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輞春香樓辭別白鳳,晉王府護衛花弄影早來到館驛就來到館驛面見徐天德,告之他晉王百草亭有相約。徐天德不敢怠慢,急忙整理衣裝隨花弄影而來。
百草亭中,一粗布長衫男子正背手而立,望著四野一片微黃的草地,遠處幾株枯樹不知何年何月就已枯萎,但卻依然兀自的立著,似乎向天地證明它們的倔強。
「啟稟王爺,徐將軍到。」花弄影輕聲打破了晉王的沉思,他回過身來看著立在一旁微微躬身的徐天德,競不覺間笑了。
「微臣……」徐達正欲施禮,晉王朱輞已然伸出雙手將之扶起。
「微服在外,徐將軍莫要多禮。請坐。」晉王坐在亭子內的石凳上,徐達接著也坐了下來,「弄影,本王要與徐將軍談些家事,你確保一下周圍清靜。」
「不知王爺此翻找微臣來有何要事。」
「本王說了,是家事。本王是想與徐家結親呢。」晉王嘴解上揚,誰都知道此次番淑女宴無非是為東宮太子以及幾位皇子選妃。只不過,太子未選妃前,其他皇子怎麼可以捷足先得呢,他詭異的一笑。「徐將軍莫疑,本王說的並非徐府小姐,而是另外一位千金呢。」
「王爺請恕臣駑鈍,老夫的次女剛滿週歲,談論此事恐怕為時過早吧。」
「哈哈……」朱輞大笑起來,倒是忽略了徐府還有個二小姐,他從懷中取出一物,遞至徐達面前,「本王想娶的是此物的主人。」
「翔鳳墜,王爺是如何得到。」徐達握著翔鳳墜的手微微的抖著,那沉封已久的回憶正慢慢的打開。
「這麼說將軍認識此物,那本王總算沒有白來一回。」
「王爺,請告之微臣此物的主人現在何處。」徐達激動的說。
「只是不知此處將軍是否不屑一去啊。本王這種風流種子去了無所謂,老將軍的威名和親生女兒哪一個重要,這個本王可是不知了。」
「王爺如何得知。」徐達吃驚不輕,這個秘密守護了十幾年,已經無人知曉。
「即是本王帶此物前來,其中原委自然略知一二,只是此物主人現在春香樓,不知道將軍可否一移尊架走一趟呢。」
「微臣惶恐。」徐達聽得出晉王的意思,此處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還有微臣與此女只是骨肉親情,她的婚事自當由他養父母做主,或者問她自己的意思才是。」徐達幾句話就把矛盾轉移,與晉王連姻,還是自己並未相認的女兒,這等事情可不是他一個邊關大臣可以決定的事。
不覺間已經到了春香樓沁蘭閣,艾芳通知沁蘭也就是白鳳晉王已到。
當徐達看到白鳳的時候,不由得一驚,此女生得與其母親極其相似,如若不是身國還有晉王在,他一定以為自己回到了從前年輕的歲月。本來還是猶豫的心此刻已經全然對白鳳打開,「孩子,讓為父好好看看。」
「他就是徐達徐天德嗎?」白鳳看向旁邊的晉王。
「正是。你們父女二人定有許多話要談,本王姑且出去找找樂子。」晉王又恢復一副痞痞的樣子,說著,拉開門走了出去,房中只留下呆立良久的徐氏父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