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奎到脖子一涼,疼痛傳了過來。
洪奎咬了咬牙,硬是沒有吱聲。
張鐵嘴皺了皺眉頭心道:這樣不行,那黑衣人心狠手辣,搞不好會弄死洪奎的。
可是怎麼辦呢?
不能放他出去啊!
二憨也看到了洪奎脖子上流出的鮮血。
牙齒咬得更緊了,發出了咯崩,咯崩的聲音。
那黑衣人冷笑一聲:「那我就殺了他,反正你們也一樣不能把我怎麼樣。」
可是他的話音沒落,突然站著不動了。
兩隻手也顫抖著不能動彈。
洪奎立刻感知了這個變化,一轉身,掙脫了黑衣人。
四個人這才看清楚。
不知道什麼時候,布庫裡雍順竟然掙脫了那插著他的東西,跳了起來。
兩隻手,死死的抓住了那黑衣人的兩隻手。
黑衣人嚇了一跳,口中罵道:「陰魂不散!」
奮力的一甩,一隻手掙脫了布庫裡雍順。
腿上使了一個絆子,甩掉了布庫裡雍順。
可是布庫裡雍順又一下子彈了起來,向黑衣人抓去。
黑衣人歎了口氣,又躲閃起來。
在檯子上轉了一圈,又把剛才插入到布庫裡雍順身體的那個東西拿了出來。
這時候四個人才看清楚,那是一個好像釬子一樣的東西,不過是木質的。
張鐵嘴心道: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竟然帶著這個桃木釬子。
這可是專門對付邪物的東西。
兩個人有對付了一陣,那黑衣人有點受不了了。
看準機會,把黑布包向張鐵嘴丟去。
張鐵嘴早有準備,根本就沒有用手接。
身體一橫,竟然躲開了布包。
黑衣人愣住了,他沒想到張鐵嘴會不要布包而躲開了。
可是這回布庫裡雍順可是絲毫沒有耽擱,飛身而起,奪下了布包,轉身向風洞飛去。
黑衣人張著大嘴,他沒想到會是這樣。
現在看來,根本就不可能追上布庫裡雍順。
黑衣人氣得直跺腳。
指著張鐵嘴叫道:「你為什麼不接布包?」
張鐵嘴哼了一聲:「我為什麼要接布包,我又不想把那東西帶走。」
黑衣人愣住了,旋即又笑了:「哈哈哈哈!
不想帶走,你們歷盡千辛萬苦不就是想拿到這擎天棒槌,想一夜暴富嗎?」
這時候洪奎走了過來,擦了擦脖子上的鮮血。
說道:「那個恐怕是你的想法,我們可不是那麼想的。
我們只要看一眼擎天棒槌,那是神物,豈可隨便擁有。」
黑衣人哼了一聲:「都是放屁,哪有不見財起意之人。
我看你們是得不到那擎天棒槌,在這胡說八道。」
這時候,二憨提著刀慢慢地走了過來:「別廢話了,來說生活我們之間的事情。
你說,我的家人是不是你殺的?
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哼了一聲,摘下了一直蒙著臉的黑布:「你就是老趙頭家的小二。
哼,算你命好。
不然你又怎麼會在這裡和我廢話。」
那人一揭開遮面布,二憨立刻認了出來,那人竟是同村的也是放山的姓孫的老把頭。
這個孫老把頭,五十來歲。
孑然一身。
也算是當地的一個好把式。
兩家都是放山之人,雖然沒有什麼交情,可是也並沒有交惡。
二憨不知道說什麼好:「你,怎麼會是你?
我們一個村,你怎麼下得了手……」
孫老把頭一哼:「我帶著那麼多人,在山中轉悠了二十幾年。
可是從來沒有得到那麼大的棒槌,憑什麼你爹就行。
我找了這擎天棒槌二十幾年,可是就是找不到,憑什麼你爹就行。
我向他詢問,他就是搪塞我。
哼!不過我是真下不了手。
好在我和遼河的大柳子大當家『半天紅』有交情。
小子,你記住了,你家人是『半天紅』他們殺的。
錢也是他們搶走的。
我不過是帶了個路。」
二憨一陣暈眩,氣得雙顫抖:「你脫不了干係,拿命來吧。」
孫老把頭冷笑了一聲:「命是自然要拿來的,我說了這些就沒打算讓你們走出去。
哼哼!」
說著竟然揮刀,強攻上來。
這一攻上來,孫老把頭就用了殺招。
直接砍想二憨。
別看這孫老把頭幾十歲了,可是功夫相當不錯。
又是拚命殺招。
幾刀過來,呼呼帶風。
二憨平心靜氣,沉著應對。
向後退了幾步,避過那刀的鋒芒。
其他的三個人也怕二憨吃虧,紛紛圍了上來。
孫老把頭心中暗喜:今天就算得不到擎天棒槌,也不能讓這四個人活著出去。
雖然現在是四對一,可是自己確是穩超勝券。
這些人老的老小的小,應該和好對付。
五個人打到了一處,不過也就二憨可以和那孫老把頭對付一陣。
其他的人都是白給。
反而連累了二憨的發揮。
果然不多時,張鐵嘴首先中刀。
好在沒有傷到要害,只是胳膊被劃傷了,不過傷口也夠深的。
二憨一見,大聲的叫道:「柱子,你去照顧張大哥。」
柱子點點頭,拉著張鐵嘴到了一邊。
這時候場中只剩下洪奎和二憨,在和孫老把頭對戰了。
二憨反而的以舒展。
用的都是拚命的招式。
可是洪奎卻漸漸有點力不從心了。
突然,腳下一滯,身體竟然失去了平衡。
孫老把頭嘿嘿一笑,揉身跟進,一道刺向洪奎的胸口。
這是的洪奎身體傾斜,根本是避無可避,這一刀又準又狠,直奔洪奎的心臟。
洪奎一見,只閉上眼睛。
心中暗叫: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