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傻丫頭想什麼呢?」
「啊!師祖?您怎麼起這麼早啊?」門外的輕咳聲,打斷了月嬋的思緒,抬頭一看原諒是他。月嬋先是一愣,微笑著從地上爬起來。
「沒什麼,玉仙這丫頭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你怎麼坐在地上啊?」
男子依舊是一身雪白的袍子,但是他迷惑人的俊顏,已經無法使月嬋神魂顛倒,他笑著走到月嬋身邊,不解的看著她的窘態。
「啊,沒什麼,天氣太熱了,地上涼快些……」月嬋順口胡謅了一些話,連自己都覺得可笑,她的心根本就不在房間裡,早就飄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不知道玉仙姑母有沒有追到花狐,花狐千萬不要做什麼傻事啊!
「涼快?你很熱嗎?你這丫頭不對勁啊!」男子輕笑一聲,坐在椅子上將手抵著桌子,桌子上有兩個裝滿水的茶杯,他知道玉仙來找過她,但是不知道她說了什麼,一大早晨三個丫頭竟然少了兩個。
月嬋內心糾結,難道他知道玉仙姑母來過這裡?可是這些要不要告訴他呢?正在月嬋糾結的時候,男子輕歎了一聲。
「月嬋,我在問你一遍,玉仙來過這裡對嗎?」他微笑的臉變得十分嚴肅起來,望著一旁不知所措的月嬋問道。
「呃!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正在玉仙師叔說花狐的身世的時候,花狐從外面闖了進來,接著兩人就走了……」月嬋看著他那張嚴峻的臉,瞬間膽怯了起來,毫無保留的說了一切,她也擔心花狐真的跑到仙界,和淚痕對峙,那樣就糟了。
「嗯?哎,就知道那丫頭會把事情弄得越來越糟,她們是何時走的?」男子的臉瞬間變得十分低沉,可是在他的心中有一把火在燃燒,幾乎都快要將自己燃盡了。
「不到半個時辰……」月嬋還沒說完,不由分說的被這個古怪的祖師給拖了出去:「陪我去仙界……」
「啊……」月嬋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麼忙,可是他這樣死拉硬拽,不去也不行,雖然知道了淚痕(霸天)的目地不是母后,而是淚傷,但是她對仙界還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畏懼,也許是想逃避現實。
「你怎麼了?神情恍惚的?害怕見他嗎?」淚傷低頭看著懷中的月嬋,好像丟了魂似得,神情渙散,輕歎了一聲問道。
「沒有,我哪裡會害怕,我才不會害怕呢!」月嬋撇了撇嘴,心中暗想你害怕見他才對,還往人家身上推,師徒見面該是什麼樣的場景呢?是淚流滿面還是向陌生人一樣呢?
月嬋想到他們二人見面的一幕,不由得笑出了聲,身後的淚傷挑了挑眉,心中暗想這個臭丫頭,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哼,若是看不出你想什麼,這幾萬年白活了。
想著就用下巴點了她肩膀一下,不重但是點到了位置,使月嬋渾身麻酥酥的,這才知道自己的失態。回頭忘了一眼淚傷,嘟著小嘴:「喂,你知不知道痛啊!」
淚傷輕笑一聲,微笑著看著她:「臭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幸災樂禍,哼今天我就要你看看他的廬山真面目。」
一路追過來,根本不見花狐與玉仙姑母的蹤跡,月嬋的心慢慢緊張起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淚痕和玉仙-兄妹情深,是仙界有目共睹的,可是花狐會不會衝動和他打起來?那樣豈不是以卵擊石?
「仙鶴,仙鶴我們再快點好不好?你若是再快點回去給你做好吃的……」月嬋輕輕的拍了拍仙鶴的脖子,這話還真的挺靈的,仙鶴揚起修長的脖頸嘶叫一聲,速度快了好幾倍。
「哈哈哈……」月嬋正在因速度變快而高興的時候,身後的淚傷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十分詭異,弄得月嬋十分尷尬回想自己剛才的話,難道自己又說錯話了?不會吧!
月嬋越是沉默身後的怪人笑的越厲害,月嬋的氣焰終於忍不住了,手肘向後猛地一使勁,笑聲立即停止了,月嬋滿意的笑了笑,望著越來越近的仙界宮鑾,沉默下來。
「這麼多年沒見了,真見起面來還真的有些尷尬……」淚傷終於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淚痕雖然給他很多痛苦,但是畢竟師徒一場,那麼多年的交情不是一念之間就能抹殺的。
「啊,對了我這裡有隱身紗,你要不要?」月嬋明白他的難處,突然想起自己身上還有閻靈熙的隱身紗,說著就要拿出來,卻被他一口拒絕了。
「傻丫頭,就算沒有隱身紗,憑他的能耐也照樣看不到我!哎,該見得早晚要見,躲躲藏藏又有什麼用呢?」
淚傷的話說到了月嬋的心裡,她也是那麼想的,見了又怎樣,不見又怎樣,反正都不會有危險……
正在兩人沉默的時候,不遠處的雲層裡,傳來吵鬧的聲音,立即引起了二人的注意:「是不是她們?」月嬋耳朵聽的很清楚,就是花狐的聲音,但是她還是存有僥倖心裡問了問。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有我在,不用怕……」
說著,仙鶴就奔那片雲層衝了過去,果然不假,玉仙夾在二人當中,面色驚恐,她那優美的身材不知道因為驚恐而發抖,還是因為高處不勝寒。距離數丈看的清清楚楚,她不僅發抖,心情激動的幾乎要暈厥了,不知道她多麼擔心二人打起來。
「玉仙師叔你讓開!我要殺了他……」花狐一手執劍站在雲層當中,冷冷的注視著前方,尖峰冰冷的寒光一閃一閃的,讓人看了都不寒而慄。
哦,還好沒有來遲,他們還沒有動手,月嬋為此捏了把冷汗,只要沒有動手就好辦了。