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花少滾遠點 第4卷 我要是走了,誰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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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澄闊憤憤地拿下毛巾,目光觸及水簾下背對著他的女性胴-體,心裡某種郁卒的氣息頓時被壓制,迅速地竄起一種難忍的生理欲-火。

    視線順著那白如凝脂的背部,一直滑到兩條漂亮如重生美人魚的腿——

    唐澄闊磨了磨牙,看到這兒,誰忍得住不起色心的,誰他ma的不是男人!

    寶藍匆匆地沖洗了一遍,不敢轉身,只用手揮了揮,小小聲的說。

    「快把毛巾給我。」

    唐澄闊偏不,他好不閒暇地欣賞她的窘狀,兩條毛巾掛在手臂上,就是不拿給她。

    寶藍轉過頭,見他不理不睬的,氣得跺了跺腳,往他身上一靠,將大的毛巾抽了出來,包住了身子,這會兒終於不用遮遮掩掩的丟人了。

    「我出去擋會兒,你找準了機會就走,嗯?」

    她很認真地說完,赤腳想出浴室,唐澄闊一拉,她差點滑到,攀住男人的堅硬的臂彎,她抬起一雙水眸,懵懵的而又緊張的神色。

    這難道是怕被人見了,傳到簡臨熙耳裡嗎?這個猜測令人惱火,但他怨不得人,畢竟是自己親手將人送出去的。

    「你這副樣子分明是在勾-引我,我要是走了,誰滿足你?」

    這不堪入耳的話他真敢說,寶藍瞪眼,他不放在眼裡,手肆意地在她的嬌軀上遊走,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粉色的肌膚上。

    「混蛋!」

    「這麼激動,你不怕讓外面的人聽見了?」

    唐澄闊笑了笑,手一擠壓,那包裹的毛巾搖搖欲墜,寶藍倒抽一口氣,覺得太瘋狂了,門外的陳佩菲又在嚷嚷著讓她洗快些。

    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她將牛高馬大的男人推到一邊,在他面前揮舞拳頭,示意他收斂點兒。

    「拜託你快點滾。」

    丟下一句話後,她連忙打開浴室門走了出去,捂著肚子喊疼,她將陳佩菲騙到一邊,心臟砰砰砰的狂跳,就怕唐澄闊沒法兒出來!

    終於見到一道黑影閃過,她鬆了口氣,將陳姐哄去洗澡,她換了身衣服出門,到處沒找到人,心下一慌,好似剛剛只是錯覺。

    手指拂過被他吮吻過的唇瓣,那上面還辣辣的,有點腫痛,這一切怎麼可能是幻覺呢?他明明出現過!

    寶藍不肯放棄,整夜沒有睡覺,她幾乎將度假村找了個遍,頭重腳輕的回到酒店,她迷迷糊糊的,神經不濟的樣子。

    「你繼續這樣,我可受不了的。」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透明的升降梯內響起,唐澄闊望著身下翻捲著他的領帶,塗著嫣紅唇膏的女人。

    「男人不都喜歡這種刺激嗎?」

    女人仰著雪白的脖頸,嬌俏地望著俊美邪妄的唐澄闊。

    唐澄闊翹起嘴角,慢慢地靠近女人,聞著她的髮香,他笑著埋進她的肩窩,肆無忌憚地親吻她雪白的脖頸。

    「抱歉,請等一等好嗎?」

    寶藍見電梯門就要關閉,大聲呼喊著請電梯裡的人稍等。

    女人抱住唐澄闊的頭,不悅地看著寶藍,任由電梯門關閉,透明的升降梯緩緩向上,她急不可耐地抱住他吮吻。

    唐澄闊熟練地脫掉她的小馬甲,狹隘的空間裡迴盪著濁重的喘息聲,衣服很快散落一地,他將女人困在懷裡,抱起她的腿勾住自己的腰,邪魅一笑。

    「真是的,都叫停了還關門,換成是我肯定會等的。」

    寶藍頭疼的說完,驀地一驚,正眼望向梯內肆無忌憚的男女,臉瞬時蒼白,那個女人不正是整了瓜子臉的施雅茗嘛。

    而那個背對著她熱情擁吻的男人——唐澄闊!是他!絕對是他!

    他怎麼能、怎麼能?!

