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美人謀 漢宮沉浮 這皇宮容不下你了
    明淅聽她如此說,瞪大了眼睛:「你和萱兒是朋友,是朋友,你會救她的,是不是?」

    蘭沁冷笑:「王爺,誰也救不了她,您是,我也是!您還是聽皇上的話,在承乾宮好好自省吧!」說畢,轉身便要離去。

    「你得到了皇兄的寵愛,你怎麼會知道萱兒的苦處!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一個冷心冷面的人!」

    蘭沁回過頭來,烏沉沉的眸子盯著他:「晉王,你自以為很瞭解我麼?」

    「你……」

    「放肆!」凌印不知何時進了內室:「明淅,你要做什麼?朕的命令也不放在眼裡?」

    「皇兄!」明淅跪下身來:「皇兄!你放了萱兒,讓她跟我走吧!」

    「混帳!」凌印怒吼道:「這皇宮容不下你了,明日,你便去封地吧!」

    「皇兄!」明淅磕長頭不起。                                                        

    「還不走!要朕下旨麼?」凌印怒目瞪著他。

    「皇兄,我不走!」明淅哀求道:「皇兄自幼最疼愛臣弟,臣弟只求皇兄答應臣弟。」

    凌印的耐性已經完全被他磨沒了,「拉出去!」他揮臂一指,便走舍人上前要將他拉出去。

    「住手!」太后自外而入,掃視著眾人,目光凌厲。                

    「母后!」明淅撲到太后的腳邊,「母后,淅兒求母后幫幫淅兒!」

    「你皇兄讓你自省,你想的怎麼樣了?」太后聲音平淡。

    「母后,兒臣去封地,請讓兒臣帶她走!」

    太后怒目而視,一甩手,明淅的臉上便出了五條清晰的指印:「不成器的東西!竟然不顧倫理,不顧皇家的規矩!」

    「皇家的規矩……哼!」明淅冷笑道:「那兒臣便不做王爺!兒臣願意放棄王位,只要皇兄肯放我們走!」他語氣竟是異常的堅定。

    太后呆住了,明淅一直在她的避佑下,從來都是聽話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

    凌印看著明淅,也似第一次認識他的樣子:「將晉王送回承乾殿!御林軍把守,沒有朕的旨意,殿內任何人不得踏出一步,違令者斬!」

    「皇兄!」

    御林軍卻再沒有容他說話,生生將他拖了出去。

    太后立在殿中,一動不動,像金鑄的一般。

    「母后,」凌印走到太后面前:「淅兒他……」

    太后抬起手,「哀家明白!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將他毀了。皇上這樣做是對的!明日,便讓他去封地吧!」

    凌印點頭,再沒有說話。

    太后向外邁步。突然,猛然回過頭來:「皇上也不能忘了宮規!」說畢,狠狠望了蘭沁一眼。

    「恭送母后!」

    回頭,卻見她冷冷的看著自己。

    她是他的廢妃,如今,是沒有名分的,一直陪他在宣室殿。今日,蘇憲也看到了她,明日朝堂上一定會嘩然。宣室殿,皇帝居住的地方,不應該有妃子住在這裡。

    可是,他不能讓她去別的地方,他要守在她的身邊。再也不能有人來害她!

    「不必擔心。」他上前摟住她的肩。

    她蠱魅的一笑:「有陛下在,臣妾什麼都不怕!」

    *

    清晨的溫熱的陽光灑在蘭沁的臉上,她猛然睜開眼睛。

    一夜輾轉,未曾深眠,卻不想竟慢慢深睡,連身邊的人何時起身也不知。

    慢慢坐起身來,見馨兒打了水進來:「娘娘,昨夜可睡的安穩?奴婢服侍您洗漱吧。」

    蘭沁嗯了一聲,走到塌下。

    清水拂面,接過馨兒手中的面巾。

    坐到鏡前,望著銅鏡反射出的人,不由的驚呆了。緩緩的轉過頭:「我的面色一直這麼蒼白麼?」

    馨兒道:「娘娘原本便是極美的!」

    蘭沁微微一笑,又對著鏡子,打開描金的漆盒,用金釵尖挑了一點胭脂出來,只覺香氣撲鼻,便知這是上好的花露調的。在掌心化開,勻在兩腮,頓時,面上便有了血色,整個人亦精神煥發起來。

    馨兒服侍了她這些日子也未見她如此打扮,見她今日想要化妝,忙找出一個大的漆盒。

    「娘娘,這是西域進貢的崑崙雲黛。這是南海的明珠粉。這是大食國的香露……」

    蘭沁笑著,接過來,撿了塊雲黛開始描眉:「馨兒,你之前是服侍哪個娘娘的?」

    馨兒一驚,忙道:「奴婢沒有服侍過哪位娘娘,奴婢自幼便是跟在皇上身邊的。」

    「哦?」蘭沁道:「皇上早上幾時走的?」                                                

    馨兒道:「回娘娘的話,皇上他寅時剛過便上朝了。」

    「皇上自己麼?」蘭沁漫不經心的描著眉。

    「有張舍人和羅寧公子陪伴。」

    她手臂微顫,卻化出了一條完美的眉稍,嘴角滿意的上揚起來。

    *

    *

    長樂宮中正殿之中,凌印端坐在御案之後,帝王之氣灼灼。眾人在殿下俯首。

    凌印道:「諸位愛卿,如今南國水患,西北告急。朕已分身乏術。誰有良計獻上?」

    一時間百官七嘴八舌,開始各抒己見。有人道應派蘇家父子出戰。又有道梁國近邊疆,應該讓梁國出戰。卻是沒有一條用的上的。

    凌印拍案,「如此沒有頭緒,那便退朝吧!」

    眾臣再不敢吱聲,沉默了半晌,凌印臉色漸漸發青,站起身,便要離去。

    「陛下!」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老臣有事啟奏。」

    「哦?」凌印身子又坐了回去,看殿下跪著的,是三朝元老太傅程非:「程卿有何事要奏?」

    程非長頭一磕,跪地不起:「老臣昨夜觀天象,見眾星疏離。可見是漢宮之中出了妖孽。」

    「你說什麼?」凌印面色已變。

    「陛下,昔有妲己,褒姒,便是眾星疏離之象,繼而天下大亂。」程非全然不顧皇帝已然微怒。

    「妲己,褒姒?」凌印面色低沉的嚇人:「你說朕是商紂,周幽王了?」怒視著殿下的程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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