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廉接過電文,喜悅之情掛在臉上,拍了拍部下的肩膀,直奔處長辦公室。原來,敵人截獲假信息,如獲至寶般地報告南京,說朝天門的本部很安全,可以放心地望鄉。
「望鄉?」獨艷宛然一笑,將電文還給蕭孝標:「那個地方就叫『望鄉茶館』!這名字起得真好,遙望家鄉!」
興華放鬆了許多,調侃敵人上當,但覺得敵人不是傻瓜,應該調派小股人馬,擺開架勢巡邏黃山。獨艷搖了搖頭,建議夜間多多出動,白天偶爾做樣子,不宜大張旗鼓,以防敵人看出端倪。
「這叫『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紀明誇張地比劃著,捏著嗓子唱道。
上官弘路過的時候,恰巧聽到裡面的笑聲,小心翼翼地偷聽,卻聽不到有價值的話。
深夜,秦鵬躲在街口拐角,陰冷的氣候讓他很不舒服,但為了與代子接頭,不得不氣鼓鼓地等著,口中罵著髒話。
終於等到了她,媚笑的女人摟著他耍賴,情話說得可憐兮兮,秦鵬不屑地瞪著她:「要情報就是要情報,不用耍這種花樣!你伺候了上官弘,沒有我就不行嗎?妖女!」
「人家想你嘛!」代子任務在身,挨罵的感覺不好受,但仍舊厚著臉皮,整個人靠著他,極盡妖嬈之態。
代子恨透了玩弄她的男人,比較之下,秦鵬沒有那麼無恥。偶爾的醉生夢死中,麻木的神情洩露了他的不同,口口聲聲呼喚著「麗琴」,甚至激起了她的醋意。
「想我?」秦鵬冷冷地瞪著她,捧著她的臉龐,見其滿面春風地笑著,便當她是牛麗琴,代子倉促地被動迎合,終究抵不過霸道的溫柔,完全攀附在他身上,不知不覺地順應著。
「給我情報吧,我要回去了!」在黑暗的街角里,她的神志清醒,嘴上說要回去,身體的信號卻不答應,壓根沒有離開的意思。
聽到這裡,他猛地睜開雙眼,一把推開渴望中的她,不顧花容失色地驚叫,舉著手裡的字條冷笑:「想要東西可以,馬上跟我走!」
「不可能!我必須馬上回去,還有事情等著我忙呢!」代子摸了摸潮紅的臉,心中一動,但還是堅定地拒絕了他。
「妖精!」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一股被拉下水的報復欲,猶如山洪暴發。只見,夜色下殺人般的目光,著實嚇著了她,極力平復著恐懼感,一字一頓道:「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妖精!」秦鵬終於忍無可忍,粗暴地抓住她的肩旁,放肆地捏著她的臉頰,發出報復者低沉的冷笑:「既然現在不能,當初好端端地,你為什麼招惹老子?告訴你,渡邊把你給了我們,只要情報到手,晚些回去又何妨?哈哈!」
「不要,不要!」微弱的錘打,嘴上死活不答應,身體卻有了反應,秦鵬這下得意了,打量著她的姿態:「真是個妖精!」說罷將其扛在肩上,疾步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代子不敢嚷嚷,只好低聲哭鬧,趴在他的肩上掙扎。此時,被報復心吞噬的他不理不睬,走到門口才放下她,不顧她的盤問,開門便推她進去。
「這是哪裡?我不要呆在這裡!」她大概已經意識到,這裡應該是他的地盤,但為了盡快拿到情報,假裝柔弱而焦急地開門,卻被拖拽回來,順勢鎖上門。
沒等她開口再問,被他打橫抱上床,突如其來的驚魂之吻,不顧她的假意抵抗,一手掐著她的脖子,一手有條不紊地解開衣扣。美麗景致呈現眼前,他便得寸進尺。
「秦鵬,不要這樣,放開我,放開!」代子仰視著房頂,經受著無度挑釁,投降般地僵住了,雙手緊緊扣住他,嘴上抗拒萬分,實際行動並非如此,頭腦迷亂不堪。
「不要?」秦鵬扯下自己的屏障,欲擒故縱地拿她開涮,收起方纔的凶神惡煞,戲虐並凝重地壞笑著:「老子改變主意了,讓你求著我!」
於是,粗魯暫時退卻,時而顯得謹小慎微,一點點挫敗她的自尊,時而昂首闊步,帶領她進入夢幻世界,在痛苦與美好中掙扎。代子一向理性思考,即使與人共赴巫山之約,也未曾迷失方向,可面對著他的折磨,內心首次出現矛盾,波瀾泛起地攪亂了她。
心冷如冰的秦鵬,幾乎灼燒著他的理智。但為了充分地報復,為了警告日本人自己的價值,乃至情報的拿去不易,始終面無表情,俯視著這個倔強的女人,遲遲沒有衝入主題。
「看清楚了!」突然間,她感到自己被抽空了,只見,他指著床頭櫃上的紙條,愛恨難辨地看著她:「只要讓我高興,一會兒就可以拿走!這是遊戲規則!」
代子乞求地望著他,兩人彷彿在對抗。終於,她明白了自己的實力,加之平日的苦惱與委屈,痛苦與無助,彷彿更加看清了他,也看清了自己。
於是,她臉紅地摟住他,如常地勉強媚笑著,再次激起他的報復欲。
只聽「光當」一聲,她像東西一樣,被他狠狠地拋在床上。此刻,羞辱感與興奮感席捲而來,莫名地感到無可奈何,或許為了國家是個借口,或許她渴求著這一切。
「求你了!」潮紅的小臉仰得更高,頓覺被狠狠地抬起,整個人懸在半空一般,完全沒有安全感。
墜入谷底的一刻,她不知是痛苦還是享受。作為美人計特工,她不敢也不願流下淚水,但作為女人,破罐破摔的滋味不好受。
「夠了,放開我吧!」代子終於承受不住,過多的索要讓她筋疲力盡,面色蒼白地看著他,乞求般地耳語道。
「不夠!你這人盡可夫的妖孽!」秦鵬不肯放過她,報復般地懲罰著她,不平衡的心態下,漸漸地走向了扭曲。
這個精於媚術的女人,實在受不了他,但潛意識中的好感,令其不忍心惡言相向,只好默默忍受。在失去知覺之前,她聽到了傷心的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