    電梯上升到寶藍看不見的樓層,唐澄闊猛的推開攀在身上意亂情迷的女人,嫌惡地擦了擦嘴唇,低聲怒道。

    「滾一邊去!」

    施雅茗確實是整了容的,她這樣子唐澄闊倒也沒認出來,本著想找個人試試寶藍的想法,他也不挑,身邊恰好有個對他垂涎三尺的女人,二話不說就上演了激情戲碼。

    施雅茗被他一推,屁股落地,疼得直抽氣,她剛剛看見簡寶藍了,唐澄闊這個舉動,顯然是在利用她,為了簡寶藍利用她,這讓人很不爽。

    但她不動聲色,她猜到了唐澄闊沒有認出她來,她識相地不說話,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直到唐澄闊出了電梯,她才抬起頭,一臉猙獰。

    寶藍難以接受,她傻兮兮地站在那兒,搖了搖頭,嘴裡默念道。

    「不可能,一定是我看錯了,怎麼會呢,怎麼會呢?」……

    假期來到最後一天夜晚,陳佩菲硬是將躺在床上鬱鬱寡歡的寶藍拉了起來。

    這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要跑跑跳跳鬧鬧,整天窩房裡算怎麼回事啊。

    倆人到PUB的時候,公司的同事已經玩開了,划拳、拼酒、K歌,這些人都是脫去平日幹練堅強的白骨精,不知是誰喊了國王遊戲,各種懲罰令人瞠目結舌。

    接吻、跳艷舞、脫衣服……寶藍麻木的看著,好像從未融入過這個世界。

    骨子裡明明就是個淫娃,卻裝出無辜單純的模樣迷惑男人,施雅茗瞥了寶藍一眼,暗地裡在酒杯裡混入幾種烈酒,偷偷地在酒中投入一顆白色的藥丸,然後端著酒杯走到寶藍面前。

    「寶藍,今天這麼開心,賞臉喝杯酒吧?我看你總悶著,可別說我們這些同事都冷落你呀。」

    她套近乎的功夫真有一套。

    寶藍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沒有接過施雅茗的酒,也沒有搭話。那態度看起來傲慢無禮,施雅茗無論如何都不吃虧。

