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會讓心情好一點嗎？
或許，會吧！
夢雪努力地扯開唇角，讓自己笑，卻只覺得嘴角不停地抽搐。
「果然還是笑起來好看。」
還是那個溫和的聲音，夢雪聞聲望去，程流觴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他的手上拿著一個小木盆，一溜陽光在上面調皮地做著鬼臉。
「自己洗洗吧。」
他把木盆放在地上，透過木盆裡的水，夢雪可以看到自己此時奇怪的表情，明明想笑，卻又笑不出來，最後便成了嘴角抽搐，面目猙獰。
「哪裡好看了？明明比哭還難看！」
夢雪忍不住感慨一聲，不知道怎麼的，話出口之後，她卻忍不住笑了。
「現在不就好看了嗎？」
程流觴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是清冷的溫度，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夢雪卻覺得這個聲音很溫暖……
或許，她真的還是比較合適笑吧！
「這盆水是給你洗臉的，不是給你當鏡子照的。」
程流觴見夢雪一直對著鏡子傻笑，有些哭笑不得地把她手中帕子抽了回來，放入水中浸濕，然後擰乾，遞給她。
「謝謝……」
夢雪接過那帕子，驚奇地發現，竟然是溫的。
再看那水盆，才發現此事它正裊裊娜娜地飄著熱氣，竟然是熱水！
帕子的溫度不冷不熱，和人體的溫度極其接近，輕輕地在臉上滑過，還帶著淡淡的清香，這氣味，是蘭花的香氣嗎？
剛才，他是去燒水了？
夢雪擦拭完畢，不解地朝著程流觴看去，卻發現原處空無一人，林子裡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
就連地上的木盆也不見了，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覺。
真的是幻覺嗎？
就連那棵叫做解憂的樹上原本的字跡也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她手上的那條柔軟的帕子，提醒著剛才的一切並非夢境。
你在告訴我生命的轉輪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或者任何一件事情而停止，所以柔弱不應該持續太久……是嗎？
夢雪看著遠方，吶吶地念道，手心的那條帕子在秋日的微風中冒著裊娜地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