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白鳳拜見將軍。」說著白鳳俯身跪拜。
「孩子,你不肯認為父嗎?」
「將軍自幼將民女交給白氏夫婦撫養,而自今白家只有民女一個女兒。如果我要認祖歸宗,白家豈不是要絕後。所以還請將軍容許民女以白鳳自居。」
「鶴軒老弟怎麼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爹爹和娘親雲遊四海去了,白鳳前來投奔將軍,本有爹爹親筆書信一封,怎耐路遇歹人俱毀,白鳳一直擔心將軍不會相認,因此才托晉王殿下將翔鳳墜送與將軍。」
「孩子,這麼多年讓你受苦了。」徐達扶起白鳳,「本來朝廷安定下來的時候,我曾派人去尋你,可是事過境遷,物是人非。你們早已不在當初的地方住,這麼多年沒有消息,我和你娘都以為你已經喪生於兵荒馬亂之中。」
徐達坐於桌前,白鳳立在一旁。「將軍也不要感懷,這十三年來,白家待我視如已出,一點也沒有覺得受苦,相反到是煩勞將軍掛懷。」
「孩子,你當真不願意叫我一聲爹爹嗎?」徐達此時已然老淚縱橫,縱然是鐵骨錚錚的硬漢,縱然在萬千軍中的百勝將軍,然而當面對自己心靈最柔弱的親情,他依然是忍不住的落淚。
白鳳看在眼裡,心中泛起一片漣漪,或許終究是血濃於水,他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她拉著徐達的手跪了下去,眼裡滿是淚花,「爹。」只這一個字,眼睛再也抑制不住傾瀉而下的淚水,父女二人抱在一起哭成個淚人。誰說只有女人是水做的,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因為未到感傷處而已。
「爹,如今我們父女相逢本是件高興的事,只是女兒還有一事請爹答應。」
「何事?」
「請爹爹對外宣稱白鳳為您的義女吧。白鳳聽說以徐家大小姐為名的妹妹也來到京城,做了這麼多年的大小姐,突然多出個姐姐,我想她的感覺也不好吧。」
徐達一臉憐愛扶著白鳳的頭,這個丫頭為什麼心裡想的總是別人。
「只是已經委屈了你十四年,現在還要讓你繼續委屈,為父不忍啊。」
「你喜歡晉王嗎?」
白鳳的臉色一紅,「爹如何這般問起?」
「今日晉王向爹提親,此事爹爹並沒有應允,你要好好考慮清楚。而且當年的游僧說過,你所嫁之人必是飛龍墜的主人。」
「難道是燕王?」白鳳喃喃自語,不可能,那姻緣神明明說過此生與他無緣的。「沒什麼的爹,緣份正是天注定的,現在我考慮多了也沒有用處。」白鳳大聲的勸慰道。
「為父是不是要為你贖身?」 徐達問道。
「爹爹不要了,以爹在朝廷的名聲,為一個風塵女子贖身,又將之收為義女,這被世人說出來恐怕好說不好聽啊。太子殿下已經安排下晉王為我贖身了,而且女兒想也是暫居晉王府好了,女兒去請晉王收女兒做義妹吧,這樣名正言順一些。」白鳳朝著徐達微笑著點點頭。
「也好。」徐達的腦中迅速閃現著幾個人,太子,晉王,如果剛剛他沒有聽錯,還有一個燕王,這失蹤的10幾年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的一個女兒怎麼會與這麼多王爺糾纏,他只希望她平安的度過此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