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嘴卻搖了搖頭:「不可,不可。
那圓光幻術可是有範圍的。
我們現在不宜接近他。
讓他折騰吧,我們以逸待勞豈不快哉?」
洪奎點了點頭,卻瞥見身邊的二憨獰眉瞪目,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人。
伸手拍了拍二憨:「二憨兄弟,不用這樣。
一會兒一定可以把事情搞清楚,那時候你該報仇報仇,就可以了。」
聽了洪奎的話二憨放鬆了一些。
可是眼睛始終盯著前面那個人。
他可不想錯過,再讓這個人跑掉了。
柱子把自己的槍摘了下來,塞到了二憨的手中:「二憨哥,你拿著,你拿著比我管用。」
二憨感激的看了看柱子,接過了槍。
那人還在折騰。
由於又遠又黑,幾個人看不清他的臉。
更加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幾個人也不免心急。
過了好一會兒,那人竟然癱軟了,坐到了地上。
四個人都站了起來,警惕的看著那個人。
那個人癱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四個人,小心的向那人靠近。
直到走到距離那人也就兩,三丈遠的時候。
那人竟然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四個人下了一跳。
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二憨問道:「你是誰?」
那人回過頭來,看了看四個人。
可是四個人還是看不清楚他的臉龐,因為他的臉上還掛著一個遮面布。
二憨提高了聲音:「你是誰?」
那人有看了看幾個人,眼睛發的光芒。
突然聲音嘶啞的說道:「怎麼是你們幾個,你們不是應該死了?」
張鐵嘴啐了一口:「你才死了,我們可是好好的。」
那個人嘿嘿一笑:「沒死?
我看這多半又是幻像,哼,我才不相信。
你們不可能通過那風洞。
只要進去,你們是必死的了。」
張鐵嘴笑了:「你不是也過來了,你不是也沒死?」
那人哈哈大笑:「那怎麼一樣。
我在那個大棺材裡面的屍體的嘴巴裡,找到了一顆大珠子。
那是一個『定風丹』沒有這個,根本不可能過那個風洞。」
張鐵嘴皺了皺眉頭。
這才想起來。
在布庫裡雍順的屍體口中,失掉的東西,原來是這傢伙拿走的「定風丹」。
這時候站在張鐵嘴身後的二憨,再也沉不住氣了。
端起了槍,對著那個人:「快說你是誰,是不是你殺了我一家六口人?」
那人看了看二憨,沒有說話。
只是鼻子裡面哼了一聲。
二憨被激怒了,真的端起了槍:「我再問一遍,是不是你殺的!」
那人哈哈大笑:「是又怎麼樣。
你們都是幻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傷不了我。」
二憨的憤怒已經達到了定點,氣得雙手都開始顫抖。
「轟!」的一聲,手中的槍響了。
所有的人都呆在了那裡,沒想到二憨真的開槍了。
二憨的槍法幾個人都是知道的。
要是想要了那人的命,那人是萬萬逃不掉的。
可是槍響之後,那人並沒有倒下。
只是愣愣的看著二憨。
一股鮮血,從那人的手臂上流了出來。
洪奎鬆了一口氣:看來二憨沒想要那人的命。
那人摸了手臂上的鮮血,難以置信的看著二憨。
接著疼的嚎叫起來:「不會是真的,你們不是真的。」
二憨把槍還給柱子,柱子趕緊又上了彈藥。
二憨抽出刀,向那人走去。
他一定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
一定要給他的家人報仇。
洪奎,張鐵嘴和柱子也紛紛抽出了刀,跟著二憨跑了過去。
那人好像才反應過來。
知道自己不是在幻象那個當中。
也顧不上胳膊的傷口。
轉身就跑。
幾個人也不敢怠慢,跟著追了下去。
那人雖然穿著一雙巨大的鞋,可是跑的很快。
沒跑多久,前面出現了洞口。
那也是幾個人過來的地方。
幾個人知道過了土洞,就是那個風洞了。
幾個人或許可能跑過風洞,可是那樣一定會慢下來,畢竟他們沒有「定風丹」。
而這傢伙有「定風丹」只要過了土洞,就可以說是逃出升天了。
可是二憨這時候什麼也不管了,雙腳如飛一定要在那人衝進風洞之前攔住他。
二憨腳下加力,已經追的很近了。
只見眼前那人身影一閃,已經進了洞子。
二憨飛身撲了過去。
想把那人按住。
可是那人十分的奸詐。
剛一閃進洞子,卻不往裡面跑,反身就是一腳。
那人身在暗處,二憨又在半空之中沒有防備,被那人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胸口。
二憨感到一陣胸悶,砰地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一口氣窩住了,上不來氣了。
後面的三個人趕緊搶上來。
柱子扶起二憨大叫起來:「二憨哥,二憨哥,你怎麼樣?」
洪奎一見二憨憋得滿臉通紅,趕緊摩挲著二憨的胸口。
二憨這口氣才順了過來。
呼吸才算通暢了。
二憨咬著牙說道:「這傢伙真歹毒,不能放過他,快點追。」
幾個人衝進了洞裡,可是裡面已經沒有人了。
四個人趕緊,向裡面跑去。
一直跑到一個門前。
四個人停住了。
四個人知道。
裡面就是風洞,又要面臨這樣的危險,四個人只能做好準備。
張鐵嘴看了看二憨:「二憨兄弟,你沒事吧?」
二憨搖了搖頭:「沒事!
快走吧,要不那傢伙就跑了。」
幾個人解下了腰帶,準備還按照原來的樣子,通過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