開他的嘴,假意扣動扳機。沒想到他害怕了,一邊掙扎,一邊試探地握住刺刀把手,被她狠狠地推開。
「說,你幹過多少壞事?」獨艷彷彿失去理智,但心底的聲音告訴他,對待無惡不作的人不能手軟,槍口伸進他嘴裡,滿含熱淚地問道:「說!」
「說,你是畜牲!」雅惠有感而發,擦乾眼淚上前,一腳踩住他的右手,咬牙切齒地瞪著他,還不忘觀望周圍。
聽著再熟悉不過的日語,剛才的暴行冤魂,一定是找他索命,嚇得他只會搖頭哼哼。
獨艷受到啟發,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憋得他欲哭無淚,另一隻手握著手槍:「說,你是畜牲!」誰知,死到臨頭還在嘴硬。
國仇等於家恨,她終於失去耐心,發狠地掐住他:「說,你是畜牲!」淪陷區的纍纍罪行,方才受害家庭不難想像的慘景,重慶大轟炸的隧洞慘案,一股腦兒衝入眼前。
「因為你們,多少人家破人亡!因為你們,多少人天各一方!」雅惠心中一動,感同身受地瞪著他,獨艷已無須多言。
「說,你是畜牲!」重複著這句話,半死的人血流不止,動彈不得地點了點頭。
獨艷發狠地給了他一槍,這個犯罪如家常便飯的日寇,5分鐘前逍遙不已,打死他都想不到是如此下場,痛苦地死去了。
似乎還不解氣,她連開兩槍,「飲彈而亡」的死相難看極了。不一會兒,屍首拋入河中,武器彈藥及其身上文件、書信,只當繳獲所得。
好不容易處理完,打開文件才知道收穫不小,看來他們是通訊兵。再看畜牲寫的家信,裡面充斥著種種苦悶,太平洋戰場的節節敗退,中國戰場的被動困境,看得他們眉開眼笑。
「快看!」張岳拿著信件,如獲至寶地給她看,獨艷與雅惠湊到跟前,頓時心中有數。先死的那個傢伙在信中表達困惑,認為情報部門信息不准,有股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卻不敢公開提出質疑。
「他們慌了!這是日寇從上到下的心理吧?」獨艷的笑令人驚懼,仰望著天上的星星。
滑翔機的轟鳴聲,匆匆地交談與登機,附近的日本巡邏兵聽到動靜,舉著手電筒牽著狗追來。危急時刻,飛行員鎮定自若地操作著,在敵人的手電筒照到的一刻,及時地脫離地面。
「混蛋!」失落的巡邏隊長,一邊斥責士兵們,一邊怒視著遠去的飛機,連忙命令隨行發報員,通知附近的高射機槍。
鋤奸隊的行動周密,比起戰爭初期越發圓滑。飛行員一邊接收重慶的信號,一邊反覆觀察地面。飛到關鍵地帶,樹林裡的道道亮光,指引著順利返航的方向。
「咱們的人很及時!」獨艷淡然一笑,囑咐飛行員向南飛,原來是潛伏人員的傑作,用手電筒為飛機導航,防止進入敵軍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