    陳佩菲原意就是要寶藍與同事打好關係,不用每天活得那麼抑鬱。她馬上跳出來解圍,代替寶藍接過施雅茗遞過來的酒杯,豪氣地說:「寶藍她不勝酒力,我代她喝半杯,半杯。」

    陳佩菲猛地灌一大口,辣得要命,寶藍來不得阻止陳佩菲,她已經把酒喝掉大半。

    瘋呀!施雅茗是什麼角色,她拿來的東西怎麼能喝?寶藍連忙起身拿走陳佩菲手中的酒杯,半推半就間,反而讓陳佩菲把酒灌入她的喉嚨裡。

    「噢耶,寶藍喝啦,從此以後大傢伙要互相關照啊。」

    陳佩菲把酒杯拿給施雅茗,然後把寶藍推入沙發座裡,圓圓的屁股使勁兒的擠開旁邊的人坐到寶藍身邊說教。

    「你啊,枉費我的苦心啊,就不能合群點喝杯酒聊點家常麼?職場交際你都不懂!活該每天在公司裡水深火熱……」

    施雅茗雖是如願讓寶藍喝下帶丸子的烈酒,但陳佩菲搪塞她的態度也太明顯,她隱藏著怒氣把酒杯放回桌子,回到座位。

    「簡寶藍做事挺認真的,也不是網上說的那麼壞啊……」

    「聽說她已經結婚了,而且嫁給了簡臨熙……」

    「簡臨熙?那不是有名的Mr。Goodbye嗎?他的投資眼光可神了,寶藍能夠嫁給這種男人,好幸福喲……」

    施雅茗很煩躁,她討厭身邊的同事都在議論寶藍的好,她從唱K的同事手中拿過麥克風,忽生一計。

    她們倆的藥效應該快要發作了,她要趁此機會整整簡寶藍。

    「大家靜一靜,寶藍在盛大可是有名的才女,唱歌跳舞樣樣都行,大一那會兒在PUB裡可火了。今晚這麼高興,寶藍,要不你就獻唱一曲吧,好讓我們大家開開眼界嘛!」

    寶藍怔了,群眾期待的歡呼聲極其煽動情緒,陳佩菲喝的酒太多,藥效發作得快。

    她嚷嚷著,「我會唱歌會跳舞,一點兒也不輸給寶藍。來吧,小寶藍,我們合唱一曲,讓她們見識見識啥叫天籟!」

    陳佩菲說完,搶過施雅茗的麥克風,再朝某男同事擄麥,遞給寶藍。

    「咳咳,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軟綿綿紅太郎灰太郎別看我只是一隻羊∼「

    聽到陳佩菲這麼孩子氣的開嗓聲,許多同事忍俊不禁。寶藍迷迷糊糊地被陳佩菲拖到台上去,她拿著麥克風十分茫然。

    陳佩菲則好動活潑地挑選歌曲,她的嗓音蠻獨特的,帶著孩子氣的俏皮嗓子在K房裡顯得新鮮富有童趣。

    陳佩菲踢踢寶藍的腳,提醒她跟著唱。寶藍的聲音與陳佩菲相似,她唱歌的確不如彈鋼琴,但也不至於難聽。

    「煩惱太多會頭痛,戲癮千萬別太重,不爽太多會上火,快樂是要讓人好過。唱吧!聲音拿來吼!笑吧!要幽默!活得才輕鬆!……」

    台上的姐妹花頓時變身搖滾歌手,輕快逗趣的音樂炒熱了酒吧內的氣氛。

    陳佩菲本身就是挺喜感的女孩,有時候只要見到她心情就會變得很好,她邊唱邊拍手,瘋瘋癲癲的似乎特別興奮。

    「她們倆真是對活寶,完全看不出來這麼會唱歌呀,誒嘿,你們倆要是去參加超女花朵吧!我們一定投票!」

    施雅茗滿臉鐵青的望著她倆K歌耍鬧的場面,本來以為會鬧出笑話,可倆人朝舞台上一站,那也是有明星風範的,看把氣氛弄得多好。

    陳佩菲的聲音挺有爆發力的,她把麥克風拿得遠遠的,拿出真本事吼歌。

    「掌聲鼓勵!」

    一曲終了,陳佩菲用力地拍手掌,笑得有點傻氣,手裡的麥克風捏得緊緊的。

    「再來一首吧。」群眾還沒有盡興,紛紛要求再歌一曲。

    陳佩菲點點頭說:「好咧。」

    她已經點了幾首歌等著獻醜,寶藍放下麥克風欲走,陳佩菲及時拉住她。

    「簡寶藍,你要不唱你就是孫子!」

    寶藍停住腳步,如果是在清醒的狀態她肯定不會陪著她瘋,但今天她明顯不受控制地異常興奮。

    她來勁兒,搶過陳佩菲手裡的觸屏電腦,調高音樂的音量,包廂頓時成為高分貝的激烈迪廳。

    那就唱吧!那就鬧吧!她不當孫子!

    施雅茗的臉色那是相當的難看,原以為奸計即將得逞,誰知倆人醉酒會變得這麼熱血。

    她本是個標緻的美人兒,平日裡總是靜靜的把自己藏了起來,今晚見她鬧騰的活潑樣子,幾個男同事的目光都被她勾去了。這尤其令施雅茗氣不打一處來。

    陳佩菲挑選的歌曲都沒有難度,要嚎那就得拿出李銀次的氣魄,機戰動漫的歌曲那叫一個沸騰,沒有練過的哪裡唱得來?

    寶藍瘋狂迷戀高達的時候,那些歌曲她都會唱,高音又如何,難不倒!

    幾個上了年紀的耳朵受不了九零後的熱血音樂,完全聽不懂她倆在唱什麼,只覺得血液沸騰,跑去選了幾首老歌,當激烈的節奏變換成潺潺動聽的緩慢旋律時,台上的寶藍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在開放式的空間裡,她坐在舞台上,睜著黑色如星辰碎光般的明亮眼眸,望向不遠處坐在吧檯的男人。

    唐澄闊穿著白色西服,露出鍛煉有素的胸肌,斜靠著吧檯,狹長的烏眸瞥向舞台,身邊的女郎半個身子賴在他健碩的胸膛上,塗著蔻丹的指甲有意無意地在他胸前畫圈圈,暗示著即將到來的繽紛夜生活。

