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將被送至何處?」太子朱標終於暗耐不住那一顆為白鳳關切的心,開口問道。
「爺您問的一定是您捨身相救的姑娘。」朱棣瞪大眼睛,看來大哥對白鳳的癡情還不淺呢。楚霖羲接著道,「白鳳將被送至春香樓,以沁蘭佳人的名義五日後掛牌競價。」
朱標聽了楚霖羲的話跌坐在椅中,春香樓是京城的一家官妓館,此處距京城百餘里路途,而且重任在身,他怎麼去救白鳳?頓時眼中再無光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朱棣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他知道大哥的重情重義,如要不能將白鳳救出,那麼大哥這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大哥,等我回京為你安排好救白姑娘的事宜,您且放心。」
朱標這才點了點頭,露出一抹欣喜。
「大哥,小弟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出去交待一下便回。」朱棣臨走前封了楚霖羲的穴道,他只能乖乖的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喊問爺可是當今太子?」待朱棣走後,楚霖羲突然問道。
「怎麼會呢。」朱標臉色微變,但轉瞬又恢復常態。
「本來小的也有疑慮,但是既然燕王稱您為大哥,小的冒死才如此斷定,如若您真的是太子,小的可算是投靠名主了。」
「你如何得知四弟是燕王。」朱標微微皺了皺眉,眼前的楚霖羲雖被反綁且被朱棣點了穴道,但他似乎發現此人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內力,如果不是武功低微,那便是絕頂高手,而且此人心思慎密,如果能收為已用,必將成為股肱之臣。
「第一燕南翔本為燕王府的南衛,弋北海為燕王府的北衛,他們的主上必定是燕王殿下。第二,他們雖沒有稱呼燕王的名號,但是卻稱之為四爺,而燕王在皇子中排行便是第四,四皇子殿下。因而小的斗膽斷定四爺就是燕王殿下,而您就是當今太子爺。」
「大哥,這回世界上已經不存在楚霖羲此人了。」燕王朱棣回到帳中,一臉陰笑的說。
「你想要做什麼。」朱標問。
「我已命人在城外拋屍,順便放了他的牌子在身上。」朱棣挑了挑眉毛接著說道,「大哥,請莫怪四弟未先告之,只是此事我也是剛剛想到,所以急急命人去辦了。從此,世上再無楚霖羲此人了。」
「四爺是想讓軒龍盟的人知道我將爺救出後殺害吧,這樣也就證明了一點,爺並非想要剿滅黑龍盟,而只是誤撞而已。而且內奸已除,令四爺頭疼的迷魂陣也就沒有理由更改進入的方式了吧。」
楚霖羲強忍著腹內的巨痛,一字一句的說道,他的每一句話都在敲打著朱棣的心,如此說來,此番剿滅黑龍盟的消息是不是已經不異而飛了,此人心思慎密程度可想而知,如能收為已用還好,如若不能,必是養虎遺患。楚霖羲再也忍不住疼痛,猛的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暈倒在地。
朱棣用手捏住楚霖羲的兩腮,迅速在其嘴中投放一粒藥丸。
「怎麼回事?」
「沒事,只是未及時服用解藥而已。我已為其服下解毒散,可以延緩毒性發作的時間。」
「為什麼不為其解毒,解藥在安瑞之的手中。」
「這毒藥在他腹內或許還有作用呢。為他解毒也不在這一時。」朱棣回過身去向帳外喊道,「來人,把楚兄弟送下去,好生招待。」
弋北海與另外一名隨從架起楚霖羲出門,他的心裡很清楚,所謂的好好招待,就是嚴密監視。
「大哥,我不得不立即回京一趟。一來為大哥安排下救白姑娘的事宜,二來向父皇請一道密函,以調動周圍的軍隊。大哥在此坐陣指揮,切莫讓外人知道我們已經屯兵銓桓林中。還有楚霖羲此人,小弟尚覺得可疑,此人一定要嚴密監視,決不能放走。」
「也好。你去的時候我也會順便問出地宮迷魂陣列的破陣之法,四弟一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