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花環有毒呢。」
「拜託,這普通的雜草怎麼可能有毒?」熠美人忽然發現了一棵草,他興奮地拔了起來:「嘿,斷腸草,你那雜草花環編上這個你將必死無疑——」說著對準她的腦袋就要下毒手。
白金金一下躥得老遠,厲聲道:「放下,殺人償命!」
於遙趕緊說道:「熠哥哥,你不要嚇姐姐嘛。」
熠美人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說:「就衝你剛才這幾下身法,把遙交給你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他把那根草晃了晃說,「哪是什麼毒草,只不過是狗尾巴草而已。」
「去你的!」白金金不假思索地朝他美麗的臉一腳踢了過去,「拿這種老套的東西耍老子。」
熠同志剎那間閃到了一邊,然後他的身影落到一棵大樹上,對於遙說:「我可能要回去了。」
白金金剛要問個為什麼,忽然一陣奇異的叫聲從空中傳來,只見一隻白雕在空中一圈一圈的盤旋。
熠美人抬頭看著那只雕,傾聽了一會後,為難的看了一眼於遙地方向,相當抱歉的道:「遙,我真的要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路上小心。」於遙朝他揮揮手。
他略一點頭,腳尖一點,如大鷹一樣高高地躍起,轉眼消失在視線中。
白金金也揮手將他送別,然後就後悔了……雖然他好像對她沒有重大的利益關係,但是,他是絕色美人啊,還是個有武功的絕色美人……她居然在還沒有到達常州的時候就讓他溜走了,如果現在碰到個劫財(她的財)劫色(於遙的色)的強盜怎麼辦?
幸好他說他下次還會來,將來還有利用價值。
「他到底是什麼人啊?」白金金問於遙。
「他是我表哥。」於遙回答。
「只是表哥?而已?」她問。
他點頭,「他還是族裡的長老。」
「這麼年輕的長老啊……對了,你們那個是個什麼族來著?」
於遙目光游離,「普通的族而已……」
她不至於是這樣一個笨蛋。雖然她不知道他們那是個什麼樣的族,但也知道於遙他不想說。她突然有點擔心,低聲說:「你表哥雖然走了,但還有我,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姐姐……」於遙用很溫柔的眼神感動地看著她。
白金金一把攬住他的肩膀,「放心吧,回到常州就是我的地盤了。雖然我以前的家產都捐出去了,但幾年前我在後花園埋了好幾箱金條。到時我們就可以這些金條買下一條街,不,一個鎮!」
「一個鎮?」於遙驚得目瞪口呆。
「對,一個鎮!一條街的規模是不夠的,缺乏競爭力和凝聚力,無法形成品牌效應……如果一個鎮的話就好辦多了。餐飲洗浴一條龍,娛樂休閒一體化,鎮中心還要開一間大賭場……」
她被自己的設想弄得很是激動,看著茫茫的大地,忽然來了詩興,她大聲道:「大地啊!」於遙嚇了一跳,白金金抱歉地衝他訕笑了一下說:「我突然詩興大發,想作詩一首。」
「哦,說出來聽聽。」
白金金站起身來,張開雙臂,低沉而又抒情地說:「記得埋金條的那天天氣死拉的熱……」
於遙看著她,意示嘉許,然後要她繼續。
「我站在烈日下淚水漣漣……」
於遙微微點頭道:「很形像,但很有感染力。」
然後白金金傻了,MD,想不出來了,她的靈感居然如此短暫,比廣告間隙插播的電視劇還短。
於遙還在期待著,半天沒動靜之後他看看白金金,說:「繼續啊,還沒點題。」
白金金臉色通紅憋了半天,終於爆發式地點了一句題:「然後挖了個坑,把那筐金條埋了!」
「完了?」於遙問。
「嗯,」她不好意思地說:「小弟,我這詩怎麼樣?」
於遙面無表情地坐上車,「咱們是不是快到常州了?」
白金金很快坐了上去,沒事人一樣說:「嗯,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