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美人謀 漢宮沉浮 匈奴人的那片草原,聽說美的很啊
    雲澈無奈的搖頭,那時凌印不知,原來她也一直不知:「你可知,十幾歲的男孩,若是喜歡誰,便會和誰作對。」

    蘭沁猛然抬頭看他,眼中全是難掩的複雜情緒,驚奇,茫然,似乎,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還有一絲絲讓人無法察覺的歡喜。

    可是,這所有的表情,又在一瞬間被她全部掩蓋,「王爺,您的後宮,有多少妃子?」

    雲澈一怔,卻沒有想到她會問這樣的話:

    「除了王后,還有幾位夫人。」

    蘭沁目光流轉,滿臉是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那王爺,您最愛的,是哪一位?」

    雲澈看著她面上狡傑的神色,又是不住的發愣:「最……最愛?」

    他從來沒有想過最愛的是哪個,只答道:「並無討厭之人。」

    王后,是他做皇子的時候便選定的。

    其他的幾位夫人,也是後來漢宮賞賜的家人子。

    蘭沁卻是冷笑:「男人的心都是這麼博愛麼?」

    雲澈想說什麼,卻沒有張口。

    蘭沁又是一笑:「既然王爺個個寵愛,那您的後宮一定是一片和平之氣,沒有爭紛了?」

    雲澈幽幽歎了口氣,他的兒子剛剛夭折,後宮之中,再也沒有妃子懷孕:「有女人的地方,怎麼會沒有爭紛?」

    蘭沁杏眸狠狠的瞪向他:                                                      

    「王爺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女人的過錯?」

    雲澈目色一沉,「本王並沒有這樣的意思。」

    聲音依然是平淡如水。

    蘭沁輕輕哼了一聲,再未說話。

    雲澈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若是男人不娶這麼多妻子,便不會有這些爭紛,是麼?」

    蘭沁看著他微微有著悲傷的臉:「原來,王爺也是明白人。」

    雲澈苦笑:「明白,卻是身不由己。」

    生在帝王之家,又怎麼能事事如意?

    這個道理,他早便知道,所以,一直才這般淡然。

    蘭沁道:「真的是身不由己麼?」

    雲澈還要說什麼,卻見枝芳遠遠的跑了過來:「小姐,皇上……皇上他見你不見了,發了怒,您快回去吧!不然皇上又要派人四處尋您了!」

    蘭沁回頭看了一眼雲澈,面上似又現出一絲冷笑:「男人,都喜歡把自己的女人,當作金絲雀,關在黃金籠中麼?」

    雲澈立在原地,面色微愣。

    那一襲青袍,被風高高的揚起。

    蘭沁轉身,向營區走去。

    枝芳看了看雲澈,也跟著蘭沁向回走去。

    「帝王的愛,只能如此,蘭沁啊蘭沁,你還在奢求什麼?不然到最後,怕只會剩下一片悲涼……」待蘭沁走遠,雲澈才自言道。然後深深的歎了口氣,也向回行去。

    大漠風沙忽起,迷亂了他的雙眼。

    哎,大戰將至,誰還會有心思,來想這些兒女私情?

    *

    *

    *

    蘭沁見凌印站在大帳前,臉上卻是滿是怒氣。

    她卻不理,逕直走進小帳。                          

    「小姐……」枝芳看著凌印的面色發沉,不由心慌,跟在蘭沁身後,想要相勸。

    凌印自己打著簾,進了小帳。

    見蘭沁坐在塌上,手裡把玩著一隻絲巾。

    見凌印進來,也是不去理會。

    枝芳站在一邊,心已經提到了嗓子,卻又不敢開口。

    凌印道:「下去!」

    枝芳看到了凌印已然沉下去的面色,只擔憂的看了蘭沁一眼,便退了出去。

    凌印一身素袍,站在蘭沁的面前:「生氣了?」

    蘭沁抬起眼來,烏沉沉的眸子盯著他。            

    「哎,」凌印歎了口氣:「朕的一顆心,太累了。」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現出倦態。

    她微微的有些心疼他。

    站起身來,從身後將他環住。

    「凌印,你還記得,紅葉如霜麼?」

    「紅葉如霜,紅葉如霜……」他喃喃道著,目光深向了遠方。

    他怎麼會不記得?那一年的紅葉,是他印象最深的。

    那一天,她也是穿著和葉子一樣火紅的衣群,襯著嬌美的小臉,讓他無法移目。

    地上是一地的紅葉,她小小的手拾起一隻:「紅葉如霜……」

    他見她可愛的模樣,忍不住要逗她:「葉是個紅的,霜是白的,怎麼能夠一樣?」

    果然,她還是這麼不禁逗,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

    每次,她來不及反駁的話,都會瞪起杏眸,生氣的確樣子,也是那般可愛。

    他也跟著她進了書堂,卻見她紅色的裙擺下露出一塊半月形的玉珮,他伸手去抓,想看個仔細,卻被她閃開,接著,又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後來,他見過了蘇子寒的玉珮,才知道,那是她自幼定親的信物!

    想到此處,醋意還是揮散不去。

    儘管過了這麼久,她也是他的女人了,可是他還是會吃醋。

    回過身,將她摟在懷裡,道:「紅葉如霜,紅葉怎麼會如霜?葉是紅的,霜是白的。你怎麼又說這樣沒有邊際的話?」說著,扯起了嘴角。        

    她的頭埋在他的胸口,他臉上的表情她沒有看到,但是他的話,她卻全都入了耳。不著邊際的話,他終究是不記得了,他還不如雲澈。

    是啊,他是心懷天下的帝王,又怎麼了能把兒時的話放在心上?

    「凌印,」她抬起頭來,臉上露出蠱魅的笑來:「匈奴人的那片草原,聽說美的很啊!」

    他看著她的臉,心中一怔,這張臉,還是小時的那樣。

    可是,有些東西,卻是不一樣了,是什麼不一樣了?

    「草原……」他恍惚道。

    「我想去看一看那草原,可惜,不是我們大漢的……」

    凌印摟緊了她:「放心,朕這一次,定會為你取了那草原回來!」

    「嗯!」

    他低頭看著她依偎在自己懷裡的嬌小身子,心中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她為何蠱毒還會發作?

    不是吃了解藥麼?

    不對,青寧一直沒有回來,向自己覆命,那解藥,也是羅寧給的,怕並不是解藥……端木賜,應該把他召來了……

    可是,這世間的事為何會這樣?為何兩個人離的這麼近,兩顆心卻越行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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