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絕世冷王妃 分離三年,驚聞噩耗 你什麼時候和堯哥哥成親啊
    雨汐一陣氣惱,瞪了他一眼後,就翻身靠裡面躺進去了。

     焱堯也不理會,很大方地就窩在了上面,驚得雨汐大叫:「你幹什麼啊?你自己有床不睡,怎麼跑到我這裡來啊?」

     焱堯也不氣惱,索性就雙手掙扎著撐起身體,對她展顏一笑:「不要那麼小氣咯,你的床那麼大,分我一半吧?」

     說罷,還不等雨汐答應,就繼續臉朝下面躺了下去。

     雨汐有點莫名所以地瞪著他,可剛喝下去的藥漸漸起了作用,一陣接一陣的困乏襲擊著她的理智,不由得也躺了下來,只是臉朝裡,不理會他。

     「汐兒,你說我們這算不算同床共枕啊?」焱堯在那邊一臉癡迷地道,「我是怕那些宮女太監伺候不好你,我是來監督他們的。」

     「太醫怎麼說啊?你喝藥了嗎?苦不苦啊?那個張太醫開的藥是最苦的了,不過苦口良藥,藥效也就不見一般了。」

     焱堯一邊說著一邊往裡靠,見對方毫無反應,心裡一陣竊喜。

     「汐兒,等我痊癒了,我就叫父皇給我們賜婚,好不好?雖然你才十二歲,可皇家裡十二歲的新娘很多的,你不用覺得難為情,我說了,我等不了一年了。」

     齊國習俗要求女子要年滿十三歲才可嫁人;但皇親大臣家中的女孩子一般超過十二歲就可以定親了,待滿十三歲後再圓房。

     「汐兒……汐兒……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哦?汐兒……」

     焱堯抬頭一看,佳人早已氣息均勻、抱著枕頭進入夢鄉了。

     焱堯不覺一陣無奈,伸手輕輕地扳正她的身體,一手撐著臉,凝神注目雨汐的睡容。

     小臉因為發燒而印出兩抹不正常得暈紅,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嬌小玲瓏的身體裹在被子裡,似乎有點發抖;一股芳馨從她體內散發出來,聞之,清馨美好。

     兩根碎發掛於她臉頰,將兩個笑渦掩住了,焱堯不禁用手拂開,不經意間,竟覺得那兩個笑渦裡藏著一股哀愁;尤其是見她眉結輕輕擰起,小嘴輕輕地夢囈著,不知在呢喃著什麼。

     心裡不覺一陣心疼,為這個笑渦裡藏著的悲傷。

     汐兒,我該怎麼做,你才能開開心心的呢?

     手指帶著他的體溫,順著雨汐的額頭緩緩滑下,卻沒有碰觸到她的玉膚,待來至那朱櫻輕點的小嘴時,心底有個地方,被狠狠地揪痛了下。

     憶起在「躍月」的那一幕,心裡一陣澎湃,不由自主地傾身靠前……

     一個腳步從遠及近……

     只是輕輕地拂過那兩瓣誘人香唇,焱堯就急忙躺回了自己的位置,像一個偷了腥的貓兒,在心裡一陣竊喜。

     唇間似乎還遺留著雨汐的香味,淡淡的,冰涼入心。

     湘竹一進來,看見床上躺著的人,不由得就要大叫,卻在看到焱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後急忙摀住自己的嘴。

     「汐兒剛睡著,你不要把她吵醒!」

     湘竹不悅地皺皺眉,這個殿下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自己的傷都沒好,還跑過來!

     走過去,臉上憤憤然,不過還是替他蓋好了被子,末了,還不忘用力一點他的腦袋,焱堯也不生氣,還以她一個感激的眼神後,便閉上雙眼,安心地入睡了。

     瀟湘宮內——

     儷湘一身白衣勝雪,澄妝影於歌扇,散衣香於舞風,拭珠瀝於羅袂,灼灼其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直看得坐在上頭的男子一臉如癡如醉。

