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痕說師祖不見了,我要去長壽峰,你送我好嗎?雪妮兒留守在長壽峰,我……」月嬋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看到他富有吸引力的眸子,她的心就軟了,但是月嬋的心仍然是糾結的,她沒有笑也沒有問他怎麼恢復記憶的,發生了什麼事,冷冷的說了一句。
閻靈熙的出現讓月嬋又驚又喜,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正式自己的感情,自己該不該接受他的道歉,該不該?
一路上二人都沒有說話,月嬋同往日一樣靜靜的倚著他的胸膛,望著雲層下面快速後退的山巒,月嬋的回憶一下子湧出腦海。
不知不覺中二人已經到了紫陽山,望著熟悉的山巒,月嬋想起了那日在紫陽山頂等他的一幕,那時候的心是糾結的是痛苦的,因為她知道了那個詛咒。而現在說不清自己的心情,感覺與他的距離忽遠忽近,月嬋的眸子漫無目的的掃視著下面,一個餘光的焦點引起了她的回憶,那個神秘的巖洞。
巖洞中發生的事是月嬋記憶最清晰記憶最羞澀的,每每回想起巖洞中的甜蜜往事,月嬋的心就會跳個不停。難道自己真的忘不了他嗎?
正在月嬋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白光朝二人衝過來,晃了月嬋的眼睛,月嬋順勢將頭向後別過,鼻尖撞在閻靈熙堅硬的胸膛上,酸溜溜的一陣疼痛,眼睛不由自主的流出了眼淚。
「公主,公主……」
「嬋兒,快看那白光是雪妮兒!」
白光的逐漸清晰與它發出的聲音,閻靈熙就料定那白光一定是雪妮兒,師父去了師祖那裡,雪妮兒指定會來子鸞山與月嬋回合,只不過沒想到會接到半路上。
「雪妮兒……」聽到雪妮兒的名字,月嬋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她幾乎忘了自己法力盡失,翻身跳下閻靈熙的坐騎。幸好閻靈熙眼疾手快一把攬住月嬋的腰。
「傻丫頭,這麼著急?」
閻靈熙雖嘴上說,但是他知道她們主僕二人的感情,月嬋跳坐騎雪妮兒看的一清二楚,狂奔於雲層中,片刻到了月嬋近前。
雪妮兒睜著它水亮的大眼睛,變小了身型跳到月嬋的懷裡撒嬌:「公主,雪妮兒好想你啊,以為公主不要雪妮兒了呢……」
「傻妞兒,我怎麼會不要你呢?在我心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難道你忘了嗎?」
月嬋寵溺的撫著雪妮兒的絨毛,她的笑好天真,好純潔,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閻靈熙看著她們開心的樣子,好想時間停在這一刻,這樣他可以永遠留住月嬋最天真純潔的笑容。
「雪妮兒,你是從祖師的長壽峰來嗎?淚傷祖師他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哎呀,公主您不知道,紫陽真人他們為您護法的時候,有人長雲溪與無殤來闖關,進了淚痕事先準備好的陣,無殤死於陣中。正在長雲溪掙扎的時候,香冉郡主居然和他們是一夥的,淚痕拿起上古的弓箭,誤將香冉郡主給……香冉郡主一化為天上的弓箭星座,淚痕內疚的離開了。當花狐與慧儀發現師祖的時候,師祖的胸口有一片血跡,師祖的心病可能又犯了,花狐、慧儀擔心淚傷師祖的傷勢,去仙界找淚痕,可當眾人回到子鸞山淚傷師祖已經不在了。大伙找遍了師祖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大伙都在長壽峰商議呢?公主就差你們了。」
「天哪,香冉死了?淚痕明明知道師祖的心,為何要一走了之呢?這樣師祖的心會痛的呀?」月嬋不知道香冉的死,會給花狐帶來多大的打擊,但是她堅信花狐會想明白淚痕不是有意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淚傷,他為何要躲起來,他應該知道淚痕對香冉只有親情,沒有愛,難道他要做逃兵嗎?想到這裡,月嬋的心如同爆竹,早已經炸開了鍋,如今最重要的是淚傷的傷勢,他的病月嬋清楚,是相思成疾,也許這是他們二人的第二次考驗吧!
月嬋與閻靈熙聽了雪妮兒的嘮叨,兩人相視沉默不語,但是他們的心早已經飛到了長壽峰,閻靈熙雖然不是很瞭解但是也知道一點,淚傷與淚痕的事在仙界傳的沸沸揚揚,一點都不之情才怪呢!
「公主、魔尊,你們怎麼了?」看著二人愣神的樣子,雪妮兒歎了口氣,扯了扯他們的衣袖,才使二人清醒過來。
「嬋兒,我們先去長壽峰回合,看看師父們怎麼說吧?」
「如今也只好這樣了……」
月嬋看了閻靈熙一眼,看著他的眸子,依稀想起一對雪白衣衫的男子,含情脈脈的樣子,月嬋的心默默的念叨,淚傷你在哪裡啊,你知不知道淚痕此時此刻有多著急?
龍獸載著二人飛快的趕往長壽峰,月嬋知道相思之苦,能斷肝腸,淚傷你以為你躲起來,就可以掩埋一切了嗎?不可以的,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片刻,二人就趕到了長壽峰,踏進觀門的那一刻,一股壓抑的氣氛撲面而來,大殿上的兩排椅子上坐著紫陽真人、丹雲母、玉仙、谷陽真人、還要淚痕,花狐眼睛直直的望著淚痕,眸子中有怒火有糾結。
慧儀、穆雲飛、晴雲等人立在眾人恩師的身後,殿裡靜的出奇,彷彿都可以聽出有幾個人在呼吸。
「師父還沒有師祖的下落嗎?」一聲清甜的聲音打斷了大殿的沉寂,月嬋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紫陽真人跟前,輕聲問道。紫陽真人長歎一聲,搖了搖頭。
月嬋與閻靈熙向仙長們行了禮,立在紫陽真人一旁,她雖然也很擔心淚傷,但是她心裡明白,此時此刻最焦急的人是淚痕。她用餘光掃了一下淚痕,只見他面色蒼白如紙,優美的薄唇泛著一層白霜,烏黑飄逸的長髮中一縷白髮奪人眼目,看了就明白他的內疚他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