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不是你我姐姐也不會去子鸞山,不去子鸞山,我姐姐也不會死……」
聲音未落人已經到了自己跟前,花狐緊緊的扣住月嬋的肩膀,瘋了似得搖晃,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花狐你瘋了?」閻靈熙一抬手將花狐與月嬋分開,花狐失足跌坐在地上,惡狠狠的瞪了月嬋一眼哭著跑了出去。
「不許追,讓她自己好好冷靜一下,在為師與眾師叔面前胡鬧,成何體統!」慧儀剛邁出一步,就被紫陽真人給叫住了,紫陽真人知道花狐嬌氣的脾氣,都讓自己給慣壞了,讓她自己冷靜一下也好。
「師父,可是師妹她……」慧儀還沒說完,月嬋的一個眼神就讓他閉上了嘴,月嬋知道師父正在氣頭上,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的,花狐應該自己冷靜一下,現在最重要的是淚傷的下落與他的傷勢。
月嬋走到紫陽真人身邊,淡淡道:「師父,師祖他不會有事的,他有自己未完成的心願,他會照顧好自己的,恕月嬋冒昧,淚痕你忘記師祖與你的約定了嗎?」
其實月嬋一點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沒有約定,她只想讓場內的氣氛不要那麼壓抑,即便壓抑死,淚傷也不會可憐他們而自己顯身的。還不如大家放鬆點,等他想通了自然而然就回來了,淚傷是個愛玩的人、幽默的人,不會傻到將等了幾千年的人,在錯過一次。
月嬋的話還沒有說完,淚痕彷彿得了救命稻草似得,一溜煙的離開了。
「哎,三哥,找到師父,告訴我們……」看著淚痕激動的背影,眾人的心平靜下來,玉仙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追加囑咐,解鈴還需繫鈴人,師父的鈴是三哥系的,當然只有三哥才能解。想到這裡,玉仙也鬆了口氣,眾人紛紛用訝異的眼光看向月嬋,而月嬋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哎,月嬋你說的話好神秘,淚痕聽了怎麼就走了呢?」
「是呀是呀?」
紫陽真人等長輩紛紛離開了長壽峰,就留下幾個小輩在長壽峰等消息,穆雲飛與晴雲追著月嬋問道。他們倆很好奇,月嬋一番話就讓全場的壓抑氣氛瓦解,太厲害了。
「哎呀好啦,雲飛、晴雲你們快回仙界吧,過兩天你的登基大典與婚宴一定會忙的你們手足無措,還有時間在這裡鬧。」月嬋沉下臉看著好奇的二人,一通數落,什麼時候啊,還有時間開玩笑。
「好好好,不打擾你們啦!」晴雲笑著擠了月嬋肩膀一下,拉著穆雲飛就離開了,氣的月嬋啞口無言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看著閻靈熙勾人的眸子,月嬋轉身走到沉默不語的慧儀身邊。
「慧儀,師父說的是氣話,現在師父已經走了,快去找花狐吧,我相信你能猜得到她在哪裡!」看著慧儀憂心忡忡的樣子,月嬋知道他擔心花狐的心情,不亞於淚痕擔心淚傷的心情,無論人或者是仙,再或者妖魔,都避不開情字,都會為了情而失神。
聽了月嬋的話,慧儀笑了笑,健步如飛的離開了,他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尋花狐,希望自己的肩膀可以讓她的仇恨淡化。
「嬋兒,你還不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嗎?原諒我好不好?」
眾人離開是閻靈熙心裡最想要的結果,他想要一個只屬於他與月嬋二人的空間,閻靈熙伸手欲綰月嬋的青絲,月嬋一個轉身躲開了他的手。
「魔尊不要過來,我不是曾經的月嬋公主,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女子,請您莫要為難於我。」月嬋抬頭看著一臉尷尬的閻靈熙,心如同吃了石頭似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嬋兒,無論你變得什麼樣,你終是我的嬋兒,你逃不掉的,難道你真的忘記我們的從前了嗎?」閻靈熙詭異的笑了笑,毫不顧別人的感受,將月嬋緊緊的抱在懷裡。
「是,我忘不了,永遠也忘不了曾經偏體鱗傷的與你擦肩而過!想必你也忘不了吧?」月嬋冷笑一聲,富有殺傷力的眸子直視著閻靈熙,她的話如同刀子,一把紮在閻靈熙的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
「魔尊請你放開!」月嬋的花語未落,閻靈熙環住月嬋腰部的手緩緩鬆開了,他的臉沉了下來,他說不清此時此刻的五味雜陳。雖然很想擁著眼前的女子,呼吸她身上淡雅的香味,可是他卻覺得月嬋距自己好遠好遠,如天上的星辰,無論你怎樣飛永遠無法到達它的近前。
「對不起,恕閻某失態了!」看著月嬋冰冷的眸子,閻靈熙的心很痛很痛,當自己的手鬆開的那一刻,如同墜入了萬丈深淵,再也無法近距離的看著她。
閻靈熙失魂落魄的轉了身,可是他的心裡還是想著月嬋能夠開口留住自己,可是她又怎麼可能留自己呢?除非天與地互換一下,一切都成了回憶,說不清擁有那些回憶是快樂的幸福的,還是痛苦的,也許後者更多一些。
如果讓時光倒流,寧願自己不要遇到她,也就不會給她帶來痛苦和傷害了,閻靈熙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後面撲騰一聲,他轉身的那一刻月嬋倒在了地上。
「嬋兒……」
閻靈熙健步如飛的走到月嬋跟前,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只見懷中人兒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可是她的眸子含淚的望著擁抱著自己的男人。
「為什麼你要放手,為什麼?難道你想我成為第二個淚傷嗎?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自從你離開羽靈山,我無時無刻的想著你念著你,可是當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對我卻那麼的無情。閻靈熙你欠我的,你要還給我……」月嬋一口氣說出來憋在心裡的話,她不希望閻靈熙放開自己,沒想到他會那麼輕易的放手,她終於知道什麼是相思成疾了,終於知道淚傷望著淚痕離開背影時的心情了,想必就像自己一樣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