     一曲終罷,美人云袖一回,氣息如蘭道:「皇上,臣妾跳得好還是不好?」

     好半晌,慕容麟才記起自己身處何處,忙拍掌大聲讚道:「妙哉妙哉,湘兒才華出眾,舞技簡直就是天下無人能比,果真是朕的傾城美人兒啊!」

     說罷,就走下座位,滿含讚美地走到儷湘的跟前:「湘兒,朕今日就不走了,留下來陪你,可好?」

     這是慕容麟試探性的詢問,自她生產完後,性情就大變了,這還是他自那後第一次見到她如此美好而開心的笑容。

     儷湘甜甜一笑,順勢滑入慕容麟的懷裡:「皇上,臣妾今日身子不乾淨,不能服侍皇上,皇上還是去柳姐姐那吧。」

     一抹失望劃過慕容麟的臉龐,不過很快的,就被淡然取代了:「那好,朕改日再來看你,書房裡有不少奏章等著朕批閱,朕先去御書房了。」

     說罷,舉步而去。

     紫靈款款而來,一身鵝黃花紗襯得她膚色嬌嫩而富有光澤,走至湘貴嬪跟前,貝齒輕啟:「紫靈不明,娘娘好不容易想出這一『曼舞留君』,為何又要讓皇上敗興而去呢?」

     蘭花指輕輕地落在了那株薔薇花上,手一歪,就輕而易舉地將一根刺拔了下來:「男人嘛,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越是不知道珍惜,本宮就是要吊吊他的胃口,讓他只能看,不能動,這種滋味,反而更能讓人著迷。」

     紫靈明眸注視著湘貴嬪,不發一語。

     這日,慕容麟正伴著玉修容和莫婕妤在花園裡賞雪,兩名嬪妃都爭相恐後地圍在慕容麟身旁。

     「皇上,臣妾這樣好不好看?」玉修容的頭上左右兩邊都插了兩朵梅花,看上去倒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

     慕容麟不好意思直說,只是忍著笑道:「不錯不錯,倒是挺有新意的。」

     莫婕妤也嚷著要戴梅花,正在這時,沉寂的空氣裡忽然傳來一陣悅耳而動聽的琴音,慕容麟d等人側耳一聽,琴音時而如高山流水,時而如萬馬奔騰,時而又是山澗映月,可以聽得出,彈琴人的心緒紛飛,流轉千百。

     慕容麟不由得被這一陣複雜難辨的琴聲給吸引住了,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循著琴音而去。

     眼前是一片竹林,冬日的竹竿上光禿禿的,白雪鋪了滿滿一地,紛紛揚揚間,飄灑如飛,粉裝玉砌,點綴了棵棵瓊枝玉葉,滿世界的銀裝素裹,純白無暇。

    

     一襲紅衣在漫天的白雪間異常炫目奪人,雪花如柳絮,紛紛落在她的肩上,點綴了紅衣;落在琴弦上,化為音符從指間溢出;落在地上,安靜地聆聽這曼妙的仙樂。

     「皇……」

     「噓……」慕容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後,臉上微微漾開了一抹癡迷,定定地看著那一襲紅衣白雪的佳人,耳邊靜靜地聆聽這仙樂美曲,耳邊卻浮現出第一次見到儷湘的情景。

    那是一幅美麗的林間撫琴圖,畫中的佳人一襲白衣坐在林間,風吹仙袂飄飄舉,宛如瑤池仙娥,那一刻,他就決定,一定要找到這名神秘女子。

     一曲未完,只聽得樹枝「啪」的一聲,被雪壓斷了,驚得佳人琴心一亂,弦斷曲終。

     「湘兒,沒事吧?」佳人受驚,慕容麟下意識地快步奔過去,執起佳人的手一看,上面已然被琴弦劃了一道極深的口子,頓時就溢出了鮮紅。

     一滴血落在了雪地上,宛如一朵睡蓮暈開般,霎時好看。

     「皇上?」儷湘這才驚覺有人在場,急忙要行禮,被慕容麟一把拉住了,只聽得他心疼地道:

     「寒冬風凜,愛妃怎麼能在外面撫琴作曲呢?萬一傷了身子怎麼辦?」慕容麟想也沒想地俯身就含住了儷湘受傷的手指,末了才道。

     旁邊射來四道嫉恨的目光,儷湘權作空氣。

     「今日是冬至,寒雪紛飛,美景甚好,臣妾便來了興致,想要撫琴一曲,打擾到皇上與妹妹們賞雪的興致,是臣妾不對。」說罷,一雙眸子頃刻間便水氣氤氳、我見猶憐。

     慕容麟急忙摟著佳人輕聲安慰道:「這哪算打擾,能在此美景中聽得愛妃如此美妙的琴音,更是增添了不少情趣,倒是苦了愛妃,看,小手都凍紅了,朕陪你回瀟湘宮暖暖身子,下次別再調皮了,那麼冷的天……」

     「皇上……」兩名嬪妃似是不滿,卻只能咬咬牙跺腳看著兩人的身影漸去漸遠。

     雨汐在紫陽宮住了兩個月後,便想著要回鳳儀宮了。這次焱堯受傷,每日登門造訪的人不在少數,雖然絕大多數都被焱堯拒之門外了,可仍比不了鳳儀宮的清淨。

     而且焱堯傷勢似乎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為何還不能下床而已,每日都得太監抬著他的軟榻來至她房裡。

