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涼臉上綻開了笑意,吻了吻她的面頰,聲音沙啞誘人,「乖。」
這樣乖巧順從的她,讓他心頭喜悅大片綻放,竟然讓他一時開心的忘記了這女人靠近自己只是為了救她弟弟而已!
去梨芸那兒無趣的呆了三日,帶著梨芸回房,只是為了見到這個女人會有什麼反應——相傳風流成性的涼王爺不正常了!他涼王爺如今真的是瘋了!
「嗯……」
她一聲低喘,他契入她的身子,旖旎糾纏。
司徒涼沉迷在她的懷中,看著她嬌媚的模樣,不能自拔。
梁莫念的味道,簡直讓他上了癮。
「你愛上本王了麼?」他停留在她身上,低問。
她看著他,淡聲吐出兩個字,「沒有。」
「很好。」
他猛然晃動腰肢,一個撞擊,直撞的莫念心口晃的生疼。
紗帳輕顫,雲煙飄渺。
枝頭隱住了半扇明月,也隱去了梁莫念眼角的那道淚跡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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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莫念起身就見司徒涼穿著簡單的白色嫌衣,髮絲未束,身形懶散閒坐在桌前,細長的指上執著純白色茶杯。
品茶賞茗間,只見他將玉杯緩緩湊近他桃花色的艷唇,純白的衣袖半掩住了他的面,袖縫中氳氳游動,室內茶香氣息漂浮。
她坐起身,司徒涼掃了她一眼,擱下了茶杯,並未言語。
莫念髮絲未束,繫好肚兜,穿上裡衣後便踩著繡花鞋下了床,走到他身後,眉眼低垂,柔順,「王爺需要莫念伺候盥洗麼?」
他狹長的眉眼輕輕一動,眸中帶著審視一動不動盯望著她,仍然不言語。
她被他盯的臉頰發熱,不自覺扭過臉去,繞到了他的身後,隨手拿起身後的木梳,幫他束髮。
司徒涼的髮絲冰涼似蠶,柔順非常,觸感極好。
她拿起緞帶簡單束在了一起,復又踱步到床頭拿起疊置好的衣物,臻首垂眉伺候他穿衣。
月色緞袍套在他挺拔的身軀上,一把青扇執於掌,舉手投足間自是一幅瀟灑天人之姿。
一直不說話的司徒涼,突然轉過臉來,將梁莫念抵在了桌前,暗聲問:「你幾番不敢正視本王,說話都是這般垂眉順目的模樣,莫不是,害羞了?」
下巴被他涼涼的指捏住,莫念的臉頰卻時有些泛紅,只因想起了昨晚司徒涼三番四次的索要和不休不止。
「沒有,王爺多慮了。」她輕輕側頭,逃過他的掌控,又是退了幾步,「只是想提醒王爺該動身了,否則抵達梁南的日子拖延下來,怕是皇上會怪罪。」
「你擔憂的不過是梁千夜的安危罷了」,他毫無遮掩的揭穿她的話語,「從開始到現在的順從,也是為了梁千夜,是麼?」
梁莫念頓了頓,收起了方纔的卑微,昂起臉來,笑道:「王爺英明。這般乖順當然是因為要為我那弟弟解毒事宜,難道還會因我對王爺是眷還是戀不成?王爺昨晚應承的話,還望不要食言才是。」
司徒涼沒有被她激怒,眸光亦是一如平常般的平淡。
他笑意氾濫,鉛華不染,挑起眉聲音滿是輕鬆道:「解毒,什麼毒?」
「司徒涼,你這是要食言,還是要耍賴?」她臉色一變,眸光攢了火光,「昨晚你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答應要為千夜解身上殘毒的!」
若不是他答應魏千夜解毒的事,她怎會那麼乖巧而順從的承歡於他的身下!
他突然旋開腳步,邁起流星步伐,開門走了出去。
臨行前,向她扔下這樣一句話,「解毒?爺不但不給梁千夜解毒,還變著法兒折磨他呢!梁莫念,即使聽了這樣的話,你能奈爺如何!」
說罷,揚著一個寶光璀璨的笑臉,跨步而去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之人!
梁莫念著實被氣著了,並且被氣的不輕。
在用早膳時,她看見司徒涼那雙盯著自己發紅的臉面不斷訕笑的司徒涼,幾番想拿桌上的碗筷扔過去,卻還是忍住了。
正是艷陽高照的好天氣,司徒涼與梁莫念一行人坐上了馬車,不算浩蕩的隊列繼續前行,在上馬車時,梁莫念是被司徒涼抱上馬車的,引起了不少侍衛的側目與竊竊私語。
馬車裡,卻是另一番姿態,她冷眼看著司徒涼,與他保持著距離,不願靠近。
司徒涼坐在馬車中,微微轉目,看到梁莫念那副對自己如防大敵的模樣,莞爾淡笑,聲音平和吩咐道:「你莫要離這麼遠,過來,坐到本王身邊來。」
「我此番甚好」,她語氣不善,冷睨了他一眼,「無需移動。」
「過來」,他繼續說著,語氣仍是溫和的,「除非你想讓本王過去,但本王不會保證那時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
她深呼吸,一雙杏眸攢著無盡的怒與恨直視他,半晌,才抿著唇坐了過去。
剛一靠近,莫念就感覺到一股清香氣息襲來。
司徒涼將他高大的身子軟軟的靠了過來,並將手邊的靠枕扔到了一旁,閉眸自言自語道:「這枕,果然比不上女兒家溫軟玉香,還是女人靠著更舒服些。」
敢情是喚她來當做靠枕的。
「司徒涼」,她看到自己垂下的髮絲與他的緞絲微微糾纏,像是附攀在一起分不開的枝節,輕喚他。
「嗯」,他慵懶答著,長睫垂下,在無暇的臉龐上投上了散影,話語仍是驕傲的,「梁莫念,誰准你直喚本王的名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