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洪奎看清楚那個人是布庫裡雍順的時候。
布庫裡雍順的兩隻手已經抓向洪奎了。
洪奎識得厲害,不敢硬碰,一矮身,躲開了。
手中還拿著黑布包,一個轉身,脫離了布庫裡雍順的控制範圍。
可是布庫裡雍順猶如入骨之蛆,緊緊的跟上了。
張鐵嘴跳到一邊說道:「洪兄弟,那個黑布包就是擎天棒槌。
這個布庫裡雍順不分忠奸,只是跟著擎天棒槌!」
洪奎一邊躲著布庫裡雍順的攻擊,一邊偷眼看著那個黑衣人。
只見他蹲在那裡狂喘著,顯然是體力不支,才把這個擎天棒槌丟了出來。
洪奎暗罵:卑鄙。
可是身下又不敢耽擱,被這個屍體纏上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儘管他的動作不快,招式也不行。
可是渾身如金似鐵,又不會累。
著實讓人吃不消啊。
眼看著洪奎體力不支,躲閃的動作越來越慢。
二憨大叫道:「洪大哥,快把那布包扔我來。」
張鐵嘴暗讚:這是個好辦法,洪奎也能歇一歇。
可是洪奎還是有點不甘心。
知道那擎天棒槌就在手裡。
可是都來不及看一眼,實在是有點捨不得。
可是自己的體力實在是有點支撐不了了,咬了咬牙,奮力的把手中的黑布包丟給了二憨。
二憨接過布包,轉身就跑,讓著圈的跑。
那布庫裡雍順的屍體,一點都不耽擱,追著二憨而去。
洪奎一下子感到輕鬆了,蹲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
二憨跑了一會兒,反手把那布包丟給了柱子,柱子又接著跑了起來。
布庫裡雍順的屍體又改成追著柱子不放。
柱子跑了一會兒,又扔給張鐵嘴。
張鐵嘴照方抓藥,也是跑了一會兒,再丟給洪奎。
就這樣,黑布包在四個人手中傳遞著,布庫裡雍順的就圍這四個人轉著。
四個人傳遞的速度越來越快,二憨偷眼觀察,突然發現那個穿著黑衣的人不見了。
二憨大叫道:「兄弟們,那個傢伙不見了。
我們這樣會被這傢伙纏死的。」
張鐵嘴說道:「那我們就都不要了。
他不過是要這擎天棒槌,我們只想看看,就是給他又如何?
我們到裡面去看就是了。」
洪奎一聽:「對,給他吧,我想這傢伙一會物歸原處的。」
正好,這時候布包傳到了他的手中。
洪奎沒有再傳給任何人,直接丟給了布庫裡雍順。
布庫裡雍順一抓住布包,竟然愣在那裡。
四個人也都不動了,靜靜地看著布庫裡雍順。
一時間,四個人一個屍體都愣在當場,只有劇烈的喘息聲。
就在這時候,那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裡蹦了出來。
一手搶過黑布包,反身一腳,踹在了布庫裡雍順的前胸。
這一腳很重,布庫裡雍順好像一個斷了線的風箏,飛到了檯子上。
那黑衣人動作如風,飛身上了檯子。
從身後拔出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狠狠地插在了布庫裡雍順的身上。
幾個人耳邊聽得撲哧一聲。
那東西穿過了布庫裡雍順的身體,釘在了地上。
布庫裡雍順蹬著腿,晃著手,可是就是沒有辦法掙脫。
黑衣人嘿嘿的一笑:「媽的,就你難對付,現在爺爺把你拿下了吧!」
那人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在黑暗中閃著光。
其他的人都愣住了。
只有二憨身下沒有停止,飛身,跳上了檯子。
手中的刀呼的一聲,砍向黑衣人。
黑衣人低喝一聲:「來得好!」
一個後空翻,躲開了二憨的這一刀。
二憨得了不讓人,反身又是一刀。
這時候,柱子也反應過來。
拎著刀跳上了檯子,參與到戰鬥中。
兩個人兩把刀,寒光閃閃,一刀緊似一刀的強攻。
可是那黑衣人又似乎游刃有餘,在兩片刀光中左閃右躲。
洪奎也抽出了刀,跳上了檯子。
三個人對付一個,可是卻一樣佔不到便宜。
突然在三片刀光之中,出現了一片更加寒光閃閃的刀光,那是黑衣人的刀。
那道光一出,就是極其簡單,卻極其有效的壓住了三片刀光。
接著傳來一聲慘叫,柱子飛了出來,摔在了地上。
看樣子是黑衣人一腳踢中了。
張鐵嘴強身過去,抱起柱子:「你沒事吧,柱子?」
柱子捂著肚子,痛苦的搖了搖頭:「這傢伙真厲害,我們打不過他。」
張鐵嘴撿起了柱子的刀,咬著牙說道:「大丈夫寧死陣前,不死陣後。
我來。」
張鐵嘴剛一站起身子,可是檯子上的打鬥已經結束了。
那三個人都站在檯子上。
二憨一個人站在一邊,握著刀兩眼噴火的看著對面。
而另一面站的是洪奎和那個黑衣人。
不過洪奎站在黑衣人的前面,黑衣人的刀就架在洪奎的脖子上。
黑衣人一臉的獰笑。
「把他放開!」二憨低沉的叫道。
黑衣人嘿嘿一笑:「哼,你們後退,放我出去,我就放了他。」
洪奎脖子一梗:「二憨,快過來殺了他報仇,不用管我。」
二憨向前逼近了一步。
可是又停了下來。
握刀的手,青筋暴露。
此時柱子也爬了起來,和張鐵嘴繞到了檯子後面,堵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黑衣人用餘光看了看兩個人,鼻子裡發出了哼的一聲。
二憨說道:「你跑不了了,我看你還是把他放了,乖乖受死。」
那人手下一緊,刀鋒嵌進了洪奎的脖子上,鮮血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