     誰知剛一開口,臥在軟榻上的焱堯就嚷道:「哎呦,我……我腰好疼啊……好疼……」

     房間裡只有雨汐一人,別的宮女都被焱堯給遣走了,雨汐慌忙放下繡針,走至他跟前:「怎麼了?哪裡疼啊?」

     「這裡,這裡……」焱堯不由分手地抓起雨汐的手按在自己的背上,「你幫我揉揉好不好?好疼啊……」

     雨汐便聽話的揉了幾下,見他臉上的痛楚似乎還沒減,便說道:「疼得厲害嗎?要不要去喚太醫啊?」

     「不用不用,」焱堯急忙就拒絕道,臉上閃過一絲心虛,恰巧被雨汐收在了眼裡。

     雨汐心裡盤算了下,先前太醫說了,只要躺上個十天半個月的,便可以下床走動了,可他都躺了兩個月了!

     這個疑問在心裡漸漸泛起,探尋的目光便在焱堯身上來回轉了幾圈,隨即便走到一旁去倒水。

     杯子往左側了側,伴著雨汐「哎呦」一聲,杯子落地。

     焱堯一看,霍地一下就跳了起來,奔至雨汐跟前:「怎麼了?是不是燙到了?快讓我看看……」

     沒有被燙傷啊……

     焱堯抬頭一看,對上了雨汐一雙憤怒的眸子,心裡不由得一驚,再看看軟榻,再看看自己,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呃……那個……汐兒……你……你別生氣……我……」

     雨汐一把揮開他伸過來的手,怒瞪他:「你騙了我一個多月?將我當做侍女一樣使喚,就為了捉弄我嗎?」

     焱堯一聽,這個罪名可大了,急忙搖頭撇清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捨不得你離開而已,我想天天都能見到你,所以……才……」

     雨汐根本就不不聽他的解釋,一把推開他,走至床邊,開始收拾東西。她原是知道他的用意的,只是不喜歡這種被欺騙的感覺而已,就像被人當做白癡般被愚弄一樣。

     害她還在心裡內疚了好長一段時間,還每天都為他鞍前馬後的,又是餵食又是按摩,還兼職做廚娘!一想到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湘竹進來看到這一場面,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焱堯轉身向她求饒前,她就搶先道:

     「殿下,奴婢也幫不了你了。」

     說罷,就幫著雨汐一起收拾東西了。

     焱堯急了,跑上去一把搶過雨汐的行李,抱在胸前,像個賴皮的大孩子般耍賴道:「我不准你們走!這裡是紫陽宮,我說了算!」

     但是,此刻的皇子架勢似乎並沒有起多大的作用。

     雨汐沒有再要回自己的行李,而是越過他就要往外面走。

     焱堯知道這一次她是真的生氣了,想是自己真的玩過火了,不覺得一陣懊悔,忙拉回她的身子,退一步道:「好好好,我讓你回去,你先把棉襖穿上,我再命人準備轎子,你這身子怎麼經得起外面的大雪啊……」

     焱堯一邊說一邊將她扯回來,將一件棉襖強穿在她身上後,覺得還是不夠,又加了一件,還是不夠,床上的衣服越來越少,而面前的人似乎越來越圓了。

     「殿下,你快把郡主捆成粽子了……」湘竹在旁邊哭笑不得地道。

     雨汐只是悶聲坐在那裡,隨他擺弄,似乎下了決心不和他說話般。

     焱堯定睛一看,似乎真的圓多了,可看了看床上的衣物,已經穿不下了,正在考慮要不要連棉被都給她裹上時,外面傳來了一陣金屬相撞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柳妃那爽朗的笑聲。

     「哎呦呦,本宮還以為看到了什麼呢,怎麼紫陽宮出了這麼一個小胖妹啊?哈哈……」柳妃毫不客氣地大笑道。

     雨汐一陣氣惱,推了焱堯一把,就要把衣服扯下來,包得嚴嚴實實的,想脫下來都得花不少功夫,而去旁邊還有焱堯在阻止:

     「不要脫不要脫,外面那麼冷,你要是不想生病吃藥就穿上!柳妃娘娘,你就別笑她了,她待會要回鳳儀宮,我怕她在路上凍著了。」

     後面那句話,焱堯是回頭對柳妃說的。

     柳妃一聽,不由得驚訝道:「汐兒要回鳳儀宮了?在這住不好嗎?反正過段時間你也要搬過來的,早搬晚搬都一樣的。」

     這一席話倒是將兩人的爭執止住了,兩道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柳妃。

     「呃……怪我多嘴了,」柳妃立刻噤聲,她也是剛剛得來的消息,剛剛嘴一快就說漏了,怪只怪自己太興奮了。

     她是高興這個皇宮裡還有一雙澄澈寧靜的眸子,讓人心曠神怡。

     湘貴嬪說的沒錯,汐兒就是誤墜凡間的精靈,深陷泥淖凡塵的俗人能遠遠地瞻望、守護,都是一種幸福。

     不知為何,從第一眼看到這個精靈開始,柳妃就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下,自此,她總找各種理由來見她,尋找她的倩影,就像一個乾渴之人想要尋找甘露般。

