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滿意的笑了笑,娓娓道來:「很久很久以前,仙界的聖母娘娘生下一對龍鳳胎,可是當她看到自己孩子的那一刻,她就不在高興了,因為自己生得男孩是一個魅惑人心的妖孽,生得說不出來的俊美,誰看了都會忍不住想要親近。
她開始冷落男嬰,將他交給奶娘,不准任何人靠近男嬰的宮殿。母子連心,她一看到女嬰就聯想到自己的兒子,忍不住就想去看他。她還是抵不住心魔去了男嬰所在的宮殿,可是踏進殿的那一刻,她幾乎都快瘋了。
諾大的床榻上,自己的大兒子居然一絲不掛的摟著小兒子,低頭親吻,男嬰的身上到處都是吻痕,他不哭也不鬧,睜著兩個水亮的眸子看著大男孩。
大男孩看到自己的母親暴怒的眼神,立即知道自己犯了多麼大的錯誤,慌亂的披上衣服,抱起男嬰,跪在女子面前求饒。
可惜還沒來得及張口,男嬰已經從自己的懷裡消失了,母親也消失了,他欲哭無淚的倒在地上,悔恨之極。女子抱著自己的小兒子來到了仙界之門,滿腦子都是自己大兒子墮落的樣子,她閉眼將男嬰丟盡時光隧道,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男嬰沒有死,好好的活了下來。」
月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顫抖的看著玉仙問道:「你說得男嬰就是淚痕?三皇叔?」
玉仙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是月嬋已經無法再控制自己了,哭著撲到女子懷裡:「姑母,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是我的父皇,為什麼?」
「月嬋你不要哭了,事情已經發生了,都過去了,你父皇是母親最疼愛的孩子,她不顧一切的抱住他的名譽,是每個人都預料之中的事……」
玉仙知道她此刻的心有多麼痛,自己的父親與男子做那種難以啟齒的事,放在誰身上誰都會痛心難過,自己崇拜的父親竟是如此不堪回首。
看著懷中哭的一塌糊塗的人兒,玉仙想不起來要如何安慰她,只能溫柔的抱著她,給她一絲溫暖。
微風把窗外的樹葉吹得沙沙作響,玉蘭花淡雅的香味透過窗戶的縫隙飄了進來,使得本來就淡雅儒香的房間,愈加的出塵。
「你醒了?」月嬋剛睜開眸子,耳邊就傳來甜雅的聲音,伸手揉了揉昨夜哭的紅腫的眼睛,側身一看女子正坐在自己的床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她的杏目佈滿血絲,看的出來她定是一夜沒睡。看著眼前的女子,月嬋的腦海裡瞬間湧現昨夜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姑母,您怎麼沒有回房休息呢?」月嬋掩藏自己低沉的心情,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女子,她為什麼不回房?這樣折磨自己,難道就為了昨夜的事嗎。無論她怎樣懲罰自己,也無法挽回已發生的一切。
「月嬋,姑母還沒有跟你說完,他的事我們不提,但是花狐的事不得不說,花狐是你二姑母幽藍聖女的女兒,香冉不是淚痕的孩子,她是花狐的親姐姐……」
玉仙拉著月嬋的手,嚴肅的說道,根本不顧及自己一夜未眠的窘態,只挑了些重點來說,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月嬋知道幽藍聖女的事跡,只不過在她看來一家四口均已不在人世。
「姑母你說花狐與香冉是親姐妹,是二姑母的孩子?」月嬋先是一愣,瞬間恍然大悟,玉仙姑姑對花狐如此上心,原來事情的本質在這裡。原本的一切都被推翻了,他沒有將兩個孩子害死,居然還自己收養了一個。
「二姑母的孩子還活著?不是都已經被他害死了嗎?……」月嬋想要再證實一下,還沒開口就被玉仙打斷。
「月嬋,二姑母的死千萬不能說,聽話,你也不想花狐活在仇恨中,不是嗎?」玉仙慌亂的看著月嬋,她不知道月嬋竟然知道這麼多,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當初知道幽藍聖女死的人沒有幾個,萬萬沒有想到月嬋竟然也知道此事。
「姑母,您躊躇一夜,就是在想要不要她們姐妹團聚,對不對?但是你還想瞞天過海,不讓她們知道二姑母是怎麼死的?」月嬋理解玉仙對自己那雙生哥哥的手足之情,可是她怎麼就不想想一個孩子出生沒多久,至親的人雙雙斃命的痛苦呢?
「你們在說什麼?淚痕是誰?是霸天對嗎?我娘是被他害死的對嗎?」
正在二人不知道該怎麼將談話繼續下去的時候,房門「匡」的一聲被推開了,一個淚流滿面的女子站在門口,目光充滿了恨。
「啊!花狐……」
玉仙、月嬋倒吸了一口冷氣,被女子問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上天注定要她這樣知道自己的身世?
「你們說啊?你們怎麼不說了?說啊?玉仙師叔您不是很想我知道嗎?您說啊?」花狐一直以為,爹娘嫌棄自己是女兒身,所以將自己拋棄,過著安逸的日子,沒想到自己的親人早已經不在人世,自己還和仙界有著抹不掉的淵源。
「花狐你不要激動,聽我說……」
「不,我不要聽,我自己去找答案……」語落女子就消失在二人的視線,尷尬的場面,立即被不祥的預兆沖刷著,玉仙見她遠去的背影,瞬間覺得事情不妙,慌不擇言的跟了出去。
知道身世,原本是一件開心的事,沒想到鬧得這樣的場面。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月嬋突然覺得自己好渺小,父皇雖然已經不在了,但是母后還在,可是花狐從來沒有來自於爹娘的疼愛,比起她自己變得好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