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幾天都沒見到南宮宣的人,聽南宮越說他在忙著準備婚事。我便與南宮越時常在風雨亭裡吟詩作對,彈琴對弈,日子過的也如流水般飛快。
轉眼已經到了正月十五元宵佳節。
宮裡傳來聖旨,帝后要在正月十五晚舉行賞燈會,邀請眾王爺、重臣攜女眷一同前往。旨意是南宮宣親自送來的,他久未出府肯定憋得不行了。
這裡要說下,啟國的皇子們成年後都要搬離皇宮,搬到各自的府邸居住。這太子府與燕王府也就隔了三條街,離皇宮更是近的很。
「還帶女眷?」南宮越問南宮宣,其實他不是不明白規矩,只是他不願意帶我出去而已,他不想也將我置身與危險當中。
南宮宣點點頭,然後指了指我:「帶她啊。」
我也不喜歡那種場合,磕頭行禮,那些繁文縟節要人命的。我連連搖頭加擺手說道:
「不行不行,我娘說了,我是個由內而外的慫人,像我這種五行缺心眼的人,要遠離人群免湊熱鬧,還有啊,曾經有個算命先生說我今年有血光之災……」這些經典台詞我可是張口就來的,哼哼。
不過南宮宣顯然不相信:「你怕什麼啊?又不會吃了你。你跟好了五弟就說是他遠房表親就行了。」
我還想說什麼,南宮宣揮了揮手,打斷我的話:「行了,就這麼定了,先給我倒杯茶。」
翠兒忙上前伺候。
「不,我要喝她那的茶葉泡的茶。」南宮宣阻止,慵懶地斜靠在木椅上,衝我抬了抬下巴。
「我那的茶?」我一臉疑問。
「你園子裡種的。」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卻顯得很疲憊。
「那是我跟煜兒親手種下的,只招待貴客,你怎知?」我顯然不樂意為他效勞。
「看到的。」他說的輕描淡寫,似是有意又似無意地皺了下眉。
「小敏,我也想喝,你那的茶可真香。」南宮越走過來,做出一副嘴饞狀。
「好吧,你們等著。」雖然嘴上逗他,但心裡卻覺得無限滿足。我轉身朝怡心閣的方向走去。
等我回來的時候,南宮宣已經走了。
「咦,他人呢?」我看看獨自坐著的南宮越。
「府裡有事,讓他先回了。」南宮越笑著說,起身走過來將我按在椅子上。
我放下手中的茶葉,有點擔心地說:「我曾聽說這宮裡的繁文縟節很多,而且在宮闈之內定是要謹言慎行的,不能有半點差池,否則隨時可能小命不保,是不是?」
他呵呵笑起來,那笑容乾淨明朗:「哪裡有那麼誇張,放心吧,況且有我在呢,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其實我哪裡是怕出事,不過一直以來我都是個疏懶的人,最見不得那些虛假的客套和煩人的禮節。不過南宮越這麼認真的樣子對我還真是受用,我安心地點了點頭。
入夜時分,我和南宮越乘著馬車向宮門行進。南宮煜去了隔壁莊大人家同他小女兒玩耍,便沒有跟過來。那些宮人看了腰牌和燙金名帖便放了行。宴會設在梅苑,我這是第一次來宮裡,不禁有些小激動,這皇宮不像故宮那般氣勢宏偉,但建築風格多變,精緻典雅,迴廊曲折迂迴,小溪叮咚,花香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