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昕只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撞破，被佔有，爾後流出溫暖的液體，伴隨著劇痛，要將她整個人完全淹沒。
她可以感覺到什麼東西剝離了她的身體，再也回不來。
閉上眼睛，淚水在這昏暗中更加肆無忌憚地落下。
因為這聲嚎叫而沒有繼續動作的歐演，似乎感覺到了，自己衝破了什麼障礙。
伏在她臉頰旁邊的手臂上，有溫暖的液體。
一滴一滴的，這樣的觸覺，在他的手臂上，很鮮明。
微微一愣，抬起頭，看不清身下女子的臉，歐演卻看到了她反射著燈光的淚花。
「你……第一次？」
昏暗中，他感覺到身下的人兒緩緩點了點頭。
該死的，他從來不碰第一次的女人。
但是她今晚卻偏偏出現在這裡。
歐演正要抽身，卻被感受到他動作的麥昕拉住。
「繼續吧，輕點就好。」
那聲音，在他的耳邊，似乎聽起來不再是做作，而是有一種莫名的悲壯，儘管夾雜著含糊的哭腔。
歐演似乎有些無法相信，然而身下那纖細的手臂主動將他拉了下來。
這30萬，也該讓她付出什麼，說好的，不能反悔。
最痛的已經過去了，她不在乎什麼了。
何況這是她的第一次，她已經給了他，所以她不想自己的第一次是以這樣結束的。
受到鼓勵的歐演這一次似乎與往常不同，他的力道是他從沒想像過的輕，並且緩慢，縱使這對他來說，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但是莫名地，他為那手臂上不屬於他的淚水，而有些不可名狀的心疼。
連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歐演的每一次律動，對於麥昕來說都是疼痛的，痛得她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地簌簌落下，落在歐演的手臂上。
鬼使神差地，他伏下身子，用自己的唇去堵住那眼淚的來源。
薄唇在眼睛上微微摩擦著，麥昕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異樣感覺，微微癢癢，卻又不排斥。
似乎這樣的動作充滿了心疼和憐憫，而這心疼和憐憫，是從小在孤兒院被冷眼看待的麥昕從來沒有感受到的。
漸漸地，她感受到那略帶溫度的唇瓣，在自己的嘴唇上，摩挲著。
這是她的初吻，連並著她的初夜，交給了身上這個男人。
麥昕不知該如何回應這唇瓣的觸摸，她沒有經驗，只是笨拙地，被身上的男人吻著。
而歐演甚至詫異，自己從來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做這樣的事情。
接吻，顯然不適合情色交易的場合。
然而他還是控制不住地這樣做了，甚至等到他品嚐到她的美味，他有些無法自已，不願放開。
她的味道，這樣的純淨是他從來沒有遇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