    唐澄闊挑了挑眉,任由女郎在身上撩撥,淡淡的瞥了寶藍一眼,邪笑著撩起女郎的頭髮,打著旋兒。

    那動作多麼熟悉,以前他就喜歡這樣對待她,恍忽間,有種物是人非的惆悵,寶藍眼角有點濕潤,回過神來,隨著旋律唱了出來。

    「我把風情給了你/日子給了他/我把笑容給了你/寬容給了他/我把思念給了你/時間給了他/我把眼淚給了你……

    我把照片給了你/日曆給了他/我把顏色給了你/風景給了他/我把距離給了你/呼吸給了他/

    我把煙花給了你/節日給了他/我把電影票給了你/我把座位給了他/我把燭光給了你/晚餐給了他/我把歌點給了你/麥克風遞給他

    聲音給了你/畫面給了他/我把情節給了你/結局給了他/我把水晶鞋給了你/十二點給了他

    我把心給了你/身體給了他/情願什麼也不留下/再也沒有什麼牽掛/如果我還有哀傷/讓風吹散它/如果我還有快樂/也許吧……」

    這還是唐澄闊第一次聽她唱歌,聲音猶如她玉指彈奏出的曲調,空靈,哀傷,輕而易舉地就入侵內心最脆弱的角落。

    唱到那句「如果我還有快樂」,她的眼淚忽然就流了下來,光束打在她身上,那黃豆般大小的淚珠順著拿麥克風的纖手灑落,絕美哀傷的模樣有一種震撼的力量。

    唐澄闊一愣,那輕輕滑下的淚珠像是砸在他心上,猛的揪疼起來,她揚手,用指尖抹去眼角的濕潤,一瞬間的感懷後,又笑了。

    唐澄闊見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

    他到底是走慣風月場所的,即刻就聯想到施雅茗送的那杯酒。他打發坐在他腿上的女郎,走到寶藍的座位那裡,拿起放在桌子的酒杯,發現杯子還殘留著白色的藥粉。

    施雅茗見唐澄闊在檢查那個酒杯,臉色劇變,借口有事,率先離開了酒吧。

    唐澄闊立馬望向舞台的人兒,她雙頰泛紅,眼神迷離,根本就是受到藥物刺激的病態瘋狂。

    又響起了熱血沸騰的音樂,寶藍跟隨音樂的節奏甩著頭髮,幾縷髮絲緊貼著她的嘴唇,說不出來的野性誘惑,台下的男人眼光漸漸地變了。

    寶藍覺得空氣很熱,扯了扯衣領,她無意識地暴露出胸前的風光,那白如凝脂的肌膚,若隱若現的乳溝,唐澄闊瞪眼,彷彿聽見了男人吞口水的聲音。

    陳佩菲反而還比較正常,她皺著眉頭說:「寶藍,你這樣不行哦,會走光的。」

    陳佩菲把寶藍的衣領擺好,望著她,忽而微笑說:「小寶藍,姐姐好愛你。」

    「呃,怎麼回事啊?她們倆原來是百合嗎?接吻了!接吻了!……」

    台下爆發驚詫的尖叫,簡寶藍竟然吻陳佩菲!

    兩個女人接吻的畫面是說不出的怪異,陳佩菲推開寶藍,寶藍險些跌倒,好在快步走去的唐澄闊接住了她。

    陳佩菲嫌惡地用袖子擦掉寶藍的口水,說:「丫你實在太惡啦,我喜歡的是男人,你不能亂親我的……」

    「她們喝醉了,來個人把這位小姐送到房間去。」

    唐澄闊把陳佩菲推給上來的秘書大人,扶著寶藍氣呼呼的往外走,寶藍扯著他的衣領嚷嚷還要唱還要唱,抬起頭見是唐澄闊,她咧嘴笑了,那亮白的牙齒閃著耀目的光芒。

    悶哼一聲,他抱著的寶藍那是咬獸,他的手臂被她咬出整排牙齒的印記。

    「嘻嘻,你疼不疼呀?疼的話,我幫你吹吹……」

    唐澄闊一低頭,唇紅齒白,青絲撲面,懷裡不勝嬌羞的水人兒軟綿綿的靠在身上,這個女人,真是美得令人心動,他將人抱了起來,神色越發暗沉了——

    小寶藍唱的是王菲的《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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