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全世界的報紙,刊登了令人震驚的消息:法國投降了!
坐在俱樂部裡喝茶,獨艷端詳著手中的報紙,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俏麗的臉龐陰雲密佈。
恰巧好友丹尼 格雷路過,傻乎乎地招惹她,見面就開玩笑:「你的槍法太厲害了,有時間教教我!萬一美國參戰,你忍心看著朋友吃虧嗎?」
「夠了!」獨艷的一腔怒火,不偏不倚地潑在他身上,突如其來的厲喝,弄得他摸不著頭腦,委屈至極:「你怎麼啦?長得漂亮,脾氣那麼嚇人!」
「你看看報紙!」只見,她不顧周圍人的眼光,將報紙拍在桌上,發洩著積聚已久的埋怨:「歐洲大陸淪陷了,連法國都不能倖免!美國居然繼續綏靖,拒絕參戰!難道非得坐視軸心國橫行四方,滅盡諸國,直逼美國本土,你們才醒悟嗎?」
一連串的質問,讓他越發詫異。這個不起眼的美軍下士,國家風平浪靜,遠離戰火,豈能理解她的痛楚?何況,他單純得有點笨,覺得她過於激進,連忙辯解。
「目光短淺!」想到國內生靈塗炭,歐洲雖然遙遠,但世界局勢,牽一髮則動全身。她心急如焚,脫口而出,轉身就要離去。
丹尼心裡不服氣,立刻拉住她問道:「難道你喜歡戰爭嗎?作為軍人,我時刻為戰爭準備著,但厭惡戰爭!你憑什麼說我目光短淺?」
「我喜歡戰爭?」獨艷的腦子「嗡」的一聲,風嘯的下落不明,大公報的南京慘狀,重慶大轟炸的血肉模糊,小環的無辜喋血,瞬間回到腦海中。她的心掉進冰窖,淚水傾瀉而下:「我喜歡戰爭?!你的國家未遭橫禍,你的同胞未遭屠戮,你怎能體會我的心情?」
說罷,她倔強地擦乾眼淚,氣性十足地抓起報紙,疾步走出俱樂部。
「她說的對!」傑克一進門,便有感而發道。
「長官!」所有人起身敬禮,他輕笑道:「稍息!」隨後拿出同樣的報紙,怔怔地看著它,一言不發,長吁短歎。
「1937年中國,1939年波蘭,1940年法國!」不一會兒,他旁若無人地拋出一句:「強盜的胃口永無止境,等他們打到自家門前,一切都晚了!因為到時候,鄰居們都被殺光了,沒有人能幫我們!」
小伙子們似乎不明白,他只好耐心解釋。
「可是,人們不願捲入戰爭!說實話,我不贊成總統的觀點!」丹尼噘著嘴,不服氣地說道。
「沒有人喜歡戰爭,包括獨艷那些人!可一旦敵人步步緊逼,恐怕想不打都不行!」傑克一邊飲酒,一邊繼續端詳報紙。
次日中午,別人都去用餐,只有獨艷、寒萱和牛麗琴在屋裡。獨艷整理好筆記,兩個鐵桿好友剛要走,牛麗琴便開始找茬。
「聽說昨晚你發飆,嚇住了一群男人!」她站在門口,故意擋住去路,滿面妒意地調笑:「才貌雙全的女子就是不一樣!換成我們,只怕還嚇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