     汐兒,是每一個濁世凡人的甘露啊。

     「你不要說半句就不說了啊,你剛剛說什麼,什麼還要搬過來?是什麼意思啊?」焱堯一陣心急,抓住柳妃的手臂就嚷道。

     柳妃只覺耳膜嗡嗡響,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小聲點,本宮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

     焱堯這才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不好意思啊……」

     柳妃啐了他一口,方道:「你這猴急的脾性啊,也只有汐兒能治得了你!告訴你們也無妨,反正你們早晚都會知道的,你父皇已經點頭了,說等汐兒滿十三歲後,就為你們完婚!」

     這個消息,宛如晴天霹靂般,打在了雨汐的頭頂上。眼前的笑鬧聲忽然一下子就沒了,世界也變得好安靜好安靜。

     完婚?為他們完婚?

     在這個皇宮裡住了兩年,安安靜靜地躲在自己的角落裡,不去招惹任何人,也不願去和別人爭奪什麼,為什麼就是有人要來打擾她呢?

     她只想守住內心一片淨土,為什麼就這麼難呢?

     「我不嫁!」冷冷地丟下這一句話後,雨汐就由湘竹攜著走出了房門。

     回到鳳儀宮後,雨汐就沒有再走出自己的房間半步。一來,外面的風雪太大,她的身體自知受不了寒冷;二來,她也對外界的事情一概不想理會。

     焱堯每日都來報道,不過鮮少能見到雨汐。有時候雨汐會推說身體不適,有時候,是凝嫣在裡面陪著她,她不想見其他的人。

     嫣兒今年都快九歲了,長得都快到雨汐的胸前了,不過,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粘著雨汐,這份感情,從來都是有增無減。

     太后向她提及與焱堯的婚事,都被她斷然拒絕了,沒辦法,她只好向皇上說了個借口,說雨汐想要等慕容軒回來參加她的婚禮。

     皇上聽了後,眉頭皺得緊緊的,最後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不要緊,汐兒還小,等到明年春天的時候再談婚事也不遲。

     明天春天的時候,雨汐就十三歲了。

     她忽然很不想長大。這個宮裡面的人似乎都在盼望著她長大,她討厭這種被眾人矚目的感覺。

     湘貴嬪經常去她那陪著她,告訴她一些關於慕容軒的事情,無非就是盟約還沒談成,還需留在那裡等等。雨汐都倒背如流了。

     到後來,湘貴嬪再也不敢在雨汐面前提及慕容軒三個字了,因為每次一提到他,雨汐就像發了瘋似的亂砸東西,嘴裡大喊著:「騙人,騙人,我恨你!我恨你!」

     湘貴嬪知道,汐兒對慕容軒的恨意已經凝聚起來了,她忽然擔心起慕容軒如果真的回來了,他該如何面對汐兒?

     沒有一個人可以容忍別人的背叛。

     她已經將慕容軒在南國娶了南國公主的消息告訴了汐兒,因為那是千真萬確的,她希望汐兒不要再等下去,能開開心心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但雨汐卻說道:「我的人生是他毀了的!他背叛了對我的承諾,我要他一輩子都得不到心安!」

     那是一雙墨黑色的星眸,霎時間就沒了往日的光彩,將她一下子鎮住了。雨汐,對慕容軒的愛,到底有多深?她也回答不上來了。

     隨著氣溫的慢慢回升,外面的積雪也在一天天地融化。凝嫣眼見這年冬天就要過去了,不覺有點失望,托著腮幫子對著窗外歎氣道:「雨汐姐姐,你說為什麼不能一年都下雪呢?嫣兒好喜歡白雪哦。」

     雨汐笑著一陣搖頭,她手裡還拿著一本詩集,看得津津有味時,又聽得嫣兒在那歎氣:「雨汐姐姐,你什麼時候和堯哥哥成親啊?」

     手中的書忽然滑落。

     為什麼這裡的人都喜歡自作聰明呢?還有,強人所難。她什麼時候答應要與焱堯成親的?

     「嫣兒,你也覺得姐姐應該嫁給你的堯哥哥嗎?」雨汐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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