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之後,所有人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唯獨宛詩琪?卻在宛鴻烈那裡陪他聊天聊到半夜,直到宛鴻烈含笑進入夢鄉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走在回小院的路上,宛詩琪的心情難得的很好,抬頭看了看夜空上方的圓月,卻突然想起,今日貌似又是一個十五了吧?
人們常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很明顯、今晚的月亮真的有些圓缺,但宛詩琪卻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她的心在作祟啦,還是今晚的月亮真的有些圓缺。
無奈的甩甩頭,不想因為某些事將今天難得的幸福代替。
可當宛詩琪剛邁進自己的小院時,便見院落靠左邊的涼亭內~~一個纖細的白影正坐在那兒,直視著緩步走進院門的她。
「回來了。」豆芽挑眉看著院門口的宛詩琪,語氣中沒有話語的關切之意。
「嗯。」沒有疑惑豆芽為什麼這麼晚還沒睡,因為她已經猜到了其中的原因所在。
哎,該來的遲早要來,竟然豆芽這麼想要讓她說出來,她也不好在僵持著不說,畢竟她那時候已經答應了豆芽等回了明月把事情說出來的,即使再不想要破壞今天的好心情,也是不能違背之前的約定的。
宛詩琪緩步來到涼亭坐下,端起上面早已涼透了的茶水喝了一口,非常簡潔的說道:「除了司馬琰上邊關鎮守外,我的弟弟在十年前也和我一樣失蹤了,至今未曾找到其下落。」
「你的弟弟?就是你嘴裡的軒兒嗎?」豆芽疑惑,真的沒想到會是這麼大條的事,難怪她問宛俊邪的時候宛俊邪死活都不肯說啦。
「嗯,就是他,那時候他還不到六歲。」宛詩琪雖然只是簡單的訴說,但她知道豆芽懂。
「對不起猴子,我不知道事情是這樣。」豆芽有些歉意的說道,對自己之前的行為有些過意不去。
聽見豆芽的話,宛詩琪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來,搖頭說道:「我並沒有怪你,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要看見我失魂落魄的模樣。」
「哎呀,不要在這樣優柔好不好,現在的你真的讓我很不習慣耶,總感覺有些彆扭。」豆芽有些暴躁的抓了抓她那頭帥氣而飄逸的短髮說道。
「好啦,跟你開玩笑的啦。」宛詩琪有些無奈。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做?一邊是你的愛人、一邊是你疼愛的弟弟?我想你一定很難抉擇吧?」豆芽有些頭痛的看著宛詩琪。
「怎麼做?還能怎麼做?在家等啊,我相信軒兒要是知道我回來了,一定會現身的。」宛詩琪非常自信的說道。
「那司馬琰那邊啦?他現在正鎮守邊關,什麼時候回來根本就定不下來,你要怎麼辦啦?」豆芽一臉趣味的言道。
「我知道,所以我也只能等不是嗎?」宛詩琪有些落寞。
說道司馬琰,宛詩琪的心裡就非常的感傷起來,她與司馬琰的承諾因為那場意外延期了十年,而現在她回來了,卻又要因為那突發的戰火耽擱,說不感傷,那根本就是騙人的鬼話。
而且司馬琰之所以會上戰場,完全是因為那樣的生活可以暫時讓他忘卻自己離去的痛苦,不過此時她卻不能自私的告訴司馬琰她回來了。
因為司馬琰要是知道了這點,一定會想也不想的放棄邊關的戰士,獨自跑回明月來找她的,所以為了邊關的戰士,也為了司馬琰不被人唾棄,她只能等,等到司馬琰凱旋歸來那一刻。
黑夜下,豆芽看著宛詩琪眼裡的落寞與感傷,無奈的歎氣道:「你真的能等到那時嗎?」
「為什麼不能?」宛詩琪一臉不解。
「呵,為什麼就不嘗試一下其他的辦法啦?這一點也不像以前的你。」豆芽一臉深究的說道。
「不像以前的我?難道我真的變了那麼多嗎?」宛詩琪完全的迷茫了。
「靠,我現在發現跟你說話、還真的是很讓人頭痛。」豆芽有些煩躁,心中也正不停的、慢慢的升騰起小火苗來。
「······」無言以對。
見宛詩琪不說話,豆芽是徹底的爆發了,豁的站起身來對著宛詩琪怒吼道:「該死的,你這腦袋是拿來當擺設用的嗎?等軒兒固然要等,但是愛情能等嗎?」
「······」迷茫,無止境的迷茫。
「呼,你說你只能等是吧?那你為什麼只能等?你以前不是告訴過我們只會等的都是傻子嗎?可什麼時候你卻變成他們中間的一員了?等待是盲目的,所以你為什麼不去嘗試另一種方法啦?」
「呃,什麼方法?」宛詩琪被豆芽吼得莫名其妙的,更是被她的話繞得暈乎乎的。
「你這蠢笨的猴子,當然是去邊關陪司馬琰啊,難不成還有其他的好辦法嗎?至於你那個弟弟,你既然這麼自信他在知道你回來後會現身,難不成還怕他再次跑了不成?」豆芽的小宇宙爆炸了。
MD真該死,她從來不知道和猴子溝通、會是這麼讓人有吐血衝動的事情,看來她如今得去好好的加以鍛煉一下自己的承受能力了,不然她遲早會被這只臭猴子給氣死,到時候別說在古代發展理發事業了,連帥哥?恐怕都把不到吧?
聽見豆芽這麼說,宛詩琪眼裡一閃而過精光,她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啦?難怪、難怪豆芽會這麼惱羞成怒的吼她,看來她不僅性格變了,連腦袋也變了,變得遲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