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金坐在了趕車的位置上,把鞭子一甩,馬車噌的竄了出去。
於遙往後一仰,道,「姐姐,我們不是在逃命。」
「知道,坐好了,我只是回到了家鄉,覺得佔盡天時地利人和,曾經激情燃燒的歲月又回到了我的心中,所以一時激動,情不自禁。」
「……我覺得有種害怕的感覺?」於遙低聲說道。
「小弟,坐好……」
白金金看時間不早了就加大馬力跑,心情那個奔放啊,這一路她很快樂,馬鞭啪啪的甩個不停,要不是於遙威脅說她只要唱一句他就從車上跳下去,白金金一定會白日放歌。
半個小時後,於遙終於受不了白金金那充沛的感情,一把搶過韁繩道,「姐姐,你這是超速行使,交警會罰款的,還是我來吧。」
白金金往四周看了看,發現已經到了常州城的郊區,她的瘋也發完了,於是便安靜下來,她把韁繩交給於遙,「我睡一覺,進了城叫我一聲。」
然後她鑽進馬車,很快便睡著了。
「姐姐,你醒醒,醒醒……」於遙的叫聲將她從睡夢中喚醒,連忙揉揉眼睛,「幹什麼?」
「我看見姐夫了。」於遙焦急無比的搖著她的肩膀。
「別鬧了,你又沒見過他。」白金金打了個哈欠,「是不是我又在做夢的時候叫他的名字了,所以你才這樣安慰我?」
「不是的,你快起來,姐夫就在外面……」
「好好好好,我知道了,他就在外面。」白金金又打了個哈欠,然後又往臥榻一倒。這個小鬼,安慰人也不要這麼離普嘛,他又沒見過墨秋心。
見她又要睡過去,於遙急了,他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拎了起來,大聲叫著,「姐姐,是真的。你不是說過姐夫跟七王爺有四五分相像嗎?我看到的就是,而且他比七王爺還要年輕,一定是姐夫無疑了。」
白金金心一震,低呼:「他,真的是他……」
「一定是他,」於遙不由分說的把她拽了出去,往遠處一指,「姐夫就在那裡,你看……」
怦怦!怦怦!心跳得飛快,就要蹦上喉頭口了,她探出頭去,順著於遙所指的方向看去。
「姐姐,那是姐夫對吧?」於遙臉色通紅的問。
白金金沒有回答他,只見她的目光定在某一處,再也動不了,連聲音也發不出了。
遠處,站著一個俊美出塵的男子,長身玉立,青衫飄然,劍眉斜飛入鬢,鼻骨端正挺直,一雙薄唇宛若刀削,劍眉下一雙星眸,黑若幽泉深潭,闊如深邃夜空,其內波光瀲灩,更勝夏夜星河眼睛。
優雅的舉止,透著本身的儒雅如玉,燦爛的星眸,襯著與生俱來的翩翩風度。
這個人,正是白金金日思夜想的墨秋心!
白金金發出不聲音,只能緊盯著他。他更帥更俊了,只是眉目間似乎透著一絲憂傷……她叫不出聲,於遙急了,他大喊了出來:「姐夫——」
數十尺之距,中間隔著無數的障礙,喊聲被吵雜消去些許,傳到墨秋心那邊已模模糊糊,他頭都沒有的抬,因為他並不知道這聲姐夫叫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